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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戏剧、调酒和首饰(一)


又是一天早晨,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云片羽再次被薇薇安跟菲克斯一同强拉出了工作室,因为包括戴安夫人在内,他们一致认为如果再放任不管,云片羽一定会过劳死。

        “我很好,当我需要休息时我会躺下的。”云片羽说,可是架不住厉害的薇薇安,贵族小姑娘用她教养完美的礼仪和五级风系大法师的实力同二级剑士的菲克斯一起把她架上了马车,他们都知道云片羽比起坐马车更喜欢走路,于是等马车出了整洁繁华得过分的青月区后,三人便下了马车。

        果然,散步有意身心,云片羽踩着刚适应了的八厘米高跟鞋走在平摊的石板路上,沿街是石砖堆叠的房屋,以及沿街摆的摊贩,他们手举着商品召唤着客人,过往的人们要么是背着包裹急匆匆走路的男人,要么是提着一篮子物品准备返家的妇人,他们的衣着显示他们都是平民,还有几个儿童,他们拿着一些木头制的玩具急匆匆的跑过茉莉等人的身边,风中只留下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暂时处在一个没有尔虞我诈、身份隔阂的地方,就连空气都着荡漾着温馨宁静,阳光暖暖的照耀着肌肤,眼之所见均是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认真劳动的人们,云片羽感到内心忽有了微妙的平和感,它向是从泥土里微微冒出的芽,抚慰了她已倾向黑暗的灵魂。

        “薇薇安,你哥哥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城主。”云片羽说:“虽然我才抵达亚克多斯不足四个月,可我不得不说双月城是我见过最整洁干净,人们生活最和乐的城市,要看一位城主是否称职,不必去见他,只要在他管理的城市走一圈,就会对他有充足的了解。”

        薇薇安骄傲的仰高头。

        “恭喜你说话终于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菲克斯说。

        云片羽斜他一眼,也许她该说一堆物理化学再加上天文地理,让他好好了解什么叫受过教育。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繁华吵闹的商业街,到处是载货的马车,以及高声议价的商贩,每个人都很忙,都一副精明市侩的模样。

        为什么我们来这里?菲克斯不解,贵族一般都不喜欢商人,尤其是比他们更有钱的商人,那些暴发户,自以为钱能买通进入上流社会的门票,结果要么他们只能与宴会上的小丑交上朋友,要么被贵族认为是新增的小丑。

        “当然是为了散心,刺绣、读诗、骑马、打猎都能令心情舒畅,可是最最能使人从人生的烦恼与苦闷中脱离而出的,自然是那个……”薇薇安将手中的娃娃从右手换到了左手搂住,扬起右手一直,漂亮纤长的食指凌空划出一线弧度,再指向了某处。

        顺着那根手指的方向,菲克斯与云片羽均看见了一座木架搭建的高台,上面有几位穿着古旧衣着的人正用夸张的肢体表演着什么,而台下,聚满了无数脑袋,聚精会神的看着演员的表演。

        “戏剧!”薇薇安说,然后她像一只飞下枝头的百灵鸟一样欢快的‘飞’了过去。

        云片羽与菲克斯随后赶到,站在人群的最外层。

        台上上演着有趣的戏剧,大意是一个少女与一个青年相爱了,但少女已有婚约对象,是一个商人,少女和青年屡次约会,险些被家人和未婚夫发现。最后两人冲破阻碍在一起了。

        虽然看着演出商人的演员正举止滑稽的向少女磕磕巴巴的炫耀着他一天的生意收入,而少女一面假装有兴趣的听着,一面将一只手伸到对方的背后,向躲在衣柜里的恋人示意快点溜走。

