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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赶出家门


我叫陈河。

        生来命苦,无人照拂。

        为求活路,欲捉鬼逆天改命,却不想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捉鬼这种事已经很陌生,而我们陈家,上百年来从事此行业,直到我爸考上大学。

        因为我爸受了高等教育说这都是迷信,我爷才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也是我爸考上大学之前,我爷说必须给留个香火不然不许去读书,临走前,我妈终于怀上我。

        这一怀就怀了3年,人人都说我陈家会生出个神仙。

        我爸毕业、就是我出生那天,我爸带回来个儿子,叫陈河,大我两岁。

        因为没有结婚证说是只能送回来念书,我妈知道消息气得血崩而死。

        由于我爸婚内不检点,我爷不待见他,好几年都不说话。

        后来我爸在城里发了小财,在村子里给我爷盖了三层洋楼,我爷才允许后妈和我爸领证。

        才算承认后妈。

        可爷爷只认我这个孙子,时间长了,矛盾渐显,后妈的嘴脸也越发邪恶,陈河就想方设法欺负我。

        直到我爷去世,我爸和后妈彻底回来定居,我的噩梦拉开帷幕。

        从一开始我必须把房间腾出来给陈河住到搬去闹鬼的爷爷屋里,又搬去地下室,最后陈河居然让我睡狗窝...

        “诚子,不好了,赖皮出大事了,你快跟我走。”

        找我这人姓张,我叫他张叔,是村里老实人,他有俩儿子,赖皮是他小儿子外号。

        我们从前是同学,后来张叔大儿子在城里有出息,就把赖皮带去城里开了家小酒馆,顺风顺水的。

        虽然没发大财,但是小财不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足够让人羡慕。

        我说赖皮在城里好好的当着他的小老板,能出啥事。

        张叔急的满头是汗,他说赖皮身上的关公开眼了。

        吓得我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说到这就得提起我那死去的爷爷。

        当年我们上小学的时,赖皮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我爷给算他这一生命途多舛,必得用关公压命。

        说起纹身,很多朋友都会知道,关公历代皆有镇邪驱祸的说法,不是谁都能纹的。

        它讲究的是一个扛和背,有的人八字弱扛不住,不但不能保你命,反而会带来祸灾。

        说得再普通点,就好比普通老百姓,非要起个皇帝太子名讳,镇不住早晚被压死一个意思。

        举个例子,我们村有个人老年得子,宠爱程度可想而之,就给起了个自认为特牛逼的名字--占全宇。

        小小的孩子何德何能霸占全宇宙,这不要命么。

        结果这孩子不到3岁,就成了痴呆。

        言归正传,我爷说关公也只能纹在前胸,忌讳纹在后背或者其他地方。

        如果纹了关公还能扛得住背得起的,那是命硬,此人多是道上大佬或者领导。

        即便如此、再牛逼的人也只能纹闭眼关公,因为开眼关公是见血要命的。

        当年我爷就告诉张叔和赖皮,这一生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让关公开眼,否则赖皮必死无疑。

        这件事我们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

        赖皮更是怕死,对我爷又极其恭敬深信不疑,不可能好端端的去给关公开什么眼。

        所以这里面指定有问题。

        到了他家,赖皮已意识全无。

        我给赖皮喝了符水,意识还神,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骂他咋不听我爷劝告好端端开什么眼,找死么不是?

        张叔端来水,赖皮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这才开始解释,“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

        “谁?”

