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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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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碎了一个,  其他还好端端地摆在水池和橱柜里。摔碎一个瓷盘子,  不是什么大事,可柯西宁摔碎的一瞬间,  定定地盯着那破裂成三四五片的鸳鸯,  心里总有些缓不上劲来。

        柯西宁一边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片,  一边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逞强一心二用,  像他这样生活自理能力本就一般的人,做家务事怎么能听蓝宇瞎哔哔。

        这个小插曲之后,  柯西宁摆正心态,认真地把所有碗筷都洗了,  誓死不打碎第二对鸳鸯。

        忙碌完一切,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泡澡期间,  柯西宁想到了他和蓝宇突然截止的聊天,  就又重新拨了回去。对面没响几声,蓝宇就接了起来:“怎么样?你都收拾完了吧。”

        柯西宁点了下头,心情仍然不太好:“嗯。”

        蓝宇笑着嗤道:“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摔了个盘子,  严叙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笨手笨脚的德行,怎么可能会说你?”

        “我不是怕他说我。”柯西宁纠正他,  “我那个盘子是鸳鸯花样的,  摔碎了寓意不好。”

        蓝宇瞪直了双眼,  没想到柯西宁这几年婚姻过下来,  事业没多少提升,生活没怎么滋润,人倒是跟个老妈子一样迷信起来。

        好歹蓝宇写的也是耽美小说,他对普通夫夫之间的矛盾也算有所了解,婚姻到了第七年,什么爱情啊,多巴胺啊,荷尔蒙啊,几乎都消散没了,两人不相看两相厌就算不错的了。

        老年人看到血就会害怕死亡,柯西宁看到碎鸳鸯就会害怕婚姻破裂。

        蓝宇倒也能理解,他沉思片刻,说道:“古人有句话说,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后半句的意思是,羡慕能像鸳鸯一样携手到老,相伴终身,就算做天上的神仙也不要。”

        “蓝宇。”柯西宁严肃道,“我九年义务教育是毕业的。”

        “别打岔。”蓝宇笑哈哈地说,“可鸳鸯确实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好,鸳鸟这种鸟类,生性风流,并不从一而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意思怕是……嗯,羡慕人家鸳鸯鸟可以随便乱来,而神仙需要清心寡欲,洁身自好?”

        “我信了你的鬼话。”柯西宁被蓝宇那么一瞎掰,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别告诉我你每天写些这种玩意儿误人子弟?”

        蓝宇不服气:“这哪里是误人子弟啊,你百度百度就知道了。”

        柯西宁自然是相信蓝宇的鬼话的,要是严叙和蓝宇站在他的左右边,说着截然相反的话,他也会更相信蓝宇而不是严叙。

        感情这回事,时间久了淡了,他都忘了究竟有没有爱过这人了,但那份执念却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不想松开。

        从浴室出来,柯西宁浑身的疲惫散去,全身躺在被窝里,脑袋搁在软绵绵的泰国记忆枕上,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凌晨三点,他的手机短促地响了几声。

        铃声动静不小,即便只有短短的两三声,也足够把人从梦中叫起来。声音入耳,柯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乳白色的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的联系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回拨了过去。

        “严叙。”柯西宁闭了闭眼睛,沉睡中惊醒让他的脑袋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又头疼欲裂,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像是从沙漠里捞出来的一样,一听就是才醒。

        闻言,对面沉默了半晌。

        柯西宁忍不住出声:“你说话啊。”

        “抱歉……打扰到你睡眠了。”严叙的嗓音依然那么让柯西宁心动,低沉很有磁性,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关切和温柔缱绻,落到耳朵里,连柯西宁的头疼都没那么严重了。

        当下很多演员台词功底不够,成片用的都是配音演员。用配音演员是好,起初的效果也很惊艳,可名气响的配音就那几个,来来回回地用,连观众都审美疲劳了。

        严叙这点就好,他认为台词也属于考验演员的能力之一,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从小荧幕的电视剧,接着到大荧幕的电影,他每一部都是用原声。他的声音被观众所熟知和认同,许多观众亲切地称严叙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男神音。

