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看球赛
回到宿舍，她们都睡下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过佩珊床边，她睡得如此安详，一点都感受不到那个时刻会伤害她的人的存在。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要去承受那些会出现的疼痛。我又该不该告诉你他根本不会喜欢你只是想利用你寻找她的事实？&1t;/p>
周末就这样过去了，晚自习开班会的时候，我觉桌底多了样东西，老班正在讲台上详细介绍文理分班的种种，我喜欢这时候搞些自己的小动作，我推推佩珊，顺着拿出桌下的神秘礼物，是包装精致的方盒，我们细细作索地忙拆开，是一部手机，佩珊一阵惊喜，她对我眯眯眼，她说：“许渊明的浪漫真含蓄啊！”但我总觉得，不会是他，也许，我和许渊明很相似，也许，我和刘晨枫很相对，但是，只有一个但是，刘晨枫比许渊明更了解我，更懂我。这手机无论是从款式或是色彩上，都不会是许渊明所为。我慢慢划开手机，有一天未读短信，署名。刘晨枫。我马上合回，不能被佩珊看到，不能。&1t;/p>
“哦…嘿嘿，肯定有鬼……”仍然可以看到佩珊那般甜美的笑容，隐瞒或者误会又有什么关系呢？晚自习下课，思琦和佩珊死缠着我抢手机看短信，麻烦来了，怎么办啊。招架不住了我…&1t;/p>
“木佳楠，老班找你。”&1t;/p>
”班长，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我几乎要拥抱过去&1t;/p>
“夸张，快去吧你”&1t;/p>
我带着手机迅逃离现场，有惊无险，刘晨枫这家伙搞什么，差点把我害死。&1t;/p>
“喂！”&1t;/p>
“啊！”&1t;/p>
“嘘……”&1t;/p>
“喂什么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1t;/p>
“谁知道你那么胆小。”是刘晨枫，真是阴魂不散。&1t;/p>
“不跟你扯，我要去办公室。”&1t;/p>
“不许去。”刘晨枫捉住我，为什么他每次捉住我都可以那么轻而易举&1t;/p>
“敢挡我！”我就要踢一脚过去，他却比我敏捷，转过身反把我绊倒在他手臂上，他说，木佳楠，你怎么没有一点女孩子样，老班根本没有说要找我？是他买通班长去拯救我的？&1t;/p>
“哎呀，放开我啦，有人来了。”我推开他跑下楼梯，我直跑到后操场，慢慢打开手机看短信，他一字一句写着：“答应你不会伤害林佩珊，不会再利用她了，条件是，收下手机，只要我短信你必须得回。球赛决定在星期二下午，刚好你们体育课那段时间，你不来看的话我就真的告诉天磊，你决定我们的胜负！”气死我了，那家伙竟然威胁我，佩珊的事就算了，比赛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我来决定输赢，还特地定在我们的体育课。校长是干什么吃的，就听一个毛孩撒野吗？&1t;/p>
球赛的消息一公布，所有的不务正业人士好像就等那一刻的到来，要是让她们知道欢呼是没有用的，刘晨枫会让我来决定胜负，全校八千人是不是就会有四千人要把我宰了，想想都毛骨悚然，反正体育课，去站一下就好了。这样的我，似乎也好期待那一刻快点到来快点过去，夜长梦多。&1t;/p>
体育课终于如期而至，风和日丽，体育老师让我们小跑四百米自由活动，这简直像是刘晨枫算好的天时地利人和。&1t;/p>
“木佳楠，王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体育老师喊了解散就算了，还给我带来这个“煞人”的消息。&1t;/p>
“愣着干嘛，还不去。”&1t;/p>
“哦，谢谢。”体育老师笑笑走开了，不会又是不会又是阴谋吧。我气吁吁地跑上三楼行政室。&1t;/p>
“班主任，你找我。”&1t;/p>
“哦--佳楠来了，跑那么急干嘛啊。”快点好不好，我会死的，比赛已经开始了。老班塞给我一张文理分科表，叫我负责给同学们填好，接着便又开始啰嗦我该选文科什么之类的。人老了都变得那么啰啰嗦嗦，我的心根本就不在了，刘晨枫一定把注意力都放到人群里找那双他说的美丽的眼睛，唐天磊又有机会挖苦我了。&1t;/p>
“佳楠啊。”我听出了意味，老班肯定又准备给我洗脑了。可是，球赛。。。。&1t;/p>
“对不起班主任，下次我回来找你再聊好不好？”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老班还没说完就冲出了行政室。什么礼仪什么形象都比不上这场比赛，我才感到，肩负重任的心情！&1t;/p>
