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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进山


而这梅山湖亦称梅山水库,由竹根河、白沙河、麻河、白水河等数十条河流汇集筑坝而成的一处景至,更是一项大工程。大坝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犹如长虹卧波横跨在高峡平湖之中。  由梅山水库兴建而形成的人工湖,湖水碧透,微波荡漾,库区沿岸风景秀丽,名胜众多,天鹅岛、九王寨、青蛙石、水上兵马俑、梳妆台等景点,形象各异,栩栩如生,让人流连忘返,叹为观止。登坝远眺:连绵青山、无际鲜花、碧绿茶园、如茵绿毯、尽收眼底。

        车沿湖岸土石路缓缓而上,天空放亮时,已至梅山湖中部一处船坞旁,再远上便无路可行。

        张阿狗娓娓上来谦和的说道:“那坑就在天问峰的山崖间,是我放木时无意间遇到的。从这有三条路可选---还得问问几位老板的意思---”。

        望望群岭,雄关漫道,崇山峻岭,茂林修竹,龙潭飞瀑,奇松怪石,气势雄伟壮观,古称“吴楚东南第一关”当真不是吹的,吴风回了一声:“那说说哪三条?”

        张阿狗指着一条石堆成的山道,看似有些年头,貌像守关、屯军、练兵所行之路,却是杂草丛生,青苔布了石阶,绿油光亮延延而去,好像有数十年未有走过。杜大立马抢道:“不行,百年前是兵道,现却是冥道---日里无障但夜间均是索命的鬼---”。

        阿狗更是犯蹙,立马将手指向一条土路,倒像是山民、猎人常有出入的山道:“那就这条---”。

        林生却是反对,摇头说道:“不行,此路必经野猴谷,那常有野人出没,熟悉者还好,我们谁也没打过交道---难?”。

        阿狗叹气:“那只有水路了---”。

        但善通水性的陈水生犯难了,摇头道:“不行---此去先越竹根河,河中暗焦繁多,河道多变,但最要命的是,过河后又要上山再越白马峡---那是死亡谷,数百年来还未有人从那趟过---如绕行又得多花去三四日的脚程”。

        “白马峡就白马峡,为何成了死亡谷了”胡浪不解一问。

        天堂寨除了地势险要,横亘鄂皖,为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兵家穿越两省最为隐蔽快捷的路劲,与绕行大别山脉相比,足足短了半个月的脚程。但山高路险,不易大军行进,唯有白马峡是连接南北鄂皖之间的捷径,更是守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要塞,谁能控制天险谁便是天堂寨之主。

        但白马峡至今却是无一人一畜活着从那穿越,做为兵家要塞谁也不想错过,常令手下,驱上白马硬是闯关,却是白骨成堆,有去无还。历代守军只好另劈西劲绕道而走。死亡谷才有了白马峡之称。

        吴风倒无惧什么冥道还是死亡谷,只是不熟山势,不明方位,问道:“山民平时常行何道?”

        张阿狗指着那条生劈的土路,惧惧的说道:“那条土路,可山民常是结伴而行,更有一人与野人暗通交情,才好行走。且此路程最短---”。

        吴风确定道:“那就它了---此去天问峰还要多久---”。

        “有两日脚程---”张阿狗说着,却又看了看每人,否决道:“不---三日脚程”。

        说着,从船坞里走出一人,一老头,看似是十分怪异,骨瘦如材,弓着背,白胡邋遢的一张清瘦、腊黄的尖脸,眼迷着一条细缝,尖长的鼻下一张满是皱纹的嘴,走起路来晃悠悠的,脚下却十分有力,更像与陈水生熟悉,远远好似吃力的喊道:“耗子,你怎么又进山了---山里早结成冰、冻成霜了,可不好走哦---”。

        “河伯---不障事,我们只是陪几位老板进山寻点猎物---”陈水生对他十分敬重的样子,紧前几步扶着他的胳膊轻轻笑道。

        “哦---”那河伯本名叫陈长河,算起与陈水生还是本家长辈,他又稍稍抬头看着吴风等人咳了两声言道:“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别进山了---冬日里煞气太重,事事难料---”。

        “大爷---没事的---我们这么多人---不障事”墨如烟甜甜一笑更从车上拧下一堆的吃食更掏了两百块钱交给陈水生笑道:“耗子,我们的车就寄放在这,麻烦河伯照看一下”。

        “咳---姑娘你太客气了,不障事,这里空也是空的---”河伯清咳,虽拒却迎的说道。但他的那一细眯却带着怪异的眼神直勾勾的在墨如烟身上不停的打转。

        如此被人盯着墨如烟实感不自在,更觉从心底里煞起一道寒意,但看这老头却是十分普通的河工,看守船坞的老头,没有哪不正常,将那一带吃食往河伯手上放,立马撤出。但以他的年龄,弱不经风的体态,却让人诧异的是,那一大带吃食内还放着两瓶白酒,少说也有十来斤,那河伯半曲的手臂却是一手轻松的托着,如视无物,让人无法理解。

        河伯好像感觉墨如烟眼光有异样,立马将那一带吃食丢给陈水生,令道:“那就多谢几位老板了,耗子,这么多东西我老头子是拧不动了,帮提到屋里”。

        陈水生前去船坞,那河伯却还立在原地,不停的打量着吴风他们,摇头叹着气,胡浪奇怪一问:“河伯是吧---你知道野猴山吗?”

