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等谁

6芳丛说：“是方案。”

        黄建白说：“什么方案？”

        6芳丛说：“推广的。”

        黄建白说：“可以看看吗？”

        6芳丛一摇头，说：“没必要。”

        黄建白说：“为什么？”

        6芳丛说：“已经作废的。”

        黄建白说：“怎么说？”

        6芳丛叹一口气，说：“拿给对方看，对方说不符合要求呗。”

        黄建白和白藉香对视一眼，两人都不傻，白藉香说：“对方说不符合要求并不代表一无是处吧。”

        6芳丛没说话，不过对于白藉香的观点显然认同，黄建白说：“让我们看看呗，或许可以现不少闪光点呢。”

        6芳丛低头，看一下方案，为了做方案，她没少费心力，当然不希望方案被埋没，迟疑一下，递过方案，说：“好吧，你们看。”

        黄建白接过方案一页页翻过，和白藉香一起看，白藉香瞪大眼睛——灯饰、吧台、乐器、音乐，会场闪动精铜的灵光？麦芽糖画表演、铜画剪裁，钉画演绎，向来宾展现出伏特加拥有的天然优质冬麦、精铜蒸馏器和纯手工酿造工艺的特质？白藉香抬头，注视6芳丛，6芳丛的方案和许芳艳的一模一样，黄建白合上方案，交还给6芳丛，说：“美女，方便吗？”

        6芳丛一愣，说：“干什么？”

        黄建白说：“找地方聊聊。”

        6芳丛一摇头，说：“现在不方便。”

        黄建白说：“为什么？”

        6芳丛瞥一眼门口，说：“我等人。”

        黄建白说：“等谁？”

        6芳丛说：“等他们领导。”

        黄建白说：“他们领导？蒋立言？”

        6芳丛一点头，说：“是的。”

        黄建白说：“等他干什么？”

        6芳丛说：“想让他再给我一机会。”

        黄建白说：“给你一机会？干什么？”

        6芳丛说：“再做一个方案啊。”

        黄建白说：“你的方案已经足够好，没必要再做一个了。”

        6芳丛说：“可是，对方说，我做的方案不符合要求。”

        黄建白细看一下6芳丛，6芳丛比起许芳艳矮一点，不过比起许芳艳漂亮，圆脸，扎马尾，依旧青涩，说：“你刚毕业吧。”

        6芳丛说：“是啊。”

        黄建白说：“毕业多少年了。”

        6芳丛说：“不到一年。”

        黄建白一笑——6芳丛毕业不到一年，刚踏入社会，当然不通世故，说：“不用等了。”

        6芳丛说：“为什么？”

        黄建白说：“不管你做多少方案，做的方案多好，送给他，他都会说不符合要求的。”

        6芳丛执拗，依旧不打算离开，黄建白不强求，把自己的手机留给6芳丛，说：“实在不行，你打我的手机，只要你愿意拿下这单子，我一定有办法帮助你。”

        6芳丛不太相信——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来黄建白像领导，不过出于礼貌依旧，说：“多谢。”

        走出宁康大厦，白藉香犯嘀咕，问黄建白。“你说她们两人的方案为什么一样啊？”

        黄建白直言不讳，说：“许芳艳剽窃的。”

        白藉香一怔。“剽窃的？”

        黄建白说：“是啊。”

        白藉香讲求证据，说：“你怎么知道的？”

        黄建白说：“自己写的，她还用翻看一遍，再说吗？”

        白藉香说：“可是，如果方案是6芳丛的，蒋立言为什么说不适合，又交给许芳艳讲给咱们呢？”

        黄建白抬抬手，恨不得敲打一下白藉香，让她开开窍，说：“蒋立言认可6芳丛的方案，私自印了留存，原本打算等一等，许芳艳做不出方案的时候，再拿出来交给许芳艳，可却不料咱们逼宫，没办法，他只能提前拿出来交给许芳艳。”

        白藉香恍然大悟。“蒋立言太歹毒了吧，踢掉6芳丛，却盗用6芳丛的方案。”

        黄建白说：“是啊，再说，蒋立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藉香说：“可是，蒋立言既然认可6芳丛的方案，为什么不把业务交给6芳丛呢？”

        黄建白说：“许芳艳没方案，可却愿意牺牲情色，6芳丛有方案，却不开窍，不牺牲情色，你说，蒋立言把业务交给谁？”

        白藉香回想一下，对于看人，她混商场多年，还算在行，外带黄建白和她进门，许芳艳拉裙子，一下子明白许芳艳是什么人，不由得怜惜6芳丛。“看来，她是白费力气了。”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太自信，说：“万一，6芳丛也答应蒋立言，和他不清不楚的呢？”

        黄建白一笑——白藉香显然不太了解男人，说：“如果，6芳丛答应了蒋立言，蒋立言还会冷落她，让她待在门口背靠墙？”

        白藉香汗——黄建白说的不错，如果6芳丛答应了蒋立言，和蒋立言不清不楚的，就算蒋立言不把业务交给6芳丛，却也一定不会冷落6芳丛，把6芳丛晒在门口，让6芳丛背靠墙站着吧。

        回到酒吧，白藉香惦念6芳丛，在她看来，6芳丛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可怜啊，问黄建白，说：“你说，她会给你打手机吗？”

        黄建白不想把话说死，说：“应该会。”

        白藉香知道黄建白说话留有余地，并不打算非要让黄建白把话说死，说：“你认为，她什么时候会给你打手机。”

        黄建白说：“很快吧。”

        白藉香讶异，说：“什么？很快？”

        黄建白说：“是啊。”

        白藉香说：“为什么？”

        黄建白阴笑一下，说：“蒋立言占了便宜，许芳艳当然要求尽快出结果，以免夜长梦多呗。”

        许芳艳不安，和黄建白预料的一样，她确实害怕夜长梦多，6芳丛漂亮，比她漂亮，并且执着，非要蒋立言再给一次机会，蒋立言是什么货色，许芳艳亲身体验过，她知道，蒋立言好色，生怕蒋立言抵不住诱惑，为了讨好6芳丛，把业务交给6芳丛，好不容易等到6芳丛离开，她迫不及待地冲出套间，央求蒋立言赶紧敲定合同，把业务交给她。

        “叮铃铃——叮铃铃——”黄建白的手机铃声响起，黄建白接通，说：“干什么？”

        蒋立言头疼，实在不乐意和黄建白打交道，不过，许芳艳紧贴自己，恩威并施，不停的乱扭，使眼色，却又让他无可奈何，说：“合同的事情，你看什么时候可以敲定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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