        在台下观众的哄笑中,青年顺利的从偏门溜掉了。

        接下来还有一次,商人来拜访自己的未婚妻时撞见了青年,结果误以为对方是少女的堂兄,而热情的交谈说话,甚至偷偷向他询问少女的爱好兴趣。一问一答,演绎得十分滑稽。

        菲克斯发出的一声忍俊不禁,薇薇安早已抱着她可爱的娃娃笑得花枝乱颤。

        云片羽也觉得有趣,尤其演出少年的演员头上戴着玛利亚店出售的漂亮发卡,而且她穿的戏服长裙也是玛利亚店出的独特款式。

        然后故事循序渐进,最后商人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有外遇对象,愤怒的一时冲动拿剑刺伤了青年,于是闹上了法庭,在法庭上,少女与青年互诉衷肠,反而让商人做了可悲的加害者。法官判决商人陪给青年十五金币的医药赔偿,并且与少女解除婚约,最后少女和青年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商人则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众很欣赏这个结局,鼓掌声一阵一阵,就连菲克斯与薇薇安也鼓掌了。

        “不错,这对可怜的恋人终于能在一起了,摆脱了吝啬冷血、毫无感情、一身铜臭味的商贾,”薇薇安回味道:“相爱的人无论经历什么风雨,最终都会在一起,只要他们肯鼓起勇气反抗命运。”

        这一瞬间,仿佛心有灵犀,菲克斯与薇薇安不约而同的凝视对方的眼睛,前者脸红得冒汗,后者却落落大方。

        “这部戏叫什么?你们以前看过?”茉莉很破坏气氛的问:“我们来时是不是错过了重要剧情?”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那商人很可怜吗?

        菲克斯果然以前看过,便讲解了整部戏,这居然是部很出名的喜剧,讲述了一位美丽身世可怜的平民少女与贵族家的小儿子相恋,由于身份差异而只能将爱的小船放在心中。少女早年丧父丧母,而收养少女的叔叔因为贪财,强迫她与一位商人订婚并收取了大量彩礼钱,少女自然不愿意和恋人分开,于是就有后面那种种事情。

        不得不说,其中就几个细节地方,首先,少女和青年在她和商人订婚前的一夜,偷偷跑到一座爱神的雕像下发下了爱的誓言。而过后,少女和商人订婚时做为见证的婚约公证人的品德有问题,因此法院判决商人与少女的订婚无效。

        其次,商人刺伤的青年,是一位贵族,在这个阶级差异的世界里,尽管商人辩解他不知青年的身份,但最后还是输了官司,因为法院的判决天平永远会倾向权贵的那一方。就像马卡罗伯爵状告云片羽的那次,要不是戴纳家出面,云片羽就得判刑。

        当然了,最后结局部分,那位贵族小少爷,由于是次子而不能继承爵位,也主动放弃了应得的那部分遗产,只为能和佳人在一起,当然了,法院也把少女那贪财的叔叔惩罚了一番,并让他把彩礼钱全部交给少女,作为她和贵族少爷的结婚资金。

        即使这样,云片羽依然对这部戏不满意,她说:“虽然少女和青年的恋情令我感动,但那个商人是无辜的,他也是被少女的叔叔给骗了,”最后不仅彩礼钱没退还,他又倒贴钱给情敌?”这算哪门子喜剧?

        “不过只是一介商贩而已,对方即低俗又无聊,整天眼里只有金钱,失去未婚妻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菲克斯耸肩道:“何况他很快就能再娶一个,只要再花上一笔钱,或者。”他像想到个幽默的段子似的说:“他该跟他的钱结婚。”

        随后他就笑了,薇薇安也捂嘴忍笑。

        菲克斯继续说:“他很幸运了,伤了一位贵族,虽然只是轻伤,可那足够让他经受囚牢之灾了,最轻也要鞭刑。只判赔了十五金币,也算是受到维克托的眷顾了。”维克托,隶属火神以下的一位次等神,掌控金属、宝石与金钱,因此是商人心目中的财神兼守护神。

        云片羽完全笑不出来。

        “那你认为少女就应该和青年在一起?只因为对方和你一样都是贵族。”云片羽的声音突然变高:“那可怜的商人因为侵占了本属于一位贵族的东西,所以他必须交还出来?!即使那少女并未在他跟前表现出对这段婚约不满意?在我看来,那少女一点也不好,既然她已有恋人,为什么她不敢当面直接告诉商人她不爱他!”

