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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原本怒气冲冲的质问,此时却忽然软了下来,她已经预备好了迎接他的雷霆盛怒,然而这样的时候,他偏却说出了这样的话,终于叫她心里的防线崩溃。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经历,她曾乖巧柔顺,却依然死于看不透的算计……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流泪道“没有,没有了,谢陛下……”

        话不成声,眼泪直往下跌,那副可怜的模样,简直把他的心揉成了一团,他试着叫自己平静下来,好言跟她说话,“妙淳,你听朕说,朕是真心喜欢你,你留下来,不要再离开朕了,好吗?”

        静瑶含泪望着他,他神情极认真,是极真诚的恳求,或许他没有说谎,可她不知道,他的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等这些脆弱的情感一旦消失,等他有天不喜欢自己了,她又靠什么支撑下去?

        她颤抖道“奴婢只是寒门女,比不得其他的娘娘,陛下厚爱,奴婢只怕承担不起,您不如选别人好吗?奴婢觉得淑妃娘娘就很好,还有徐婉仪,她们是一心对您的……”

        他已经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她却还在把他往外推,他再也无计可施,颓然叹道,“朕不管她们是谁,只想要你,你还不明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朕动一动心?”

        原来两情相悦是如此之难,他可以拔刀砍杀悍敌,却无法叫她对自己敞开心扉……

        眼眶本已渐渐凉了下来,可这一刻,热泪顿时又如泉涌,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竭力控制了,她不敢放任自己,只怕一个不忍,重来的人生会跌得更惨。

        她满心酸楚,喃喃的说“如果没有希望的事,从开始就不该让它发生不是吗,否则落了空,只会更加伤人……”

        他怔了怔,她说的是什么?

        他原本已经绝望,跌进了无助的黑暗里,这句话却叫他忽然见到零星光亮,她也动心了是不是,否则为何要这样说?

        他重新转向她,敛着长眉急切的问,“你也喜欢朕是不是,你是在害怕什么,所以不敢承认?不要怕,朕会尽一切法子保护你,不要怕好不好?”

        她抬眼望过来,默默不语,她怕的是他的心,终有一天变了,那她还剩下什么?

        她没有再否认,就说明一切有希望,那原本零星的光亮越来越大,终于足够照亮他的天空,他认真凝望她,那眸中有自己的倒影,经过眼泪的洗礼,纯净清澈;腮边还有未跌落的垂泪,

        晶莹的愈发衬托出那张脸颊的姣好,叫他怎么看都爱怜不已。

        她心里一定有他,她还是他的,他备受鼓舞,满心的爱意不知如何宣泄,那张樱唇就近在眼前,还等什么,他只想好好亲亲她。

        他急切俯身下去,因有了上次的经验,也记得伸手拢住她的腰,她才哭过,反应有些迟钝,果然就叫他轻易得了逞。

        又被他吻了。

        静瑶反应过来后赶忙推拒,可无奈他准备做得足,她轻易挣脱不动,她试着撑开他的胸膛,可发现根本不起作用,坚持了一会儿,累的胳膊上没了力气,终于渐渐不再挣扎。

        她今日真的累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惊吓无奈苦涩掺在一起,叫她身心俱疲。

        她前所未有的乖顺,叫他惊喜万分,因为有了两回经验,他晓得怎样是最好的,小心逗弄轻轻吮吸,直觉美到了骨子里。

        她不再抗拒他,多么美好!他心里软成一片,愈发贪恋得不肯收手,唇舌并用,越尝越深,渐渐地,体内燃起火来,把他的脑子烧得一片混沌。

        贴的这样近,他身体上起了变化,静瑶当然感觉的出来,忙狠狠使了大力气挣脱开,推拒道“好了……”

        方才梨花带雨,这会儿却被他怜惜成了雨后的海棠,愈发娇艳欲滴,尤其她的呼吸尚未平复,说话的时候犹带着几分娇喘,简直撩得人更上火,哪里能好得了?

        他可不想停,再度贴了过来,含糊道“朕还没好。”便又继续。

        愈来愈灼热,这犹如梦境再现,可他知道这是醒着的,不会再幻灭,只要他继续,今日一定能成事!

