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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胜败


诗万,酒千殇,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只见此人提着剑,眯着眼睛打量这王渊,半晌憋出来一句:“剑不错,人不行。”,这王渊却也不动怒,放下剑来,周身气势一松,也不答话,只是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二人互相默默注视许久后,方才有所动作,只见二人迈开步子,缓缓的走圈,谁也不先进一步,谁也不先出一剑,忽然间!一缕寒风分别拂过二人的脸庞,剑冢之内气势一凝,无数雨滴缓缓落下,嘀嗒在二人的剑上,沿着剑刃缓缓流下,凝聚在剑尖,那水珠在剑尖悬住片刻,骤然落下,一道闪电划过剑冢,王渊看着自己咽喉前的剑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败的十分彻底。

        那剑客收了剑,凝视王渊许久后,缓缓开口道:“剑道无法寸进之前,你要想明白什么是假,什么是真。”言罢,径自离开了剑冢。

        雨势转急,王渊独自站在剑冢之中,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脸庞。

        “我记得西门吹雪说过叶孤城,诚于剑,却不诚于心。”王渊自言自语道:“可是我连诚于剑是什么都不知道,更谈何诚于心。。。。”越想越糊涂,王渊解下剑鞘,将惊雷收入鞘中,就那么放在石板上,“诚于剑也好,诚于心也罢,都是江湖侠恶的尔虞我诈,老子行事自顺心意,管他什么正邪对错,诚剑诚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药物终究是外物,不可取,但是若是放下了剑,我依旧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行,如此说来,剑也是外物?”王渊注视惊雷,眼中渐渐浮现出一缕疑惑。

        雨势渐渐变小,王渊渐渐起身,重新把剑挂在腰间,摇摇头走出剑冢,只是眼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老爷,今天是小姐的十八岁诞辰,这是周遭几个村子从来的礼品清单,请老爷过目”,那个被称作老爷的中年男子,观面相一脸正气,国字脸,鬓边两缕霜白述说着此人所经历过的沧桑。此地名唤王家庄,庄主王敬仁,膝下仅有一女,名唤王若兰,因早年丧妻,对这独女很是疼爱,大概看了遍清单,便交给管家去打点,自己则去了后花园。

        “唉,你这妮子,不去前堂招呼客人,跑来这躲着作甚?”

        “爹,女儿独喜清净,您又不是不知道,让女儿去前堂应酬,怕是比登天还难哩~”王若兰俏皮的笑笑,王敬仁一脸无奈,自己这女儿,其实哪都是好的,唯独这与人合不来的性子,令他大伤脑筋,呆了半晌,王敬仁忽然开口道:“女儿啊,爹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王若兰也没在意,随口应道:“嗯?什么事?”,王敬仁望着廊前桃花,缓缓道:“女儿,这一晃你也成年了,到了该嫁娶的年纪了,其实按理来说,这婚事早就该为你准备了,只是为父一直沉浸在你娘那件事的悲痛之中,才耽误了这么久,如今恰好趁此吉日,不若就寻一个中意的年轻才俊,把婚事给结了,你看如何?”,王若兰听闻此语,也不太放在心上,只回答:“这件事只凭爹爹做主便好,只是。。。。女儿一直很想知道,娘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要说这王敬仁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脾气,唯独这件事是禁忌,听闻此言,王敬仁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本就是过去事,悲叹伤感也无用,索性便与你说了吧,当年为父本不叫王敬仁,而是江湖中也算略有薄名的翻涛剑王凭虚,因与你娘一见钟情,遂结为夫妻,一起闯荡江湖,只因年轻时好行侠仗义,因故人所托,藏匿一封信,恰逢那时你娘亲怀有身孕,便寻了一个村庄暂居,本来无事,直到有一天,为父出去买菜蔬瓜果,半日未归,有一匪寨号清风寨,寨主乃是号称铁爪鹰的公孙羽,不知从何处听得我夫妻二人藏有此信,便前来寻找,而为父因出门,逃过了一劫,待回到家中时,你娘已经奄奄一息,却原来是那公孙羽寻信未果,重伤了你娘离去,而恰逢此时生出了你,两两相交下,仅来得及告诉我仇人姓名,便撒手归西了,此后我便带着你,隐姓埋名,来到这,白手起家办起来这王家庄,从此不问江湖。”王若兰听的愣愣出神,忽地问道:“爹爹莫要难过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封信?为何会引来如此的血雨腥风?”王敬仁却是摇摇头道“为父也不知那信究竟是什么,那上面的字为父也全不认得,与我们所用的字甚是相同,却似乎简略了不少,怪哉怪哉,对了,今日为父所言,莫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王家庄上下性命堪忧!”王若兰重重一点头道“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老爷!老爷!门外有个年轻人,说是自己好久没吃饭了,想讨口饭吃,老爷您看?”却是那管家风风火火的跑来,王敬仁一邹眉头“你这人,也是这么大岁数了,便给他点吃的又何妨?”“老爷您有所不知,那年轻人腰间挂着兵器哩!如今正值战乱,虽然咱这没受什么波及,难说此人是何来历啊!”王敬仁沉吟片刻,开口道“带我去见见此人!”