        “哦---”河伯转耳,装着有些听不太清楚,许许才叹道:“野猴山吗?---知道,野猴通灵,与人为伍,不过野猴山的人啊,与猴是朋友与外界的人却是敌人,不吃猴专吃人---你们可以当心哦”。

        吴风嬉笑道:“你去过---”。

        “哦---”河伯好像忧郁了许久,才摆手怪笑道:“老是老了,不中用了,都快要入土了,不过还想多活两年---我哪能去那种地方呢?”

        没去过就没去过,说了一堆费话,吴风诧异,他说的十分吓人,但他神色却没有半点惧怕的感觉,吴风不忍打量几分,却又无何不同。只好摆手道:“走吧---”。

        背上行李,便向山道步去,突然,那河伯喊道:“等等---”,又转向陈水生说道:“耗子,你去我房里,把那小坛果子酒拿来---深山里雾厚、露重、阴冷当是给几位老板御寒---”。

        “河伯,你平常都舍不得喝,被我们拿走了---你怎么办---”陈水生不忍。

        “耗子---我老了,喝不了多少---我还存了不少果子,开春便又出酒了---拿去吧”河伯坚持着。

        陈水生却是乐的屁巅屁巅,走入房中抱来那一小黑坛果酒,向河伯一恭便匆匆随后进入密林之中。

        虽是另劈的山道,但放眼相望,依稀可见不远处,那历代民众,为反抗压迫,聚集天堂寨,留下了多处遗址,古朴陈旧的古遗址,融入自然山林中,给人以历史沧桑感。

        “岩石古寨插云间,吴楚东南第一关”,“兹山独储英,群雄出其间”,写的便是这一史实。如今岁月流逝,山河依旧,而石寨空有断垣残壁,眼望破落处幽幽思古之余,不也应为华夏民族的不屈不挠而自豪?  山上石岩裸露,山梁由南向北,雄奇险峻。林间云雾缭绕,初晨日出东山,云海游走山颠景处,雾间佛光乍现,加上遍布着千姿百态的黄山松、红枫树---更觉色彩绚丽多姿,高山草甸的厚厚草坪延延而去,一株株艳丽的杜娟点缀其间,倒是一处美不胜的旅游胜地。

        如此,美妙的景致,更是密林中爬行,野果脆甜,山泉清澈,野花芬芳---却不觉得时间流失,不知几时透着林稍可见的点点蓝天,却涣起红霞。

        “快走---这里仍旧是天堂寨驻军地界---天色降黑,恐防有变”越入深山,林生等人更是恐惧,不停的催促着。

        “哈哈---你是说有鬼吗?”胡浪讥笑着,更是指着前方那一处坳地,屡屡山泉冒出汇流而出,古朴多姿的金缕梅稀稀屹立谷中,却是高耸入云大可撑天,光秃的大树上还剩几屡黄叶迎风飞洒,干形苍劲的树岔间绽出朵朵花蕾,绚丽多彩,好像在演绎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浪子---你也不能不信---我在部队执行特殊任务时,也曾见过奇异的事,很多事科学是解说不通的”罗哲暗惧,四下扫视,更觉那些苍树带着诡异,株株如是怪兽。

        胡浪岂是不信,更是玩性兴起,装模作样的喊道:“我累了,我倒觉此处,是休整的最佳之地,有水,有台、前面那片竹,说不定还能搞点冬笋---再猎点山物,神仙都要溜口水---”。

        吴风淡淡一笑,鬼神之说,他倒不觉荒唐,而是心中无惧,堂堂一古巫修者,何惧鬼怪。而此处,树下平缓,山石裸露,山泉流淌、树上高耸撑天,稍加整理倒是一处露营绝佳之选。轻轻的说道:“那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不---吴大师---我知道你本事非凡,但这真不是开玩笑的事”张阿狗急了,更指着山下一数千平的盆谷,惧惧的言道:“那边,便是屯军驻地之一---离这不足两里---万一---”。

        “没有万一---鬼来我拘其魂,妖来我挖其胆---有何惧哉---”吴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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