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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见到了首长


次日上午,市委闫书记带着好几个市级领导,来排练厅作最后一次慰问和动员。

        他很严肃地强调说,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晚就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你们得好好表演。在这里,我再次强调本次演出的重大意义。还是在延安时期,伟人和零号首长就看过歌剧《白毛女》,而且喜欢上了歌剧《白毛女》。

        后来,因为多方面的原因,伟人和零号首长就没机会看了。这次,伟人的儿子陪零号首长来郎市参加伟人诞辰百周年庆典活动,上级领导特意安排这个剧目,是有用意的,那就是帮零号首长和九泉之下的伟人圆梦——圆再看歌剧《白毛女》的梦。所以,意义重大,非同寻常,希望大家,特别是主角喜儿的扮演者党含紫同志提高政治觉悟,尽心尽意地演。演出之后,我在市委会议中心为你们举行庆功大会!

        啪啪啪——演员们什么话也不说,用热烈的掌声来表明他们的决心。

        在闫书记做动员报告的时候,党含紫隐约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她迎着视线一看,原来是宁仕美的眼神。这个家伙,自从设下酒局,强x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应该是害怕我告发他!

        但是,宁仕美怕我告发吗?想到刘姝婷的悲惨结局,党含紫有些不寒而栗,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对付这个官场败类人间渣滓!

        解散之后,接着市级领导和演员们个别鼓劲的机会,宁仕美走到党含紫面前,说含紫同志,表现不错嘛!

        党含紫强装欢颜,说谢谢宁市长的肯定,距离闫书记的要求还有距离呢。哦,对了,这次庆典活动,不知我干爹来了没有?

        她还不是抬出杨老压自己?宁仕美故作惊讶,说干爹是否来了,你这个作干女儿的海不知道?

        杨老是郎市人,是伟人身前提拔的干部,这样的重大活动肯定会来!党含紫急忙镇静下来,说干爹昨晚就到了,还住在伟人故居,我当然知道了。我是问这次慰问干爹来了没有?

        杨老来了朗市,这个宁仕美当然知道,可住在伟人故里,这个情况他就不清楚了。杨老和零号首长是战友,走得很近,应该是陪零号首长住在故居。作为他的干女儿,党含紫应该知道这个情况。想到这,宁仕美说,好的,那到时候我请杨老喝杯家乡酒,你得陪同哦!

        党含紫说,那当然,那当然!

        见其他几位市级领导单独和演员们鼓完劲,出了排练厅,宁仕美不便久留,也匆匆出了排练厅。

        这是一条得时刻防备但又不能得罪的恶狼!看着宁仕美离去的背影,党含紫在心头暗暗地骂着。

        为了在演出前不再吃饭,免得弄坏了化好的妆,演员们的中饭到下午一点半才吃。吃完中饭,稍作休息,所有演员都得化妆,准备好晚上的演出。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这次的化妆师是导演胡遂从省歌剧院专门请的。经过近三个小时的化妆,所有演员的妆都化好了。

        六点半,也就是距离演出前一个小时,一辆豪华小客巴停靠在排练大厅楼前,等候前往故居演出的演员。在安保人员的引导下,党含紫带着演员们上了小客巴。

        通往故居的马路上,已经有车辆来往。随着车流,豪华小客巴也开往故居。依然是在故居路口,有许多特警在执勤,严格检查进入的任何车辆,看是否有通行证。另外,车上的任何人都必须经过特别安检,是否带有违禁物品,如管制刀具、易燃易爆物品等等。

        透过玻璃窗户,党含紫发现故居里面的警察比纪念馆里面的警察更多。她寻思着,今晚观看演出的人员肯定不是一般人员,除了那个零号首长外,肯定还有许多重量级别的大领导。想到这,她不由有点点紧张。毕竟,这是她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面对这么多大领导。

