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霓漫天及笄之礼，白子画动情
霓漫天在长留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在她十五岁这年，白子画决定给她举办隆重的及笄之礼。一大清早，白子画走到床边，他叫醒了熟睡的霓漫天：“漫天，醒醒。”
“唔，师父，这么早您把我叫醒干嘛啊？”霓漫天睡眼惺忪：“我，我不是早就把抄完的经书交给您了嘛，难不成您还要让我抄啊？”
“傻丫头，当然不是。”白子画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霓漫天揉了揉眼睛摇头道。“漫天，今日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为师决定把你的及笄之礼办得隆重些。”白子画回她。
“师父，那我爹娘会来长留参加我的及笄之礼吗？”霓漫天兴奋地问。“嗯。”白子画点头，他嘴角上扬：“漫天，为师已经通知了霓掌门和霓夫人。你放心，他们会准时参加你的及笄之礼。”
“师父，您真好。”霓漫天出于感谢，她抱住白子画：“漫天最喜欢师父了，嘻嘻。”
“漫天，”白子画神情复杂，他拍了拍霓漫天的手：“你已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这样和为师撒娇。乖，松开为师。”
“我不。”霓漫天把脑袋紧紧贴在白子画的胸膛。“漫，漫天，你……”白子画脸红，他结结巴巴地说。“师父，”霓漫天仰起小脸，她狡黠一笑：“您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漫天，为师才没害羞呢。”白子画别过头去。
“呵呵，”霓漫天掩唇轻笑：“师父，若您没害羞，您的心为何跳得那么快？”
“漫天，谁的心不是跳动的？”白子画反问：“人的心要是不跳，他不就是死人了吗。”
“是啊。师父，您说的对。”霓漫天把手轻搭在白子画的胸口上：“不过，常人的心跳是不像您这么快的。”
“为，为师这是热的。对，热的。所以心跳自然快了些。”白子画拍了拍霓漫天的后背：“漫天乖，先松开为师去洗漱。”
“哦。”霓漫天松开白子画：“师父，我先去给您打盆洗脸水。”她转身离开。
白子画的心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他鬼使神差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上面依旧残留霓漫天的气息：“天儿，你是我的……”他喃喃自语。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霓漫天已经动心了，这份师徒之情也随着时间的沉淀变了质。
“师父，”霓漫天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她恭敬地把水盆递到白子画面前：“请您先洗漱。”
“天儿有心了。”白子画微笑接过，他的双眸温柔凝视着霓漫天。“师，师父，您为何要一直盯着我看？”霓漫天脸红地问，她望着白子画依旧英俊的面容，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天儿，因为你好看。”白子画回她。
“哼，什么嘛。”霓漫天撅起小嘴：“原来师父只是觉得我好看而已。”
“呵呵，傻丫头。”白子画轻笑，他放下毛巾：“为师还没说完呢，你过来。”
“是，师父。”霓漫天乖巧地走到白子画面前：“师父，您还想说什么呀？”。此刻的她在白子画的眼中就像只单纯的小白兔。“天儿，”白子画搂住了她的肩。
“师，师父，您这是……”霓漫天的心就犹如小鹿乱撞，她羞涩地垂下双眸，不敢对上白子画的目光。“天儿，”白子画用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严肃：“抬头看着为师，为师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是，师父。”霓漫天的眼神含羞带怯。“天儿，”白子画的眉头一皱：“唤我子画。”
“啊？”霓漫天微愣。“天儿，以后咱俩单独在一起时，你便唤我子画。”白子画回道，他撩起霓漫天耳边的碎发，深吸一口气：“我白子画对你已经动心了，我的心里除了你霓漫天再无其他人的位置。天儿，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子画，我……”霓漫天神色复杂，说实话和白子画朝夕相处的这几年，她对白子画也已情根深种，可她没忘记还有个花千骨，她担心自己的结局还会像前世一样。
“天儿，这么半天你在想什么？”白子画柔声询问：“你是不是还有顾虑？”
“是。”霓漫天回答：“子画，尽管我霓漫天对你情根深种，可我……”她语气一顿：“我不敢爱你。抱歉，我拒绝和你白子画在一起。”
“为何？”白子画见霓漫天竟拒绝了自己，他露出受伤的眼神：“天儿，你为何要拒绝我？你不是说过最喜欢我了吗？难道你曾对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霓漫天摇头：“不是。”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子画，我的心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我也一样。在我和你朝夕相处的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但前世的一切，我霓漫天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了，实在是太痛了。”
“天儿，”白子画执起霓漫天的双手：“如果说前世的我带给你伤害，那我替前世的自己向你说声抱歉。你放心，这一世我会尽自己所能补偿你。”
“子画，我不需要你的补偿。”霓漫天挣脱白子画的手，她语气激动：“我宁愿把对你的感情放在心里，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怕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个花千骨。”
“天儿，你不信我？所以，你才会有这套说辞？”白子画拧眉。“子画，是我迈不过自己心里这道坎。”霓漫天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她自嘲一笑：“呵，我霓漫天何德何能得到尊上您的爱？这一切只是我异想天开罢了。为了不影响历史发生过的轨迹，我不阻拦你将来收花千骨为徒。”
