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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王子腾下场


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虽然按着规矩按着律法,  该由长子奉养贾母,  但是贾琏看着二房母子两把人当做“免罪金牌”一般护着,  而贾母自己也眼珠子转着,想借此指责大房不孝。更重要的是这一帮人居然还有脸一起说爵位之下的功勋田,御赐之物,  敕造府邸的地契等暂且封存,  便也彻彻底底放心把人当做了自己皇图霸业的踏脚石。

        贾琏收拂过鱼鳞图册,轻蔑的笑了一声:“那家业按着规矩七三分。”

        “公公当年说过家业平分的。”王夫人振振有词,  搬出贾代善的临终遗言。

        “好。”贾琏从顺如流的应了一声:“爵业我的,  老太太……来人,请老太太入惊涛居。”

        “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孽障!”坐在上的贾母也惊叫了一声,但是当看着贾琏一言不的玩着匕,  脑中忽然冷静了下来。此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哪怕有了决断,  但无异于狠狠剐了心头肉,  贾母脸色漆黑一片:“爵业封存,家业七三分!”

        “老太太!”王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母。

        贾珠忙拉住情绪失控的王夫人,扭头对贾琏道一句:“琏弟,  如今可合你心意了?”

        “弟弟在这还要愿珠大哥你尽快高中啊!”贾琏端茶抿了一口:“要不然,所有人都只会赞我大房仁慈,养了弟弟还要养侄子。”

        贾珠霎时间双目猩红,额头青筋直绷。为什么他同样是荣公子嗣,□□华富贵一样都不是他的?

        为什么他要靠自己争夺?

        这继承制度何其不公!

        迎着贾珠满汉杀意的眼神,  贾琏眉头挑了挑,  眼底带着抹鱼儿终于上钩的喜悦,  打了个手势命人去请贾珍作见证,随手写好分家文书传阅给众人,便自顾垂眸喝茶。

        贾珍一入荣府,感觉周围空气都有一丝的凝滞,待跨入荣禧堂,瞬间忍不住眨眨眼,随后捂住胸膛,他里面这颗心跳动的好快好快,都快激动的跳出来了!

        都是他的,他的……他的老爹的!

        他爹这回来的莫名其秒,让他将赃款入账,充当两府的欠款封存起来,然后看心情去户部给一点。

        这就罢了,他还要让他把蓉儿送到道观。

        才两岁毛孩子,当什么道童?

        压着心底里的困惑,贾珍入内,对贾母问声好,也不耐客套,接过分家文书看了眼后,视线看看贾珠和贾琏,“你们确定了?那行,签名吧,我去宗祠给你们存档备份。不过记住!”

        贾珍腰板特意挺直了一分:“你们两房要是再胡闹,乱败坏我贾家名声,到时候一同逐出宗籍!”

        王夫人闻言,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起来,一脸扭曲:“珍哥儿你和贾琏合谋这事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贾珍嘴角一勾,趾高气昂:“那又如何,我乃族长,懂不?分家乃宗族大事,小妇人哪有你插、嘴的分,王家教养就这般?”

        贾珍原本因辈分问题,自己头上没娘没祖母,可偏偏隔房摆着嫡亲祖母的架子,倚老卖老让他早已心生不满。如今爹来了,得爹的教导--不要跌了族长的颜面!便等于拿了尚方宝剑!还是两把!

        贾珍完全不在意王夫人,甚至贾母投、射过来的视线,将文书往贾珠跟前一摆,催促道:“别让老娘开口了,你个男人,办事利索点。你哥我大晚上还有要紧事要办呢!”

        贾珠满眼阴鸷的看了贾珍一眼,又转眸看看一派淡然的贾琏,深呼吸一口气,提笔在分家文书上签好了字。

        一笔一划,贾珠写得格外的认真,每写完一笔,心理对贾琏,甚至对贾珍的怨恨便加重了一分。

        这些所谓的嫡长子继承制的得益者都高高在上,该死!

        等他来年高中举人,蟾宫折桂后,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侧目看到贾珠一脸扭曲,将自己原本俊秀的面庞都丑化成恍若地狱冒出的恶鬼,贾珍吓得一颤,默默的远离了几步,待人将分家文书,一式四份都写完之后,忙不迭的拿过,从袖子里取出贾家宗族的族印,啪啪啪的敲上,然后取了一份,也不待众人的挽留,直接离开。

        荣府的众人:“…………”

        接下来一个多月,贾琏都在荣府里忙着清点财物,核对账册,分割家业,筛选仆从,审核各处庄子铺子的掌柜管事,聘请新的账房先生,调、教得用的仆从,答谢贾珍与各护卫……

        当然,贾琏也没忘记了学习!