        车终于在故居大礼堂的后门停下,演员们纷纷下车,通过后门,进入舞台后方的休息室。按耐不住好奇,有些演员走到红色幕布后面,通过缝隙看外面的情况。这一看,让她们大惊失色。

        因为,礼堂里座无虚席,黑压压全是人头。从观众席的标牌来看,有郎市各科局的代表、有部队的英模、有劳模等等,特别是贵宾席上,已经坐着闫书记等市级领导,而他们还坐在靠后排的位置,在他们的前面,坐着经常在省新闻里看到的省委书记、省长等省里的领导。贵宾席里最尊贵的两个位置还空着,很显然,客人还没有到。

        距离演出只有10分钟了,党含紫急忙把那些看热闹的演员们叫到舞台后方的化妆室,在那里等待演出倒计时的到来。八分钟的时候,她们听到了主持人用异常激动的语调说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首长的到来!随着她的话音,礼堂里马上爆发出如雷帮的掌声,经久不息。

        党含紫知道,两位首长一位是零号首长,一位是伟人的儿子。为了姝婷,她真有股冲动,想跑到舞台上去看看这两位首长的模样,到时候好带着刘玉婷去找他伸冤。当然,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掌声停了,接下来就是静静地等候演出的来临。七点半,舞台灯光准时打开,歌剧的音乐声响起。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顷刻间,清亮透彻的《北风吹》响彻大剧院。喜儿党含紫先声夺人,地方戏曲色彩的土腔土调唱法让人倍感亲切。蓝色印花土布棉裤、枣红色补丁棉袄、黝黑的大辫子、轻盈的台步、铜铃般的声音,少女喜儿身上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一下子将观众的心绪带回到了那个特殊的年代。

        …………

        “大叔大婶救救我,千万不和财主去,死跟爹爹一起死,活和大婶一起活——”杨白劳不堪逼迫,被迫喝下汞水自杀。喜儿党含紫表现出极大的情感爆发力和感染力,跪在死去的父亲身旁连哭带唱。哭的人肝肠寸断,唱的人悲愤交加,一时间,舞台上演员的哭声和舞台下观众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礼堂里气氛肃穆。

        …………

        喜儿被玷污后逃到了深山,三年后化身白毛仙姑出现在观众面前,人物形象、性格和之前的喜儿反差极大,眼神里透着复仇的火焰,可以把一切燃烧。“恨是高山愁是海,路断心灭我等待,冤魂不散我人死……”一曲高亢悲愤的《恨是高山愁是海》,把观众的情感带到制高点,观众们爆发出更为猛烈的掌声,有的观众还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歌唱祖国》的歌声中和观众有节奏的掌声中,歌剧《白毛女》落下了帷幕。在党含紫的邀请下,导演胡遂等幕后工作人员纷纷走上舞台,向热情的观众谢幕。零号首长呢?站在舞台上,党含紫猛然发现贵宾席上的两个位置已经空了。

        这些大领导也太不接近群众了,戏一演完,人就不见了!趁机找大领导反应情况的想法泡汤了!党含紫有些懊恼,急匆匆下了舞台,回到临时化妆室匆匆忙忙地把妆卸了。

        三个多月的辛苦排练,两个多小时的激情演出,已经让党含紫极度疲惫。如果旁边有一张床铺,她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可一想到昨晚的约定,她又急忙打起精神,顾不得歇息,马上跑出了临时化妆室。

        有些观众,包括一些领导,正等在门外,想和党含紫合影留言。见她毫不理睬跑了出去,以为她过度兴奋或者是害羞,他们也没生气,只找旁人打听这个演喜儿的姑娘是谁。

        摆脱这些“粉丝”,跑到昨晚进故居的篱笆口,党含紫小声地叫了几声“玉婷姐”。让她失望的是,篱笆口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回事?难道玉婷姐忘了这事?或者是小冬冬醒了,没人照顾,她在照顾小冬冬?

