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间
江寻欢觉得他这话像是什么预告，她没瞬间琢磨得清，程曳已经开始下一环节，垂眼跟她怪成熟的说：“你进去吧。”
江寻欢：“……”
江寻欢点头说好。
“但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也没有很被打扰也不是傻子，你可以，慢慢来。”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啊，当小学老师辅佐小孩心理这两年都白辅佐了。
程曳点头：“好。”
江寻欢脑袋冒问号，开门进去前又跟他说了一句：“别太有压力。像你这个年纪不管遇到什么，也才刚刚容许你慢慢起步。慢点也会做的更好。”
“……”程曳点头：“好。”
可江寻欢还是觉得他没“好”的样子，一回屋就跟陈芩发消息：【你家表弟程曳的心理压力可能有点大】
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白花。
陈芩在一小时后满不在乎回他：【他心思重，你别管，正好让他成长】
她是后妈。
这晚过后江寻欢又好几天见不到他一个人影，蹲还是有人在这蹲，但较以前是少了。
再是，江寻欢突然间就莫名其妙的被楼上楼下知道她和程曳“关系匪浅”了，这种关系匪浅是纯洁的邻居关系，没人扯他们的闲话，但就这样浅淡的渗入到生活里，大家都知道这个新来的小伙的隔壁是很好说话很有素质的小学老师，他们两个都很有素质。
大家未见其人但见其名的都很喜欢。
层群里有啥事是集体的，她有时忘了看，他们还会艾特她。
见过的认识她的也会在路上给她打个招呼。
江寻欢：“……”
江寻欢觉得自己像吃了老师的红利，她本人素质也没很素质。而且她向来不爱出风头，某天突然梦到她成了小区名人的光，校长亲自批判，惹的她一觉醒来评价这为做了个噩梦。
离程曳那个短视频点到六十万赞后的一个多月，国庆之后，江寻欢中午在办公室里按下睡觉椅，盖上毯子午睡。
这天风和日丽的，外面多云天气，大片的白光曝光一般沿着窗户披撒进来，江寻欢闭了会眼被这亮度闪的睡不着，叹口气的腹诽自己睡觉老忘拉窗帘的起身拉窗帘，此时正好放在肚子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江寻欢拿着手机去关窗帘，关完了回头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盖上毯子，她非常闲情逸致的点开微信，再看，发现周岚给她发了个截图……
某短视频页面的。
“……”江寻欢像有什么预兆的头疼的坐起来点开，发现，一个野鸡营销号发布的两千的赞，标题：【吉他少年签约众星，网红的宿命也能是大牌公司】
对象：程曳。
截图封面上的程曳是张新鲜没见过的照片，比程曳现在的本人看起来要更年幼些，穿着一件简单的潮牌衬衫，侧着脸望向前方，目光冷淡，下眼睑有轮廓线，不接烟火气。图片有些糊。
他的脸很少带有攻击性，所以符合大部分人的正常审美，就正常的帅，带点潮帅。这些八卦的都神通广大，不知从哪得来的照片……
也有可能是造势。
江寻欢浑身一怔，给周岚发消息：【什么情况？他签约了？哪家公司？】
发出去那刻，江寻欢觉得自己本质还是事业批，重点掐的很好。
结果周岚秒回：【你是他邻居，之后也有微信，你不知道？】
“……”江寻欢想骂人：【我十天跟他发不了一句话】
她的人际交际就是这样，所有想联系的人都是最后别人联系她……
周岚给她发来视频。
让她最好直接去短视频里看，还能看到评论。
人仿佛天之骄子，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才总共露面几回，把他学校名字都扒出来知道了，并且有一小批粉丝。
周岚原以为这些点粉丝解释和这两千赞不够气候，和当初六十万不能同日而语，这说明太久不出现互联网真的会忘记你。结果她刚才去看了……已经一万三的赞了。
就这短短几分钟。
【未来可期】
周岚打字。
然而江寻欢没看见。
她跟着这视频上方的抖音号进短视频软件里搜了，一点六万的赞，里面最赞：【他不是网红吧？他高中的时候就能当网红但没当。哭泣】
【长的好帅啊，就是辍学可惜了】
【最帅辍学爱豆。捂嘴哭泣】
【众星是什么公司？我要追了】
等等。
江寻欢陡然有一种她马上要有个巨星邻居的即视感。
不是，如果他是巨星也不会住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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