        更没忘记检查贾赦功课!

        贾赦对此都吓怕了,一开始他连续两天没见贾琏身影,就闹着老王给他吃桂花糕,帮他做九章算术,自己爬树掏鸟蛋挖蚯蚓吓唬小丫鬟们,然后儿子现了没骂他,只是让他吃了整整五天的桂花糕,吃得他再也不敢了。

        而且宸哥哥来确诊的时候还好好教育了他一通。

        “儿子,你也要记得好好休息休息。钱,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贾赦张开双臂,“有这么多,祖母说赦儿最贴心了,她的宝贝都给我!”

        “好,我会的,谢谢父亲。”贾琏展颜笑了一声:“你其他做的不错,可术法还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可我手指头就这么多个,连脚趾头都一起数啦!”贾赦鼓着腮帮子:“为什么要算有几只鸡几只鸭,我拿钱买不就行了?”

        “可是明明十文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你为何要用十两银子呢?”贾琏颇为探究的看了看贾赦的脑袋。他也算知晓不少后宫后院內纬争斗,论理昔年国公老夫人就算再疼大孙子,也不会教得人被卖了还倒贴钱。否则他想不到,这中间得经历什么毁灭性的打击?能将儿子教导成唯一继承国公爵位的大将,却将孙子教成阿斗?

        “因为农民伯伯辛苦啊,剩下的当赏银。”贾赦理直气壮回道:“赦儿有很多很多钱,是来当散财小童子,赦免众生苦难的。”

        贾琏:“…………这谁教你的?”

        “祖母啊!祖母最厉害了。”贾赦说着说着又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不哭,父亲你说过今天是十岁的大赦儿,不是三岁的小赦儿了,对不对?”贾琏一见人抹眼泪,忙起身宽慰了几句,哄得人喜笑颜开离开后,才自己对着书桌默默叹口气。

        简单朴素的书桌一角伫立着一只无比金光闪闪的金猪储蓄罐。

        这金猪罐子是当日贾赦为自己“没人监督就各种偷懒,不体会儿子艰苦”的道歉礼物。

        据闻金猪罐子是贾代善回京述职时送给贾赦的,乃贾赦最爱的宝贝礼物之一。

        也是因为这份礼,他忽然间不想让人知晓最爱的桂花糕成了下药的证物,只将邢夫人押进了佛堂,处理了王善保一家。

        哎……

        贾琏手指拂过金猪,忽然纠结起来,以后他若是有了子嗣,要当严父望子成龙好呢还是当个慈父,只愿孩子一生平安喜乐,随心所欲好呢?若是多生几个争家产怎么办,若是只生一个又不成器败家,若是……

        真是让人……甜蜜的烦恼!

        九千岁又笑着敲敲金猪下面撰写的“平安喜乐”四个字,默默敛了心神,继续温习功课。

        毕竟,在梦想子嗣前,他得努力,给自己娶一个得体贤惠的妻子。可以三媒六聘的妻子,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对食!

        带着娶媳妇的强烈愿望,贾琏愈用功了一分,待约定的三个月到来,如愿的拜了师。

        温大夫神色复杂的看着贾琏。贾琏相比半年前的天真不谙的娇嫩面皮如今早已冷厉了一分,通身气派恍若利刃,还是开刃沾血的利刃,带着不可直视的威慑。

        “贾琏,我知道你有野心,”温大夫面色凝重了一分:“我要你誓,此生不管如何,不准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既然当日说过会将您当父亲般对待,我贾琏也不愿骗您,后事如何,如今我们谁都无法预料。”贾琏郑重道:“我只能允诺不会祸及无辜。”

        “无辜?”温大夫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开口:“罢了,罢了。你能守住本心,牢记今日这话,我便也欣慰了。至于其他,说实在的,你如今缺得并不是有个学识渊博的先生,而是人脉积攒。分家你分得很爽利,但是半年后,除却二房,贾母会出门会友,到时候你该如何?如今外边也有不少闲言碎语。”

        “父亲跟我约定好了,我们一起考科举。”贾琏从容不迫道:“父亲的愚孝是朝野公认的,连御史都挑不出错来。”

        贾母最多只能哭诉他贾琏不孝,一旦哭贾赦不孝,众人便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其愈偏心。

        而他贾琏不孝?看看贾赦如何黏他,看看他与贾赦一同科考,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到时候,世人自会怜弱一分。

        “咳咳咳……”温大夫闻言,向来温润淡然的面庞满是不可思议:“赦儿自己提出的?”