        柯西宁按亮了床头灯,黄澄澄微弱灯光从绣着玉兰花的麻布灯罩中透出来,温柔地笼罩着床上那人的眉眼。

        他眉眼含笑,把自己翻了个身,面朝着乳白色的天花板。

        “你这是才收工?”柯西宁问。

        “嗯。”对方低低地应道,“恰好是一场雨戏,导演还利用了一下天气。”

        这确实是失算,柯西宁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这剧组除了赶夜戏,还需要在露天淋着大雨。果然是影帝待着的剧组,刻苦起来都把人当畜生,他想起了自己待着的剧组。

        剧本狗血淋头不说,全程就没有出外景的戏,每天待在临时搭建的样板房里吃吃喝喝,纠结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

        这两天,剧本安排的矛盾是——坚强不息的女主角在一次意外受伤后住进了医院,体检报告说她有可能终生不孕,男主角的母亲就一下子变了脸色,撺掇男主角和女主角离婚。

        这男主角也是个渣男,真听了他妈妈的话,和女主角协商起了离婚协议。柯西宁演的就是这么一个渣男,一个毫无圈粉可能的角色。

        柯西宁说:“你们不怕打雷啊。”

        “我们这里没怎么打雷。”严叙温声问道,“倒是你,怕不怕……”

        柯西宁住着的公寓和严叙所在的剧组在同一个城市,距离差不多是自驾一两个小时,但所谓西边日出东边雨,同一个城市的天气差异也挺大。公寓里的窗户都拉得紧紧的,不露一丝光线,所以他不太清楚外头的情况,但还是偶尔能听到一声声的闷雷。

        “我怎么可能会怕。”柯西宁笑道,“我又不是小刘梨,怕打雷的可是他,一打雷就缩在了莫七叔叔的怀里。”

        严叙闻言,错愕地停顿了片刻,闷声笑了起来,笑声悦耳动听,如同一阵春风涤荡在人的心头,要是免疫力不高的人,怕是要软了半个身子。

        柯西宁怎么也和严叙相处七年了,怎么可能连这点抑制力都没有,他半点没软,也跟着严叙笑了起来,眼底真正的笑意反而淡了下来。

        “西宁,今天我因为工作没法赶过来。”等笑声渐渐寥落,严叙忽然压低了声音,“祝我们两个,结婚纪念日快乐。”

        柯西宁没想到严叙会突然说这个,他有些猝不及防,点了下头:“嗯,纪念日快乐。”

        说完这句,两人都沉默了。透过若有似无的电流声,柯西宁仿佛能听到严叙均匀的呼吸声,明明人没在身边,却能感受到淡淡的暧昧和忧伤。

        柯西宁夸张地“啊”了一声。

        严叙皱起俊眉,忙问:“怎么了?”

        “这都三点半了啊。”柯西宁叹息道。

        这么愣头愣脑、咋咋呼呼的柯西宁才是严叙所熟知的伴侣,他沉声低笑,带了点宠溺的味道,道:“你才知道啊。”

        是你不明白,早就过了凌晨十二点了,这是个迟到的结婚纪念日祝福语,柯西宁想。

        “这太晚了。”柯西宁关掉床头灯,把自己躺平了,快地交代说,“今天是我请假得来的,明天我还要回剧组呢,我要睡了,晚安晚安。”

        严叙一句晚安还没说出口,柯西宁就掐断了电话。

        如果说林安市是一个有棱有角的长方形,柯西宁在长方形的最南端,严叙就处于长方形的最北端。他住在最北端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助理还在旁边处理公务。

        严叙被挂电话,助理阿杰却是目瞪口呆:“柯……柯先生,竟然敢挂您电话。”

        演员走到了严叙这种登峰造极的地位,还有谁敢给影帝脸色看,普通小明星看到严叙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稍微有点上升潜力的就恨不得巴结住这条金大腿。刚才那导演是出了名的毒舌严苛,遇到了严叙,还不是得看他面子,想赶个雨戏还特意征询了严叙的意见。好在严叙自己也是个严以律己的人,连续赶了几天的夜戏不说,连雨戏也不在话下。

        这位影帝还是娱乐圈出了名的清心寡欲,出道十余年来没有一点绯闻,感情生活干净得一尘不染,像一张白纸似的,有挺多十八线的小明星为了出名,爆料给狗仔他们的勾搭计划,结果每一个都以失败告终。

        娱记笑称,如果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那么严叙就是一股罕见的泥石流。

        严叙看向阿杰:“他不能挂我电话吗?”