        却说这三人快步行至庄门口,王敬仁将这年轻人上下一打量,目光在腰间佩剑上一扫而过,邹了邹眉,问道:“恕老夫冒昧,敢为这位小友是从何而来,为何佩戴兵器?”这年轻人也不回答,只是揉了揉肚子,眼中竟流露出可怜之意,看到王若兰忍俊不禁,扯着父亲衣袖道:“爹爹,我看此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八成是个哑巴,就给他口吃的打了去吧”王敬仁见状,叹了口气道:“也罢,小友且随我来后房用饭。”随即便转身离去,这年轻人快步跟上,片刻便行至后房,几个丫鬟已然将饭菜端了上来,那年轻人细嚼慢咽,毫无饥饿许久之感,王敬仁见状,心下疑惑:看这年轻人举止,也像个阔绰人家的子弟,怎的流落成这副模样?正思虑间,那年轻人便已吃完,从包袱里摸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起身望着王敬仁父女二人一拜道,:“谢过员外小姐款待,这是饭钱,若无他事,晚辈便先行一步了。”王敬仁一惊,心想此人不是哑巴!赶忙拦住年轻人道:“小友不忙,老夫观小友行色匆匆,只是这天色将晚,前后数里也无人家,不如先暂居寒舍一宿,明日一早在上路不迟?”年轻人沉吟片刻,也欣然应允了,便重新做回座位上,王敬仁使了个颜色,那若兰便笑盈盈的起身道:“我去为沏杯茶来,你二人慢聊。”便莲步款款的行出门外,王敬仁见周围人都打走了,开口问道:“老夫观公子举止,乃是有教养之辈,想来家境阔绰,因何流落至此?”那年轻人开口道:“家中是逢战乱,只跑了我一人出来,四处流浪。”王敬仁听闻如此,眉头舒展开来,又将年轻人细细打量一番,更觉满意,只看的那人浑身毛,半晌,若兰将茶端来,为二人分别斟满,那王敬仁开言道:“公子,老夫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

        “员外但说无妨。”

        “呵呵,老夫观公子四处流浪,如此不妥,恰好公子又曾经是阔绰人家子弟,且知书达理,正好门当户对,老夫膝下唯有此女,今以成年,因老夫之故至今尚未婚配,如今我观公子与小女二人门当户对,且小女似对公子也是有意,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年轻人一听,心下了然:这不就是提亲的嘛,单身十八年,今天平白无故的捡了个媳妇,看眉眼生的也颇为俊俏,不错不错,随即一正脸色,道:“员外之言晚辈已明,只是晚辈家业凋零,四处流浪,恐传出去会影响小姐声名,此事怕是不妥。。。”

        王敬仁何许人也,眼见此言便已心下了然,赶忙道:“公子莫要担心,这些事交给老夫便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是小女成年之礼,不如就趁此良辰把婚事办了如何?”若兰在一旁早已羞红了脸,不敢抬眼去看,那年轻人笑道:“既如此,那全凭岳父大人做主了。”那王敬仁听闻如此,满心欢喜道:“哈哈,如此甚好!不知贤胥姓甚名谁啊?”

        “姓王,单名一个渊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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