        “自然。”一说起这个,贾琏颇为无奈的笑了笑:“父亲正值模仿又攀比还叛逆的年龄,自觉自己天下第一聪明人,见我准备科考,他一定要下场试一试。不过我只打算让他试一试童试。”

        童生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场,分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四部分,所考难度逐渐增加。

        以贾赦十岁的思维,倒也不算难。毕竟最精英贵族教育的上书房肄业生,除了术算,其他基础还是扎实的。

        况且,他们父子两按着律法,已经达到“异地借考”的条件,可在京城参加考试。

        皇城脚下,名额比其他考区多。况且阅卷间也有些潜、规则在,像贾赦这字,先就能拿个上好的印象。

        “也好。“温大夫看着贾琏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沉默了良久:“除孝后,你们继续闭门不出半年,便也显得性纯,到时候贾史氏若是攀附哭诉,到也显得不慈了。”按制,贾史氏为贾政守丧一年。

        同样守丧一年,大房父子两闭门不出,而贾氏史若是召见亲朋好友,外出赴宴会之类,谁见了心理都会嘀咕几句。

        “不过,她现在也应该会按兵不动,只会暗中打探。”贾琏笑了笑:“毕竟,她要等贾珠得了功名,或者等贾元春得了宠爱。而这两人,现在得守孝。”

        现在他起码还有两年的时间结交各方青年才俊,积攒人脉。

        当然,他留着这贾史氏与二房,也是为了显得自己“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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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然不知贾琏的打算,贾母与王夫人日也盼夜也盼,佛前许了无数的愿,就等着一年之期到来。

        论理,除了两房子嗣,贾母与大房都出丧,可以举办个宴会,邀亲朋好友一聚,宣告荣府回归社交。

        可是贾母左等右等,眼见院内树叶都泛黄了,一年丧期都过了,大房居然还是闭门不出。

        没有荣府的名帖,给谁下请帖,都是私人的名义!

        贾母面色不愉,派了新调、教出来的忠仆鸳鸯前去请大房一家。

        岂料两炷香时间过后,鸳鸯来报大房大房父子要参加来年二月的县试。

        “什么?”贾母气得摔了养生汤:“这是嫌我贾家不够丢人现眼吗?”

        贾赦手指数了数字,然后弯着嘴角目光略过糕点,眼里透着一丝诡异的亮光,而后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这毒妇,好恶毒额!”

        邢夫人闻言面色一白,她今日是特意找准了机会,知晓贾琏去了荣府账房,要跟管事核对今年各庄子收成,才精心做了贾赦最爱的桂花糕,还捏出了栩栩如生的各种动物。

        “老爷,恶语伤人,不是好孩子,要道歉的。”老王闻言眉头一拧,忙劝贾赦好好说话。对一个妇人,这个词太诛心了。

        “哼。”贾赦噘嘴生气:“本来就不能随便吃嘛!吃饭挑食,然后吃各种糕点零嘴,就会矮墩墩胖嘟嘟,哇!”

        贾赦不知想起了什么,越说越伤心,伸手比划:“好大一个球。就没人陪我玩了,宸哥哥他们就不喜欢我了,作业不借我抄,老秃头就打我掌心,非人哉!竖子不可与也!唯女子与秃头难养也!”