        “没人……没人敢挂啊。”阿杰说道。

        “柯西宁不一样。”严叙淡然自若的脸上拂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温柔,“他不是别人,是我合法的爱人。”

        徐桥自然清楚柯西宁的性向,他多此一举问一遍,无非是跟着严叙一起诓他家的小西宁。既然柯西宁以为,他并不清楚柯西宁和严叙的真实关系,他就演戏演到底,装作不清楚的模样,装模作样地询问柯西宁,一副怕直男不能接受演男同性恋的模样。

        柯西宁说:“我能演。”

        徐桥拍手称快,板上钉钉地说道:“好,那小太监这个角色就给你了。”

        “……”柯西宁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听岔了,他默默地问道,“徐先生,您刚才说什么小太监?”柯西宁虽然没名气,可也从来没演过太监这类角色,不是他嫌弃小配角,而是演了要是被观众记住,柯西宁的形象就有可能被圈定在这其中,圈子里就有不少前辈在一部剧里演太监出名,之后的每一部剧他演的都是太监,江湖人称太监专业户。

        一般剧组也有分寸,不会给小生安排太监的角色。确实柯西宁过气归过气,知名度仍然在那边放着的,还不至于出演小配角。

        徐桥端着酒,跟严叙取笑柯西宁,他啧了一声,道:“你看看,小西宁吓得脸都要白了。”

        严叙从头至尾都在观察柯西宁,知道他没徐桥说得那么夸张,吓得脸白确实不至于,但听到徐桥要安排给柯西宁演太监,柯西宁确实有好几秒的失神。

        “你也别逗他了。”严叙没和徐桥一起捉弄柯西宁,“你自己情场失意,就要拉别人下水。”

        这句话一语双关,柯西宁只听出了表面意思,心想怪不得,他坐在这儿以后,就没看见徐桥停过酒杯,里里外外不知喝了多少瓶,确实像是借酒消愁的模样。

        徐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乱说,我和小蚊子如胶似漆,柔情蜜意,怎么会是你这种工作狂能明白的?”这句话确实戳心窝子,严叙有没有被戳到他不清楚,至少柯西宁被戳中了。严叙确实工作狂,忙碌到可以好几个月不和他见面。

        徐桥的爱人名叫文曲意,柯西宁记得身边那些八卦群众曾说,文曲意是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油画家,开了许多个画展,艺术家大多清高,文曲意也不例外,出席活动徐桥就像个跟屁虫一样,里里外外地贴着文曲意,而他高冷得像冰山上的一朵冰山雪莲。

        就是这么一个行走的冰山,竟然喜欢看动画片。

        严叙笑道:“你说我工作狂,那是谁和我抱怨,小文灵感来了作画时不想你待在身边,你狗皮膏药贴着他,他就把你赶出了家门口?”

        “……”徐桥气得竖起中指,对着严叙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柯西宁这才明白原来徐桥竟然是这种性格的商人,风风火火的,一点就燃,倒是和严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不过,徐桥气得怒冲冠,而严叙对着柯西宁露出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柯西宁总觉得严叙是在为他报仇,报徐桥逗弄他的仇。

        “小西宁……”徐桥又喊了一声。

        柯西宁严肃地提醒道:“徐先生您比我大不了几岁,喊我西宁吧。”

        就像徐桥经常会在严叙面前提到文曲意多么善解人意,严叙被秀狠了也会报复回去,在徐桥面前说柯西宁有多么爱他。徐桥在严叙的面前,喊的就是“小西宁”,这么硬生生地改回去,他还有些不习惯。

        “西宁。”徐桥说,“我和严叙同年,都比你大半个生肖。”

        柯西宁不明白徐桥突然扯上严叙做什么。徐桥回归正题:“你不要小看这个太监的角色,他是《宫闱》的男主角。”

        “主角是太监?”柯西宁确实愣了挺久,“真太监?”