        菲克斯被她话语中的怒气搞得一愣:“我只是评论戏剧而已,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薇薇安也觉察出不妙,说:“云姐姐,别生气,这只是一部戏而言。”

        云片羽移开视线。

        “没事。”过了一会儿,云片羽才用带着歉意的语气说:“你说得对,只是一部烂戏而已,没必要闹得我们之间不愉快。抱歉,我的气量太狭小了,也可能是最近的事情太多忙得我有点精神紊乱。好吧,这部戏唯一令我喜欢的地方就是,那位男主,贵族小少爷并不在乎他恋人是否曾许给他人,他确实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

        “所以爱才伟大。”薇薇安说:“我倒觉得,即便少女嫁给了商人,她也不该向命运低头,因为在现实中,大部分女性一旦结婚就会选择向命运低头,从此便使一生陷入与爱无关的生活中。为了真爱,她应该抗争。”

        之后,剧团稍作休息准备上演其他的戏剧,云片羽却没有了看戏的心情,她快步离开,本来还想看第二场的菲克斯与薇薇安也跟着走了。他们沿街一路走,漫无目的,随心所欲,不知不觉间转过拐角,又来到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那不是绿萝餐厅的老板吗?”云片羽忽然发现在不远某个穿着翠绿长袍好似一个大绿金龟子似的某人。

        菲克斯一看,还真是,见绿萝餐厅老板和几个伙计从某酒商门口垂头丧气的出来,天气正见炎热,他满头淌汗却完全不擦,脸色更糟糕。

        预感不好的三人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

        “菲克斯少爷,餐厅遇到大麻烦了。”老板说道:“我们去那边凉快的树荫下再容我细说吧。”

        一行人来到街边的大树下,大树枝繁叶茂,树冠如伞,正好遮挡了骄阳烈日,最适合乘凉说话。

        所以一到树荫下,绿萝餐厅的老板便苦着一张脸说葡萄酒供应出现问题了。

        像绿萝这样定位于贵族消费层的餐厅,绝对不能缺少葡萄酒,且同样有餐饮文化,红肉配红酒,白肉配白酒。云片羽在学习贵族的进餐礼仪时,史密斯夫人也特别着重讲解了一些葡萄酒的常识与点配餐酒的技巧,可见葡萄酒的重要性。

        本来绿萝餐厅正在重装中,老板和伙计们也清理的仓库与冰窖,准备多囤积一些食材以便重新开张时满足顾客需要,他们发现葡萄酒的库存不足了,便按照以往联系了酒类供应商,出人意料,原本供应葡萄酒的酒商突然变卦,说没有葡萄酒供应。

        “真没有葡萄酒了?”菲克斯很怀疑的问。

        绿萝老板摇头:“少爷,渔夫的船里若没有鱼他怎么能去集市卖钱?酒商那里同样怎么可能没有最赚钱的葡萄酒呢?这是行业里加价的惯用借口,不过今次确实不对劲,我带这伙计们刚去了酒商那里,无论我严词质问还是同意加价,对方就是不肯卖。他甚至说别的酒你要多少都可以,但葡萄酒不行,仓库里堆满的都是别人的,对方今天就来拉货。”

        菲克斯一听气了,说:“既然他不肯卖我们就从此不买了,双月城又不只有他一家,你们快去联系别的酒商。别耽误了餐厅开业。”

        绿萝老板苦笑:“这也恐怕很难,前几年西南部夏季大旱后又闹虫灾,其中特有葡萄酒产地受损严重,因此酿好能够今年出品的优质葡萄酒数量少了近一半,价格涨了两成不说,酒商手里的存货也少,根本不足以满足全城所有高级餐厅。”简单说就是全城缺货。

        菲克斯微愣,问:“要是我们加价求购呢?”