        老王一听这话,赶忙朝邢夫人行个礼,示意其先离开。赦大老爷如今记忆紊乱,昨天三岁,今天七岁,明儿没准又五岁,反正这段时间他们也断断续续摸出规律来:赦大老爷这是记忆永远停留在他最肆意无忧的童年时代。

        可他的童年所熟悉的人和事,如今非但岁月无情,生老病死,皇帝权势更是无情,一道圣旨下便无人敢提及过往。

        邢夫人见状,僵着脸笑了笑,心理的火气越是越大了一分。如今,原本一个沉默寡言不碍事的长随也敢蹬鼻子上脸,耀武扬威,对她不敬。

        这一切所仰仗的无非不过是贾赦傻了而已。

        回眸冷笑的看着哭嚎着要找宸哥哥敬哥哥的贾赦,邢夫人愤愤端着碗碟离开,打算饭点再来。

        而这边丝毫不知自己避开了一劫的贾赦哭泪了,揉揉肚子,左右看了眼,又怒起来:“谁动了我的桂花糕?”

        老王:“不是您说不吃吗?”

        “那不是怕你们告状吗?”贾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王,“你太不聪明了!拿着私下喂我啊!”

        老王:“…………”

        “让那谁拿回来!”

        老王心累,示意小厮去跟二门婆子说一声,边默默扶额。他昔年受将军恩惠,领的是保贾赦性命的军令,可如今干的居然是奶嬷嬷的职务。

        哎,现只求琏二爷能顺顺利利达成所愿。

        且不提听得这消息后的邢夫人如何开心,又被王善保家的劝说择日不如撞日,决心下了药。

        这边,荣府账房内,贾琏悠哉悠哉将茶泡了三回,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一脸不掩鄙夷之色的赖大,面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赖大冷笑一声。距离那日被屈、辱已经过去了十天。这整整十天,贾琏空有管家权,却没摸到过账册钥匙。非但如此,他还借着贾琏闭门守孝,不得外出的机会,扬着自己的脸在贾家后巷走了一圈,让其在仆从,贾家族人,甚至京城百姓口中落得个“残暴”之名。

        “琏二爷,最近秋收,各地庄子铺子管事都会前来。”账房先生李德似模似样的冲贾琏鞠了个躬:“老封君吩咐了,这事由您来办,这章程如何,还请尽快拟定下来。这些日子拖延下来,已经延误了扬州姑奶奶和姑爷送来的礼单清点和回礼。”

        “你是账房主管,李德?”贾琏抿口茶,看着一身儒袍的李德,道:“据闻得老太太青眼,为报伯乐知遇之恩,甘愿从书生典为奴?”

        时下贵勋,用人之道都是仿前朝,讲究个士族底蕴,用得都是家生子,自觉一家人拿捏在手里,忠心。除却主人家聘请的客卿外,其余一概是奴,户部入的也是奴籍。却不知这些奴才连接成网,也会奴大欺主。

        李德面色一扭,青青紫紫来回好几回,最终才青着脸,回道:“做人,当要知恩图报!”他屡次科举落第,家里一贫如洗,走投无路之下听闻贾家义学招教书先生,前来应聘,却被黄口小儿讥嘲,最后以明朝王振(王振,其略通经书,本来是一个教书先生,后来自阉进宫,成为明朝第一个专权的太监)自勉,放下身段接受了当时的当家主母,如今的老太太贾母好意,入荣府为奴,从一个小账房做起,到如今成了赖大之下最受老封君得用之人。

        “琏二爷,李先生知恩图报之心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赖大阴沉沉开口:“没有感恩的心,哪怕投胎再好,也是个败类。”且别说老太太站在他这边,便是他自身,赖家在荣府,甚至宁府他弟弟也是大管家。可以自豪的说他们赖家已经把两府仆从都捏在了手心里。

        敢得罪他赖大,贾琏就算是个爷,恐怕也得半死不活。

        “的确啊,败类啊!”贾琏一脸感同身受的附和了一句:“做人,得感恩。”他一直秉承有恩必报,有仇必报的原则,才能成为九千岁!

        “赖大,李德全,还有诸位管事先生。”贾琏淡淡的瞥过屋内众人一眼,“账册可以重新登记,各府库钥匙爷也可以重新配置。你们要么乖乖配合爷,要么去死。”

        “琏二爷,你这是要反……要忤逆老太太的意思不成?”赖大闻言,直接怒喝道。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厮瞬间闯了进来,耀武扬威的挥着木棍。

        李德在内的其他四个账房先生神色诡异的看着贾琏,眼里皆有一丝的不屑。他们账房内不是老太太的人便是王夫人的人马,大房连个打算盘的人都没有。这府内不说,府外财产动向都尚且不知。

        “身为一个女人,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贾琏见状,面不改色。

        “你……”赖大气了个到昂,回眸扫眼账房先生的面色,忍不住当面碎了一口唾沫,猖狂无比的摆着老人的款,“呸!琏二爷,你以为自己占据了所谓的嫡长,未来继承人就很能耐不成?让赖爷爷我教你个道理,现在守孝呢,咱贾家闭门不出,在这期间,您就算生点什么事情,外人也不知道!”

