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是过来人

贺冲飙指一指自己，对于自己混社会，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我是出来玩的？”

        黄建白并非针锋相对，提点贺冲飙，和闲聊一样，说：“我也是出来玩的。”

        贺冲飙意外，打量一下黄建白——黄建白半死不活的，不过，看起来和坐办公室的差不太多，看起来和一声招呼直接带人上街拎刀砍人的实在不一样，让人没法把两者关联在一起，深度不信，说：“怎么可能？”

        黄建白冷笑一下，在他看来，贺冲飙有眼无珠，不过，对于是不是证明自己是出来玩的，让贺冲飙相信，他压根没兴趣，懒洋洋的，随意说：“爱信不信。”

        贺冲飙握紧左手——“爱信不信”？什么意思，什么态度，不说黄建白轻视他，却也一定不重视他，他是混的，要脸面，当然不可以忍，一伸手，打算抓住黄建白，黄建白不怕事，别人对付他，他就对付别人，没一点点迟疑，和条件反射一样，黄建白抬右手，一下子伸出，拇指、食指、中指一下子捏住贺冲飙的手腕，不等贺冲飙惊叫一声。“啊——”做出任何反应，黄建白左手一伸，握住贺冲飙的胳膊一下子压下。

        “咔吧——”一声响，贺冲飙一声惨叫。“啊——”两人交手，不过只是一转眼，黄建白下手快，下手歹毒，竟然卸掉了贺冲飙的左手腕，贺冲飙冷汗，连忙后退，黄建白没理睬贺冲飙，继续吃饭，白藉香紧张，她了解贺冲飙——得罪贺冲飙，贺冲飙一定报复，连忙一捅黄建白，示意，说：“赶紧走。”

        黄建白没动，他还没吃完饭呢。

        白藉香捉急，忙说：“走啊。”

        黄建白不理会，继续吃饭。

        白藉香一伸手，抓住黄建白，打算强行带离黄建白，不过，没等起身，拉扯黄建白，贺冲飙冷哼一下。“你等着。”忍痛，已经打手机叫人。

        黄建白斜视一眼，依旧不在意，明知故问说：“你叫人啊。”

        贺冲飙挂断手机，不隐瞒，说：“是的。”

        黄建白出于善意，却又着实欠抽，说：“多叫点啊。”

        贺冲飙一愣——多叫点？什么意思，难道黄建白神经不正常，巴不得自己下场惨，不太相信，说：“你——”

        黄建白没理会贺冲飙，扫视一眼，叫人送来一根木棍，接过来，掂量一下，不太重，却也没让人更换，白藉香干瞪眼，她捉急，却又没法拉开黄建白。

        叫嚷传来。

        “谁？”

        “谁——”

        “在哪呢？”

        白藉香心一沉——完了，转眼一瞥，五六个混混已经快步赶过来。

        “怎么样？”救兵来了，贺冲飙底气十足，在他看来，黄建白除去服软，实在没别的选择，不过，就算黄建白服软，可是，黄建白卸掉自己的手腕，这是仇恨啊，他一样不会放过黄建白。

        黄建白瞥一眼五六个混混，一点不紧张，一点不在意，说：“来了？”

        贺冲飙一怔——来了？什么意思？打招呼？他叫人过来，是暴打黄建白的好不好，不是过来，找黄建白聊天，拉拢感情的，没多废话，一招手，说：“上。”

        五六个混混一听老打招呼，呼啸一声，一下子涌上，白藉香一闭眼，在她看来，惨剧啊，注定生，已经不可能生任何变化。

        黄建白不急不忙，对方一拳打来，接近他，他冷不丁的一伸右手，抄起木棒，不过，不是当作木棒使唤，硬生生的当作刀来用，手臂一转，木棒朝下，往右绕行，左手向上，用力的一挥，指尖划出弧线，太快，太狠，让人无法看清，只凭气势逼迫五六个混混不得不一退，没完，黄建白继续攻击，木棒劈下，打出一条斜线，下手一如既往，依旧快，依旧歹毒，让人无法看清，无法避让，“啪——啪——啪——”声响传来，五六个混混接连飞出，惨叫一声。“啊——”“扑通——扑通——扑通——”接二连三一下子栽倒。

        白藉香傻眼，贺冲飙惊诧，过去一分钟，两人缓过神，贺冲飙一转身，急匆匆地往外走，生怕黄建白打上瘾，不只是打他叫来的人，而且还大他。

        白藉香目送贺冲飙远去，自然不留他，叫来人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生怕贺冲飙叫人来，再找黄建白报复，劝说黄建白。“你走吧。”

        黄建白吃饱了，不打算多留，不过，自己走了，贺冲飙带人过来，给白藉香添麻烦怎么办，留下话，告诉白藉香。“他们来了，让他们找我——”顺带交代。“明天园子见，然后咱们去买车？”

        “买车？”白藉香一愣，黄建白没问题吧，冷不丁的怎么又提到买车？

        蒋立言急吼吼的赶来，相比于约定的提前十分钟赶到黄建白寄存81孔太湖石的园子，沈彤霞是领导，对于讨好领导，在他看来，自己必须急切，必须不遗余力，停住，蒋立言东张西望，他来得早，黄建白和白藉香当然没到，连忙掏出手机，打给黄建白，催促，埋怨，说：“怎么还没来？”

        黄建白找到白藉香，原本打算遵循惯例打车去园子，不过，谁让蒋立言急火火的，先一步赶到园子，打来手机催促、埋怨自己的，不利用一下当然不可以，黄建白不急不忙，说：“怎么？你着急？”

        蒋立言说：“当然。”

        黄建白说：“着急，来接我们啊。”

        蒋立言一怔——去接他们？自己不是司机好不好，忙说：“凭什么。”

        黄建白直言不讳，说：“谁让你着急的。”

        蒋立言没话可说——是啊，谁让他着急的，没多计较自己是不是疑似成为司机，一咬牙，豁出去，说：“好吧，我去，接你们。”开车，来到百计思量酒吧，蒋立言接上黄建白、白藉香，一掉头，折返，回到园子，蒋立言急切，说：“太湖石呢？”不忘强调。“81孔的。”

        下车，黄建白带领蒋立言往里走，接近81孔太湖石，一指，说：“看呗。”蒋立言打量一眼——太湖石不假，不过，多少孔，他只靠看一眼，当然吃不准，不过，幸好他有经验，是过来人，买来烟，打火机，点上烟，趴下，抬手往前伸，看起来猥琐一点点，不过，验货要紧，却也顾不上，烟雾升起，钻入太湖石，丝丝缕缕的冒出来，证明太湖石确是81孔的，蒋立言放下心，一挺腰板站起来，抬手一招，叫过黄建白和白藉香，说：“卖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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