        “除非您能以两金币的价格购买只值七银币的酒,但如果餐厅重新开张,一瓶低等葡萄酒居然出售两金币,恐怕能如此慷慨消费的客人并不多。可如果折价出售,那餐厅也维持不了多久。”老板说道,贵族是擅长挥霍的客人,但不至于傻到甘心当冤大头。而且胡乱提价更会被敌对的同行抓住把柄,日后可就不好了。

        “目前餐厅还有多少库存?”头疼无比的菲克斯决定先搞清楚餐厅能支持多久。戴纳家族几代以前也有出产丰盛的葡萄酒庄园,可也早已转让出去了。此刻菲克斯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家族衰败对贵族的刺痛。

        绿萝老板苦笑:“餐厅目前的库存只能勉强维持半个月,而且有七八种最热销的高档葡萄酒已空仓,只能是从酒单上划去。”这绝对会造成顾客流失。

        菲克斯更头疼了,云片羽问道:“只缺葡萄酒?别的酒呢?”

        “只缺葡萄酒,像麦酒、果酒、甜酒与其他饮料都充足。”老板回答。

        贵族是葡萄酒的主要消费对象,绿萝餐厅本身就定位高档餐厅,倘若贵族老爷夫人来吃饭,点了贵的牛扒与鹅肝,你难道要彬彬有礼的拿出粗俗佣兵们最爱的麦酒配吗?

        菲克斯正想的头疼,又忽然听餐厅老板提道:“其实其他酒类的供应也出了点小问题,三天前,有两位提供麦酒和冰泉酒的商人提出解除与我们的供给合约,并且他们主动支付的违约金,但这对餐厅的影响不大,我已经找到了其他供货商,无需担心。”

        这一句话引起了三人的怀疑。

        “有商人提出解约?甚至愿意支付违约金,他们疯了吗?”菲克斯奇道,在他印象里,商人都是对金钱斤斤计较的守财奴,能够为了多赚一个铜币而敢把手伸进油锅捞钱。为什么守财奴会主动赔付一大笔违约金也要毁约呢?这难道不会让守财奴们流下血泪吗?

        “他们这样做,自然是因为别人能给他们更多赚头。”老板说。

        “更多?谁?”

        老板正要答,一个伙计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气没喘均便说:“老板,我看清楚了,来提酒的是黄金椰子餐厅的人。”

        “果然是这样。”老板叹道。

        然后他便向菲克斯他们说道,早在那两位商人变卦解约时,老板就起了疑心,因为他发现那两位商人把原本给他们的酒统统供给了黄金椰子餐厅,而这一次,他去了葡萄酒专供酒商的仓库,故意拉着酒商讲了许多话,并留心上仓库里很多酒桶上的封条贴的都是黄金椰子餐厅与另外两家餐厅的名字,之后,他故意让一个伙计留下躲起来观察,果然,椰子餐厅的伙计过来运走了酒桶。

        “除了黄金椰子餐厅外,另外两家也是挂靠在马卡罗家族名下。”老板说。

        一瞬间,马卡罗伯爵那胖乎乎的肥猪脸与阴险的小眼睛顿时浮现三人脑海。

        果然他不会安静的等待我们反击。云片羽想。

        “该死的商人,市侩奸猾。”菲克斯骂道:“为了多赚几个铜币,居然丢掉信誉与道德,轻慢我们戴纳家族,却向可恶的奴隶暴发户摇尾乞怜!”