当我气吁吁地跑回操场，上半场校队以o：2o的成绩胜出，这才是我想见的现实，所有之前听说的一切都是传说，那可是校队啊，别人的特长，怎么也不会栽在几个啃老族的手上啊，我边乐着边想挤过（1）班营地，真堵！&1t;/p>
“哎，大家让一让，那是我女朋友”。远处飘来一句话，我前面便亮了一道口，更是千万双眼睛射着我，唐天磊倒是坏坏地在那头笑着迎合我，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习惯爱做弄人的他，可惜。。。我是木佳楠&1t;/p>
“呵呵，对，女。朋。友。”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副大大咧咧的村姑样，还故意伸手抠鼻屎，有我这样的女朋友，想必一定是他今生最大的“福气”。&1t;/p>
“哎，不是，不是”唐天磊没有想到我会这般不顾形象，慢慢后退，双手抱拳：“大姐，我只是开个玩笑，别。别当真啊，这不帮你开路来着嘛”，惹得全场的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可好，也让他尝尝成为别人笑柄的滋味，我正得意地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时，一句“你要是真愿意，我接受”，哗然停止的笑声犹如突然停止的空气，静寂一片，挡在面前的已是刘晨枫，汗滴从他的刘海间滑落，我也顷刻间停止了前进，仿佛一场告白，等着女主角的回应，我傻眼了，他整得又是哪出？不怕我答应了，全校都默认了，他心里那个人就再也挽不回了吗？&1t;/p>
老师的哨声打破了一场安静，继而带来一场狂欢，下半场开始了，大家很快进入各自的角色，似乎忘了前一秒的一切。&1t;/p>
“楠，见到你来加入我们，真开心。”珊靠近我这边站，手里拿着水和毛巾，时刻准备着。&1t;/p>
“额。。。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琦突然从后面阶跳下来，一只手环绕过我脖子，她说：“刚刚明明听到老班找你啊，他没给你洗脑？”我沉默了，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搪塞琦的理由，谎言往往会越编越深，挤进人群，看球赛，真的不像是我正常会有的行为吗？&1t;/p>
“是不是，因为许渊明啊”琦仍然不放弃调戏我，这也才像她，无论岁月如何风化，人缘世故如何生，都改变不了她脸上的臭脾气，相比之下，珊的意志太薄弱了，也许也是可以理解的，珊从小父母离异，并双双又结婚去，丢下她跟外婆，她外婆又在她初三那年离世，除了父母会按时给她打钱之外，她大概都不记得世界还有亲人这回事了吧。以前，她常常沉溺在琴声里，而今，兴许以为可以找到那个相依相伴的人，像曦翔照顾琦一样。应该是这样的期许吧。那么晨枫呢？他又能给她这份期许多少回应？想着想着，刘晨枫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一提到他心里那个人，就火山爆一样，伤及无辜。对的，珊靠他越紧伤害越大，我紧握拳头，慢慢凑近珊，我说，珊，刘晨枫已经有爱人了。我特意用了爱人这个词，显得更有说服力些吧。&1t;/p>
珊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半秒，结束的哨声响起，如大家所愿，他们赢了，全场轰动地欢呼起来，珊已快步迎上去送水递毛巾给晨枫，我看着她，也看到晨枫望过这边接过了毛巾，坏坏地向我示笑，我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他要控制我于何用？&1t;/p>
“佳楠，喝水吗？”许渊明绕过人群来到我身边。&1t;/p>
“不了，我没有喊，所以不渴”我是这样回绝他的，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对温文尔雅的许渊明展现我最真实的一面，结果失算了，也许晨枫说对了，喜欢不止是能让对方快乐舒心，更重要的是要保护对方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与伤害。三次，我莫名中现我竟然给了许渊明三次这样的机会却全然不觉。有些时候，只有等到结果出现了才会现，原来我十七岁的青春过程就如此略过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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