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2章 各怀鬼胎（2）

宣明欧阳氏一惊，赶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胡说八道，这样的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连她都要受牵连的。

        宫女璃儿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她们，这才侥幸的吐了吐舌头，扶宣明欧阳氏去和相熟的娘娘、小主叙话。

        当值的两位御医临夜被传唤来，当着齐安帝高玮、皇后穆氏，和含光殿一宫之主左昭仪曹氏的面，轮番着给冯小怜号脉、看诊。他们也知这位凝华小主近来很得陛下宠爱，自不敢不尽心竭力。索性的是，黎天民出现得及时，冯小怜除呛了几口水、受了少许惊吓，身体并无大碍，只消好生修养便可。

        齐安帝高玮和皇后穆氏，左昭仪曹氏听后，这才放心不少！

        不过，有人胆敢在宫里动手谋害小主，齐安帝高玮、皇后穆氏自然大怒。在确定冯小怜无碍后，他们第一时间，就把冯小怜的贴身侍婢李慧兰押了过来，兴师问罪。

        大厅里，齐安帝高玮居中而坐，年轻英俊的面庞脸色铁青。皇后穆氏陪坐在侧，妆容精致端庄的脸庞，亦是满脸愠怒。下首处，左昭仪曹氏、右昭仪张氏，光猷林氏、昭训郭氏、隆徽韩式，光训吕氏、宣徽狄氏、凝晖熊氏、宣明欧阳氏等妃嫔小主各按品级分坐在两侧，其后都陪伺着各自的贴身婢女。而中间，则跪着冯小怜的贴身侍婢李慧兰。

        “李慧兰，你身为凝华小主的贴身婢女，理当寸步不离你家小主。可凝华出事时，你人在何处！”冯小怜被推落水的事情，皇后穆氏从甘泉宫赶来时，已听贴身女侍官婉儿禀告过，遂没再询问事情的始末，而是沉着声音，质问李慧兰道。

        皇后穆氏，贤良淑慎，后宫之中有口皆碑，众妃鲜少见她发如此雷霆之怒，当场俱是一怔，就连素来恃宠而骄、从不把皇后穆氏放在眼里的右昭仪张氏，亦是微微一怔。

        李慧兰俯首跪在场中，浑身一颤，外人看来，她或许只是惧怕皇后凤威，实则是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答皇后穆氏问：二小姐特意支开她，意在祭奠被她亲手害死在冯府闺房、而后又被她弃尸冀州护城河的大小姐，此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陛下、皇后娘娘和在场任何一人知道的。否则，莫说是二小姐所求荣华富贵化为虚无，恐怕连整个冯府，都要惨遭牵连！

        李慧兰跪在地上，额头轻抵着冰凉的地面，脑中飞快的思忖着该如何圆谎作答。

        “奴婢是奉小主之命，回去取火折子的，没想到……没想到奴婢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小主就被刺客推下水了！”李慧兰脑中飞快想着应对之策，面上却不敢有半点迟疑，她伏在地上，嘤嘤哭泣，在稍作解释后，便巧妙得将齐安帝高玮、皇后穆氏和在场诸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推我冯小怜入水之人的身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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