        “是闭门不假。”贾琏面对逼过来的赖大以及团团围住他的仆从,声音依旧不急不慌,淡然无比:“荣宁两府一墙之隔,还开了道门。”

        宁府跟荣府,虽然同出一宗,但两府血脉到贾珍这里已经出了五服。贾珍替贾政守个热孝,已经完全是看在自己脑袋爵位份上。

        当然,贾珍选择帮大房,一来是他们两房都是礼法上天然的继承人,二来自身的厌弃二房,三来便是最为主要的利益合谋!

        此时宁府大堂

        贾珍一脚踹在赖二的心窝上,一脸狰狞:“把他嘴堵起来。”

        说完,贾珍侧目看眼焦大以及威风凛凛的一群令行禁止的护卫,又目光诡异的盯着满院的金银珠宝,自觉自己眼睛有些看不过来。那老话怎么形容的-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

        才半天时间,他从最初的惊愕震怒到如今的麻木,唯一的念头便只剩下一个:琏弟被逼狠上进了,那他跟着享福就够了。

        比如现在--不光宁府抄豪奴的银子归他,而且荣府也尽数归他。只要他开了角门,让护卫进荣国府,当然必要时候借他贾氏族长的身份压压老太太。

        这一笔买卖太值了。

        “按着琏弟说的,”贾珍拿出仅有的一丝正经道:“他让我再提醒一遍,进入荣府后,压住了直接捆着堵嘴,尽量不要打扰到二房的守孝。”

        “是。”领队的王强应了一声,便带着众人从小门进入了荣府。

        待众人一走,贾珍忽略那些堆积厚如山的契约,两眼光的看着满地的珠宝,乐得正招呼小厮去叫账房,便见小厮潘安寿冲他眨眼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焦大饱含深情的一声呼唤:“老爷!”

        贾珍僵着脑袋,转头,霎时间面色一白:“爹……爹,你老人家怎么来了?”他爹连贾政丧事都没出现啊!现在不年不节的居然回家了?

        贾敬拂尘一挥,笑得和蔼:“听说我儿了笔小财?”

        贾珍:“…………”

        贾珍瞧着人笑吟吟的模样,当即有些怂,忙不迭道:“都……都是琏弟的主意,我……”

        琏弟,对不起!哥哥又怕爹又想要钱!

        贾珍脑中一片空白,忽然急中生智,两眼一翻,装昏,硬生生倒在地上。

        尚不知宁府出现了他意料之外的变故,贾琏看着赖大愈猖狂的开口,还伸手指着:“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小辈,得听老太太的话。”内心忽然间有点麻木。

        到底是什么给了贾史氏如此勇气,能将一个宗族的族长也视若自家孙子?

        荣府也不过是贾家的支脉啊。

        “赖大,本来动你一个奴才,脏了爷的手。”贾琏出其不意,直接伸手顺着赖大的胳膊往上,干脆利落的卸掉,“但是如何当奴才,这规矩,我得教教你。”

        屋内的众人只听得咔擦一声,便见赖大躺在地上,捂着胳膊,狂的喊:“你们给我打!”

        原本挥着木棍的小厮一颤,刚想动手便听得门外响起踢踢踏踏脚步声,然后一群短衫武夫便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有个机灵的当即尖叫起来:“不好,琏……”

        不用贾琏提醒,早已熟能生巧的护卫直接堵嘴捆绑。

        贾琏静静的看着全部被困住的账房先生,而后负手走进内屋,看着被锁住的历年账册的箱子,用尽全力一拳后,看看纹丝不动的箱子,眼眸阴沉沉的盯着自己的手。

        重生四个月了,他日日坚持不懈,早晚练拳,但也无奈这具身子武学天赋太差了。

        外家拳法练得还算有些模样,但内家心法却是毫无进展。

        兴儿一入内,顿时有些害怕,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禀告道:“琏二爷,除了两位太太藏嫁妆的小库,其他库房,包括老库,都用您配的药水,将锁全部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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