        “不算特别真吧……”徐桥不懂为什么要和柯西宁纠结这个,“剧本设定是净身没干净,和你演对手戏的另一主角是皇帝,这个人选我们早就定下了。”

        徐桥微笑,目光投向坐在这里就一直沉默寡言的严叙。

        “严……”柯西宁差点口误,他敛去面上的惊讶神色,“严影帝和我演对手戏?”

        “对。”徐桥笑道,“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是。”柯西宁这句话是心里话,这是七年后他第一次有机会和严叙站在一起拍戏。要知道和影帝对戏是每一个演员心目中的追求,光是想想,就觉得酣畅淋漓,他怀着微妙和期待的心情看了看严叙,恰巧严叙也微笑地看着他。

        柯西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被美色所惑,他转头问徐桥:“这么好的机会,徐先生就这么轻易给了我?”

        徐桥看了眼严叙,他笑道:“怎么就是轻易给你的?你不是有贺军前辈的举荐吗?”

        这功劳是严叙自己交到贺军身上的,徐桥偏要多提几次,让严叙清楚,柯西宁感恩戴德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情况看似皆大欢喜,外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些闹腾的声音。门外的保安阻拦着来人,那些人却偏偏要闯进来。严叙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眉头微微一皱,他对徐桥说:“让保安放他们进来吧。”

        闻言,不仅是徐桥,连柯西宁也看向了严叙。

        徐桥问:“你认识外面那些人?

        “大概是认识的吧。”严叙淡声道,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但不熟。”

        徐桥起身去门外说了一声,让保安放人进来,这时就熙熙攘攘地来了四五个人,一个个都似乎和严叙很熟稔的模样。柯西宁扫眼一看,现这几个人他都认识。

        这几个人都是娱乐圈里比较有名气的,还有两男一女都是叫得上来名字的明星。女明星叫做齐悦,在几人中比较有地位,前两年得过百花奖的视后,这些年转向大荧幕失败,又重新回归电视圈;另外两个男明星,脸好条顺儿穿白衬衫的是最近势头正火的小鲜肉白梓蕴,他和严叙演过一部电影,靠着这部电影他成为了新晋流量小生之一;站在白梓蕴身边的高个子男明星,曾是个平面模特,靠着完美的身材挤入影视圈,又因为两部热门综艺被观众所熟知,上升度极快。

        别人不太清楚,柯西宁可是看过严叙新剧演员表的,这三位都是他新剧合作的明星,剩下两个则应该是新剧剧组的副导演和编剧。

        齐悦穿了一条赤红色的露背连衣裙,踩着一双恨天高,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她笑着撩开披在肩上的长卷:“严叙,你怎么不参加剧组的杀青会,躲在这里和徐大制片喝闷酒?”

        音落,她微笑着向徐桥点头致意,目光触及柯西宁,她眸光闪过一丝疑惑,但仍然对着柯西宁笑了笑。

        严叙本没喝多少酒,齐悦这么一说,他倒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问道:“我和他们谈点事情,你们怎么来了?”

        齐悦眉眼如画,笑靥如花:“杀青宴也在岚举办的,就是隔着你们这个包厢有点远。”

        严叙笑着说:“齐悦你还真厉害,隔得有些远,你还能带着他们找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齐悦摆着手说道:“哪里是我厉害,是梓蕴他去洗手间,回来告诉我们碰到了你。”

        柯西宁敏感地听到洗手间三个字。严叙也注意到了,他看向隐藏在这些人中间的白梓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怎么不记得去过洗手间了,你在哪里看到我的?”

        白梓蕴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就是远远地看到您和柯前辈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又一起回了春之宴,回头就和齐悦师姐他们提了,他们说要过来看看你们,您不会怪我多嘴吧。”

        柯西宁听白梓蕴竟然提到他,忍不住多看了这位小鲜肉几眼。这个鲜肉的确嫩,看着才不过二十岁,长了一双女人最爱的桃花眼,眉眼间尽流露出风流神色。

        他看过严叙和白梓蕴演的一部电影,白梓蕴饰演的是严叙的弟弟,那是个智商有些缺陷的小呆瓜,演的确实好,和现实中本身的气质截然不同。无论是名气还是人气,白梓蕴都远胜于柯西宁,却口口声声地称呼他为前辈。这样的小生,长得好看嘴又甜,演技也很好,不红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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