        “如果背后真是马卡罗伯爵捣鬼,恐怕其他酒商也会受到警告不许卖酒给我们。”老板对行业间倾压手段比菲克斯清楚,他几乎都预料得到自己带着伙计到处求购无门的困境。

        云片羽说:“老板,你还是试一试吧,先把愿意供货给我们的都买了,价格贵点没关系,但此外,你也将果酒与甜酒也大量订购,但必须要求酒商给我们优惠价,算是葡萄酒的搭送品,半卖半送。”

        一瓶葡萄酒就抵得上一桶果酒的价格,所以就算酒商减了三成价格,也稳赚不赔。

        “属下照办,可是云小姐,如果马卡罗家族真在暗中胁迫酒商,恐怕商人在今年内都不会供给我们货,”说道这里,老板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菲克斯的脸色,对方果然脸色更差了,再说到:“若有什么办法能拖延到蓝宝石月以后,更远的西北部酒商贩酒过来,才能缓解,只是眼看着餐厅下个月开业在即,如何能……”熬过近两个月的酒荒?

        “你们先照我说得做,至于其他的,我再想想办法?”

        菲克斯转头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云片羽思考了一会说:“我可以让我的护卫跑一趟西北部,让他购买些酒送回来。”

        “时间来得及吗?”薇薇安说。

        “来回半个月的时间够了。”

        众人皆不信。西北部产酒的城区在几十万公里之外,马车来回,昼夜不停也要一个月,何况给餐厅供给两个月的酒,数额庞大,她怎么做,需要多少人力呢?

        “放心,我可是魔法师。”云片羽说:“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魔法师。”

        她想到了简单的解决方法,直接派赤火带加西跑一趟西北部城市去卖酒就行了,赤火是天域下级,以火元素辅助可直接飞行数百里而不疲累。再加上云片羽制作了个土系传送魔法阵给他们,可直接把荒郊野外的路程缩短至十几分之一,五天抵达西北部城市绝不成问题。

        购买酒的费用不缺,她的几枚空间戒指皆是霍尊遗留的,有三枚里空间大得像城堡,所以购买酒绝不担心运送问题。

        在酒店老板看来的大难题,就这样被轻松解决了。

        但云片羽还不想马上告诉他们。她得先问问加西是否愿意去一趟,那小怪物最近粘她粘得紧,还有土系传送魔法阵的绘制,还有准备购买葡萄酒的费用,还有酒种类的清单……清单!

        “老板,你快回去统计下,列一份酒类清单给我,我派人去外地购买。”

        绿萝老板见云片羽颇有自信,也放下了顾虑。

        “你真有办法?”菲克斯仍怀疑。

        云片羽没看他,一双墨玉似幽深的眼眸定定盯着空虚的某处,然后说:“我家乡有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好了,我们先回餐厅去。我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可以试一试。”

        包括菲克斯、薇薇安、老板与伙计一干人都很疑惑,但还是一起回到了餐厅。

        餐厅按照云片羽的要求,以封闭式装修的方法,将整个地方用挡板和麻布蒙住,所以云片羽他们所去的是餐厅后面相邻的一间库房,现在被他们改建成半个仆役休息室。

        云片羽一到库房,便叫伙计们将麦酒、果酒与甜酒,还有果汁等逐一提出来一瓶,然后在大家不解的注视下,全部收入戒指里。

        接着,她又从老板这里得到了所缺葡萄酒的种类和数量。

        “我要先会府了,你们俩若还想逛一逛就去吧?”云片羽起身,对菲克斯和薇薇安说。

        “云姐姐,你要那么多酒干什么?”薇薇安抱着她可爱的娃娃,歪歪头十分可爱的问。

        “虽然我已有办法让餐厅度过酒荒。但我也想尝试给餐厅提供更多样的美酒种类,好让客人能有更多选择。等我成功了再告诉你们。别多问,我走了。你们不要跟过来,这会打扰我的实验。”

        实验?听到如此严肃的名词,众人纷纷浮现出云片羽一手拿着炼金术试管,一手拿着某种草药,同时丢进某个沸腾了的坩埚里的诡异场面。

        餐厅老板脸色青了,虽然魔药也是价格昂贵,某些强身健体的作用也深受贵族欢迎,但也不能当餐酒随便给客人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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