        自己的身体也非常配合,愈发的精神抖擞,他备受鼓舞,欲抱她去别处,她愈加惊慌起来,使了大力挣脱,再度拒绝他,“不可,陛下,今日不行的。”

        这回气喘吁吁的是他,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行?”他明明行的,肯定行!

        她的脸红得像粉桃,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今日身子不合适……”

        “嗯?”他充满疑问,“难道腿还疼?”说着还要上手给她揉。

        她忙推开他的手,摇头说,“不是腿,是……女子每月一次的月例,这几天都不能侍奉您。”

        “月例?”他倒没听过这个,从未有过女人,所以对女人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她艰难的点头,愈加羞涩。同男人说起这个可真是麻烦,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羞于再细致解释下去,但见她的模样,似乎也不像在装,他便信了,关怀道“那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传御医?”

        月例要传什么御医呢?她摇头说不用,趁机推开他的手,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怀间骤然落了空,凉意立刻填了进来,哪里比得上温香在怀的舒适?他有些遗憾,但见她说不方便,他也不强求了,左右她不再抗拒,咳咳,随时……都可以的……

        身体的某处平息了下去,头脑也重又澄明了起来,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他必须同她谈谈往后的安排了。

        他道“今日同太后说晋封你的事,是朕原本早已打算好的,朕也在你面前提过多次……你觉得如何?”

        她心里无奈苦笑,还能如何?

        到了这个境地,宫内宫外都危机四伏,那日宇文铭来找她,她虽不知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却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在乾明宫中暂时还算安全,一旦出了宫可该怎么办?

        还有太后,今天她算彻底看清了,太后除过皇帝,对谁都可以撇开感情,她虽在福宁宫侍奉了一段时间,但为了维护皇帝,太后依然可以对她下的去狠手……

        世间早已没了一个可以称得上安全的地方,恐怕只有他,还能姑且给她一个安稳的庇护所吧。

        况且他今日已经跟太后说好了,她还要不知好歹的拒绝吗?

        她于是点了点头,轻声道“奴婢谨遵陛下安排。”

        此刻的她眉眼低垂,是十足恭顺的样子,可他却觉得,她心里还在纠结什么,并非全心全意的喜欢。

        他想了想,同她解释道“今日你也在场,情势也都看见了,朕原打算封你贵仪,太后却反对……所以现在,只能从昭仪开始……”

        他隐约觉得有些对不住她,轻咳了声,“莫要太介怀,朕以后再想办法。”

        其实不止太后,他知道若是现在就晋了她贵仪,朝中立刻会有大批人马出声反对,比如龙图阁直学士徐志清,一定会以妙淳的出身大做文章,毕竟他的女儿才是个与贵仪同等的婉仪。

        但后宫亦有自己的晋升之道,只要她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就有理由晋封她了,不必惧怕任何教条唇舌。

        静瑶不是不明白他是何意,只是对自己有些没信心,上辈子从嫁进惠王府到她身死,三年的时间里,她的身体没有半点动静,现在又从哪里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能为他生孩子呢?

        他在面前巴巴的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期盼,左右也没了什么余地,静瑶不忍叫他失望,点头道了声是,再次表示听他的安排。

        他心里松缓一些,继续道“上次你说过,不愿与别人同住,朕一直记在心里,明日就去命人将棠梨宫收拾出来,只给你一个人,可好?”

        只一个人住当然是好的,况且棠梨宫离这里最近,万一有什么,找他也快些,只是她知道规矩,所以犹豫问他,“奴婢就算升上昭仪,位份也并不算高,单独居一宫,会不会遭人非议?”

