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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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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话?刘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办大丧,选嗣皇帝。

        阿史那必力脖子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眼见忍不住要与刘通起冲突,凌妆一个眼色止住了他。

        这燕国公刘通,最近的言行已越来越怪,与西军故将皆不合拍,他自己本掌着北军,蒙古草原上的大部分赐爵皆出自其门下,而其兄弟刘度也早已晋封长胜侯,赴关外掌西域都护去了,很有些唐代节度使的超然。

        车敬之不在,他实为军中第一人,中军分散成了仪鸾卫、禁军龙城卫、火器营、京畿各大卫所等,虽然控制京城的实力很强,但也因此导致在西域大本营、蒙古各部、东北华北各护府,萧瑾、阿史那必力和李兴仙捆一块儿也不具备他的实力。

        萧瑾便盯着他道:“刘仆射有什么说法,尽管明示。”

        刘通瞧也不瞧他,神情颇为倨傲,“我听说按大殷的祖宗成法,陛下之后,当立佑字辈,但又有国赖长君的规矩,佑字辈里若没有成年有担当的王子,当从直系中另择贤能。”

        李兴仙哼了一声,道:“刘大哥肯向忠王、郑王生出来的那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俯首称臣?”

        “就是不愿,我才早点说!”刘通瞠目扫了眼陆蒙恩等,“你们又是什么心思?”

        陆蒙恩沉吟未答,阿史那必力已恨声道:“我等的心思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陛下!”

        刘通冷笑不接。

        他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但是就连上官攸等也不得不承认,冷静点分析,计议嗣位的皇帝,确已是当务之急。

        若凌妆醉心权势,不论祖制如何,此刻都该筹谋立个孩子,垂帘听政,只要天下还拿捏在西军手中,就是凤和帝归来,废了那孩童为王就是。

        但说起来,皇后在皇族中根基也着实过浅,威望不足,梁王暴毙之事更是令人侧目,便是容汐玦的部将,大部分也不会甘心一直辅佐个女子,方才刘通说不会向乳臭未干的小儿俯首称臣,就已经很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何况凌妆生性随和,并不是那等握住权势就不想放的人。

        容汐玦若好端端的,她还能安安稳稳替他守住这个朝局,若有什么不测,对她而言不啻天崩地裂,哪里还有心思谋划,眼下她的心绪已成了一团乱麻,不想被律王等窥见,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以往西军里几个统兵将领其实是各自为政的,不过都是听命于容汐玦罢了,陆蒙恩也在入京后渐渐消磨了那点优越感。

        论实力,刘通兄弟原本统治着漠南和漠北大部,是当之无愧的地方王,西军中的百万军民,接近一半来蒙古各族人种;车敬之虽是奴隶出身,但少时就跟随在其父陆蒙恩帐下,也是容汐玦最早的左膀右臂,军功都是实打实积累的,威望也比他高;便是李兴仙,因为管着民生,智计百出,营造了塞外江南、多地的绿洲定居点,在西军里的口碑也在他之上……

        故此就算陆蒙恩从前有些野心,到现在也认清了形式。

        凤和帝出事的话,莫如早些向新帝效忠投诚,才能压过这些人。

        他目光一转,就瞧上了律王。

        其实也不是这会儿才瞧上的律王,这段日子以来,朝臣们对这位王爷的尊重大家伙可都看在眼窝子里。

        比方说唐国公那一家子老滑头。

        只要律王开口的事儿,没有不附议的,皇后能够顺利主政,很多事情上还多赖这位辅政王。

        就是凡事爱挑毛病的上官攸,面上也绝挑不出律王什么刺来。

        要军中追随过容汐玦那等战神级别的皇帝,再去追随懦弱的人,不符合实际,而律王在七夕露的那一手,足以震撼朝野。

        陆蒙恩想到这里,就模棱两可地说道:“寻回皇上自然是最好的,不过做个两手准备,也是防患于未然的意思。陛下出征前,既指定了律王爷为辅政王,那就是最信任律王爷。王爷与皇后娘娘同理朝政这些时日,政令畅通,百姓乐业……说起来,王爷与咱们西边来的这些个将领,也是同心同德。”

        一番话说得对容汐玦忠心不二的人也哑口无言。

        凌妆忽然想到,律王就有这样的本事,不仅在皇族中口碑第一,就是在朝堂上,清流中,也从没有人能说一句他不好的话,民间供奉他的长生牌位,那都是普遍寻常的事儿了。

        此人堪比周公,威望名声甚至超过了凤和帝,为何容夕玦在时就没有察觉?

        凌妆心中虽然早已确信,但上官攸一直查不到律王有谋逆篡位的迹象,一时无计可施。后来沈家门卫所上报京城与海上东征军失去联络,她的心绪就没安宁过,每日里朝事繁杂,更无余力探究律王。

        既然无法探究他的底细,她直截了当问:“不知律王有何打算?”

        “臣从前没有什么打算,但是方才想了一想,确实有些看法。”律王神色从容,好像在谈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一,皇上失去消息已久,国不可一日无君,唐国公之言不无道理,沘阳王说的三个月,今日因初闻噩耗,众臣顾虑皇后心情悲伤,没有据理力争,大约散朝后一商议,明日便不是这等局面。”

        沘阳王疑惑:“会么?”

        律王沉静地答:“会。”

        他说会好像就肯定会,不由不令人不信服的模样。

        那一瞬间,沘阳王甚至觉得满朝文武的祥和顺从都是假象,这位欺霜赛雪的美少年要翻云覆雨,大殷就能平地起波澜。

        其实不独沘阳王有这种感觉,就是凌妆上官攸等敏锐的人,瞬间也有了这种感觉,这是从前完全没有的。

        律王却好似完全不在乎他们是怎么想的,依旧以云淡风轻的口吻说:“二,方才刘通所说亦是道理,忠王和郑王的儿子,不说大臣们,便是在座的诸位,肯诚心辅佐么?”

        刘通已接着他的话道:“别说是他们的儿子,便是他们,臣也恨不得一刀一个剁了。”

        诸人尽然变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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