        赖皮眼中有惧怕,“你哥,陈河。”

        我和张叔相对一眼,我俩眼中皆是愤怒。

        我恨陈河。

        张叔更恨,他这是要逼死赖皮。

        赖皮哭哭啼啼语气断断续续,好半天我才听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本来赖皮在镇上开个小酒馆,收入一直不错,陈河他们这些地痞朋友就眼红去捣乱。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赖皮为啥生意能这么好,后来去个懂纹身的朋友告诉陈河,赖皮身上有关公。

        陈河贼心骤起,听这懂行朋友说只要给赖皮身上的关公开眼就能让赖皮遭殃。

        结果,陈河他们几个狐朋狗友就把赖皮捆了起来,做了啥不用我多说。

        更可恨的是不仅如此,还把赖皮灌醉,签下霸王条款,将酒馆非法抵押给陈河,让赖皮出五十万,否则就将酒馆收回。

        等第二天清醒后,赖皮先不说酒馆的事,早就被开眼关公吓得腿软,可他还没等告诉张叔。

        这件事就被陈河弄得沸沸扬扬,准丈母娘立马取消婚事。

        赖皮去找女朋友小玲的路上,亲眼看着小玲被车撞死。

        他欠了一屁股债,丢了婚事,死了人。

        眼瞅着,赖皮也要撒手人寰。

        他说死就死,死了变成鬼去找陈河报仇。

        张叔老泪纵横,狠狠扇了赖皮俩嘴巴。

        我急忙拦住,心说本来人就不行了,别失手给打死喽。

        张叔恨不得给我跪下。

        我说一定保住赖皮的命让张叔放心,给赖皮喝下符水先稳住,我回去想办法。

        我就背上我那破包往家走,陈河做的孽,就让陈河报。

        到家已天黑。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那吃饭,我走过去,站在厅里质问陈河,“赖皮的事,是你做的,你早就惦记他那酒馆了吧?”

        我爸见我背我爷留给我那破包就一肚子火气,冲我飞过来一只碗,我侧身躲过啪得碎了一地,“你他马咋跟你哥说话呢?”

        陈河咧嘴笑道,“爸,别生气,可能是他误会了,那酒馆是赖皮输给我的,我们都签了协议的,不信你去问别人。”

        我问他那纹身到底咋说。

        陈河解释,说是赖皮自愿的。

        放屁,赖皮知道关公开眼必死无疑。

        我说,赖皮都要死了,你咋还这么不要脸,就不怕遭报应。

        我爸猛的走过来,狠狠给我俩嘴巴,嘴里一股血腥,“不要当我面说这些鬼神,再说就给我滚,永远滚出陈家,我陈有人没你这儿子。”

        我愣怔的看着我爸,他是经常打我,可我从没想过他能说出这话,我可是他的种啊。

        我低着头,说了一句,“陈河,人在做,天在看,你坑赖皮酒馆在先,害死小玲在后,你会遭报应的。”

        我爸上来又要打我,我抱头躲开,后妈走过来鬼里鬼气说,“行了,你们老陈家一辈子都这德行,你让他滚,他还能真滚是咋的,再说,老爷子死的时候可都说了,这房子有他一半,哼...”

        言外之意放狗撵我,我都不会走的。

        陈河冷笑,“是啊爸,你现在就算跟他断绝关系他都赖着不走。”

        我爸眼神闪烁,犹豫3妙从抽屉翻出个档案袋,里面拿出张证明书。

        上面清晰的写着,他陈有人要跟我陈诚断绝关系,这辈子不会分我一分钱,死后这房子都是陈河的。

        逼着我签名,我紧握拳头不从。

        我不是怂,也不是真要这房子,可我不想走,我总觉得留在这,就是跟我爷守在一起,“爸,你不给我钱行,那你老了也不用我赡养你么?你就指着陈河?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我爸瞪俩大眼珠子看着我,“我就算死,也不用你一分钱,滚,现在就给我滚。”

        陈河死命的掰开我大拇指,盖上红印,一把推开我,他们三人开心的举着证明其乐融融,这么多年,我从未在我爸脸上见过那轻松的笑。

        我被赶出家门,带上所有爷爷留给我的东西被陈河一脚踢了出来,就别提多窝囊。

        打算去张叔家祈求收留。

        半路上就看到张叔往我家来,跑的鞋子都丢了一只,他惊慌失措见到我抓着我就往回跑,“赖皮疯了...他疯了。”

        见到赖皮时,他正在抠他胸前的那双眼睛,肉都被他抠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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