        她终于肯操心以后的事了,这叫他觉得舒心,牵唇笑道“非议有什么?你当听不见就是了,如果听到了就告诉朕,朕自会替你封他们的嘴。”

        就见她微微弯了弯唇角,他又道“再说,现今的位份只是一时,咱们还有余地。”

        他说“咱们”,首度将他与她划到了一起,或许说者无心,但她听来,心中却微微泛起了涟漪。

        她表情舒缓多了,他心里暗自高兴,继续道“今儿天晚了,你先去值房歇着,等明日他们收拾好了地方,朕就宣旨。”

        她眉间一跳,明日就宣旨?会不会太快了些?他明明才跟太后说,还没定日子的。

        然而未来得及讨论这个,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赶忙向他禀明,“奴婢的弟弟正要参加春闱,此时降旨,会不会对他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表示不解,“春闱要凭他自己的本事,你以为朕会昏庸到因为你的关系,连成绩也不看就钦点他状元郎?”

        ……

        好吧,虽然如此说可以证明他并非昏君,但怎么听来总叫人有些不舒服……静瑶哑口无言,只好道“是奴婢想多了。”

        他嗯了一声,却又道“明日朕亦会赏赐你的母家,既然来了京城,那正好,也不用回去了,就在此安置下来吧,他们离得近,你总不会还想跑吧。”

        静瑶无话可说,他封赏李妙淳的娘家是名正言顺的好事,她总不该出声反对,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跌进了一张早已布好的网中,再也逃不出来了。

        只是这就要入后宫了?似乎还是太匆忙了些,她直觉自己还没准备好,试着好言跟他商议“奴婢还想缓缓,能不能过几日再降旨?”

        他微微皱眉,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把她看得心里没底,这才问道“为何要过几日?你还是不愿意?”

        她摇了摇头,“事情太突然,奴婢还没准备好。”为了叫他答应,她豁出脸皮去,轻声说,“反正奴婢这几天身子不方便,也伺候不了您的。”

        毕竟嫁过人,心里岂会不清楚,他急着宣旨,还不是为了那层意思?

        他被戳中心事,眸色一下幽暗起来,缓了缓,终于应允道“那就再给你三天时间,正好也足够好好收整一下棠梨宫,三天后,你就乖乖给朕住进去,不可再抵赖,知道了吗?”

        她咬唇点了点头,面色通红。

        到此,大事便算是都说好了,朝窗外望去,外面早已黑了透底,他道“朕叫人把晚膳摆到暖阁,你要不要一起吃?”

        她眉间一跳,自己现在还没正式封主子呢,哪能就与他同桌吃饭了?她忙摇头,“陛下先用吧,奴婢有些累了,想回去歇一歇。”

        的确是累了,本来赶上月例就格外腰酸,在福宁宫里跪了半天,回来后又同他说了这么多话,简直身心俱疲,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盼着能回去躺一躺。

        他也看出她脸色不太好,忙应道“那你就去歇着吧,朕叫人把饭送你房里,你喜欢吃梅花香饼是吗?其实金丝烧麦也不错,对了,还想不想再吃一碗牛肉细面?听说上回的你很喜欢,都吃光了?”

        她有些无奈,暗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嘴上应道“什么都好,多谢陛下。”便算是接受了。

        他很高兴,觉得自己已经一点一点的渗透了她,他喜欢吃的,她也很容易接受了,不是吗?

        一时再没什么要紧的事,他的那张俊脸近在眼前,一直在盯着她看,叫静瑶直觉脸上发烧,心里也有些不自在,急切想出去,跟他蹲了个礼,道“奴婢告退。”

        宇文泓虽然有些不舍得,也明白她今日实在劳累,便点头允了,目送她退了出去。

        终于回了值房,静瑶关上门,径直躺去了床上,今日实在太过跌宕,而眼看着始终逃不出这样的命运,心里一时无法轻松。

        翻来覆去的躺了许久,忽然听见门外面有人小心的唤她,听着像是春生。

        春生到很少主动来找她的,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静瑶起身为他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春生见她气色还好,倒是放了放心,道“姑姑,方才门外有位司苑处的姑娘跟我打听您,问您是否平安回来了,我看她很是着急,便过来跟您说一声。”

        “司苑处?”她听春生这样说,一下就想到了倚波,忙问,“她现在还在吗?”

        春生点了点头,“她还在外面等,叫我来问问,您方不方便见她?”

        “我这就来。”

        她说着赶忙走了出去,来到宫门外,果然见到了正在朝里焦急张望的倚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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