        应该不会,玉婷姐如此在乎她妹妹的事,怎么会因为这些原因不来呢?党含紫从篱笆口退出,又跑向故居门口。果然,她看见玉婷姐站在故居门口,不住地张望。

        玉婷姐!党含紫跑过去,轻轻地叫了一声。

        刘玉婷急忙拉住她的手,说含紫,怎会回事,怎么没看见昨晚那个神秘长者?

        党含紫急忙安慰,说歌剧刚刚结束,他很快就会来的。她判断,如果那个长者是领导,应该也会在礼堂里看自己演的歌剧。看了两个多小时,总得上个厕所什么的或者喝口茶之类的。当然,也许这些可能都没有,那个长者根本不是什么领导,或者是领导也是一个毫不起眼不能起任何作用的小领导。

        等了一会,一个人影出现,正是昨晚那个长者。他快步走到党含紫她们面前,说看歌剧去了,害你们久等了!说完这句话,他打量了一下党含紫,说你怎么这副打扮?

        党含紫已经卸了妆,不明白长者怎么这么讲,忙诧异地说,我什么打扮了?

        长者说,红头绳,黝黑的大辫子,只差没穿蓝色印花土布棉裤、枣红色补丁棉袄了!忽地,长者想到了什么,说你就是演喜儿的那个姑娘?

        党含紫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一唱完,就跑了过来!

        长者点了点头,说雅俗共赏,朴实无华,唱得好,演得也好,是当代喜儿的楷模!

        得到长者的肯定,党含紫非常激动,说谢谢您的夸奖,演这部戏我的压力很大,传承经典作品,仅仅模仿是不够的,每个时代的人都有义务加入自己的理解和创新,这需要我们对生活有更多的认识和理解。不瞒您说,喜儿那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可黄世仁那样的恶人依然存在,我希望观众们看完这个戏,了解那段历史,并把自己的命运跟喜儿联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肯定。

        不知不觉,党含紫把自己唱的歌剧和眼前的要办的事联系起来。长者自然听明白了,他看了看刘玉婷,说你们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着长者离去的背影,刘玉婷欣喜地说,含紫,我们是不是真碰上了大领导?

        党含紫笑了笑,说也许是吧,不过,我还不能肯定。可以肯定地是,他肯定看了歌剧,大小应该是个领导。不管他是多大的官,只要愿意管,多少会有作用的。

        刘玉婷说,那是,那是,这下好了,我妹妹的事终于会有眉目了!因为高兴,她伸了伸手,不禁做了几个小孩子表达高兴的动作。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几个警察过来,团团围住她们两个。这几个警察的打扮和外面那些站岗的警察打扮又不相同,一色的墨镜,戴着耳机,手里握着手提式冲锋枪,

        遭了,又被警察盯上了?党含紫心头就是一惊,忙镇静地说,我们刚看完歌剧,在这里溜达一下。

        一个警察打量了她们一下,说票呢?

        票?党含紫一慌,说丢了,看完了那票还有什么用!

        那个警察又追问道,通行证呢?

        通行证,有啊!党含紫装作在身上找证件,可半响也没拿出来。

        见她们磨蹭的样子,警察马上看出了端倪,两个两个一组,分左右夹住党含紫、刘玉婷二人的胳膊,往停在一旁的帕斯达警车上送。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党含紫、刘玉婷一边使劲挣扎,一边大声喊叫。

        把她们放开!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循着声音望去,刚才那个长者站在不远处,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秘书模样的人。秘书戴着眼镜,看上去四十多岁,夹着一个表示身份的公文包。

        见到这个长者,为首的警察马上跑过去,啪地一个立正,说报告首长,这两个人形迹可疑,没有通行证,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们得把她们带上警车询问。

        长者挥了挥手,说她们是我的客人,在等我,你们走吧!

        这个?为首的警察怔了一下,啪地又是一个立正,说是。说完,他马上带着那几个警察跑步离开了故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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