“不，天儿。”白子画把霓漫天搂入怀中：“你放心，我白子画以自己的性命向你担保，前世的一”切不会发生了。我也不会收花千骨为徒的。”
“傻子画，”霓漫天笑了笑：“有些事情的发生是早已注定好了的，咱们无法去改变它。你若到时候不收花千骨为徒，万一她因此心生怨恨，成为长留的祸根怎么办？”
白子画沉默不语，他默默地收紧了手臂。良久，他声音闷闷道：“天儿，这一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我收花千骨为徒，她终究只是我的徒弟。而你霓漫天，不仅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更是我心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天儿，我只求你能放心地和我在一起，这一世我护你无忧，若做不到，我白子画天打……”
“子画，我答应。”霓漫天用手捂住白子画的嘴：“不要发毒誓。”
“好，”白子画含笑点头，他握住霓漫天的指尖：“我听天儿的。”
“吱呀。”殿门被人打开，原来是摩严带着落十一走了进来，他们二人的手里都拿了礼物：“师弟，漫天，原来你们在啊，你们……”他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拉起落十一的手就走：“子画，今儿个不是漫天的及笄之礼吗，我和十一给漫天送来了她的礼物。哦，对了！我突然想起墨冰找我下棋，我先走了啊。十一，咱们走。”
“是，师父。”落十一愣愣地被自家师父拽走了。
“咳咳，”白子画不好意思地松开霓漫天：“那个……天儿，快拆礼物吧，看看摩严和落十一送了你什么。”
“好啊。子画，你陪我一起拆礼物。”霓漫天说。“嗯。”白子画含笑点头。两人走到一堆礼物面前开始拆礼物。
霓漫天拆开手上的一件礼物，她眼前一亮：“好多的练功秘籍啊。咦，这本是……”她翻开其中一本薄的：“咳咳！”瞬间涨红了脸。
“天儿，怎么了？”白子画关心地问，他看向霓漫天。“师父，没，没事。”霓漫天心虚一笑，她把手中的小册子赶紧藏在身后。“嗖。”白子画一把抽出霓漫天藏在身后的小册子：“天儿，在为师眼皮
子底下搞小动作，你输了。”说着，他想翻开这本小册子。
“师父，别翻开！”霓漫天连忙出声阻止，可惜已经迟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白子画打开了小册子，她羞愧得把头埋得很低。
“真，真是胡闹。”白子画脸红，他合上小册子：“天儿，你怎会有这种小册子？”
“子画，这……小册子是我在这堆练功秘籍里看到的。”霓漫天回答，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哦，”白子画强装镇定：“天儿，可能是你师伯想告诉你一些男女之事，他身为男子不便开口，就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告诉你，反正你的年纪也到了。”
“子画，我真佩服你胡诌八扯的能力。”霓漫天心想。
与此同时，躲在贪婪殿的摩严突然打了了喷嚏：“阿嚏！”
“师父，”落十一恭敬上前：“您还好吗？”
“十一，为师没事。”摩严回道：“别忘了晚上去参加你漫天师妹的及笄之礼。”
“师父，您不去参加吗？”落十一问。
“去，为师自然要去。”摩严硬着头皮道。
是夜，长留的绝情殿里一片热闹。白子画为了把霓漫天的及笄之礼办得隆重些，他特意好好布置了绝情殿，周围系上了大红绸子。平时看着冷清的绝情殿如今有了几分喜庆的感觉。
白子画事先把霓漫天叫出殿门，他用布条蒙上了霓漫天的双眼：“天儿，闭上眼睛，我要给你惊喜。”
“好。”霓漫天笑着配合。白子画牵起她的手：“天儿别怕，我在。跟着我走。”
“嗯。”霓漫天内心感动。
白子画轻轻推开殿门，他轻咳一声：“咳咳。”
摩严、笙箫默、落十一等人依次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面带笑意：“漫天，十五岁生辰快乐！”
“天儿，”霓千丈携着苏蕊缓缓走到霓漫天面前：“十五岁生辰快乐，为父和你娘来看你了。”
“爹，娘，”霓漫天神情激动。“天儿，别急。我帮你把布条解下来。”白子画解下霓漫天眼睛上的布条。
“爹，娘，”霓漫天抱住霓千丈和苏蕊：“天儿好想你们啊。”她眼含着泪花。“天儿，我们也想你。”霓千丈和苏蕊也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一家三口正式在绝情殿团聚。
“天儿，你看看，这是尊上亲自给你布置的。”霓千丈道。“是啊，天儿，你看你师父对你的及笄之礼多上心。”苏蕊说。
“爹，娘，我知道。”霓漫天看着喜庆的绝情殿，她嘴角上扬：“我师父对我那是没得说，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了。”她径直走向白子画，亲昵地挽住白子画的手臂，眼神中透露着幸福。
“天儿，你这是？”霓千丈一脸疑惑。“相公，”苏蕊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语气兴奋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看，天儿和尊上站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呢。”
“娘……”霓漫天满脸娇羞，白子画站在她身边但笑不语。“哈哈，”霓千丈大笑：“好啊，天儿若能和尊上在一起，老夫也就放心了。”
“霓伯父，请您放心，白某会守护天儿一生一世，这是白某对您和伯母的承诺。”白子画道。
“嗯。”霓千丈点头，他欣慰一笑：“老夫自然是相信尊上的。”
“天儿，好好听尊上的话啊，你俩在一起后要互相扶持，别给他添麻烦。”苏蕊道。
“娘，我哪有。”霓漫天嘟囔：“是我照顾他还差不多。”
“对，”白子画宠溺一笑：“伯母，天儿说的对。平时都是她照顾的我。”
“哎呀，我早就感觉到师兄和小漫天的关系不一般了。”笙箫默调侃道：“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师父，我失恋了……”落十一满脸受伤。“你这小子，连子画身边的人都敢惦记，为师看你是胆肥了。”摩严瞪了他一眼。
“嘻嘻。”霓漫天偷笑，她走到落十一面前：“十一师兄别难过，咱俩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要不这样吧，如果我将来生了个女儿就给你当媳妇。”
“好啊，好啊。漫天，你最好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嘿嘿。”落十一露出一副痴汉的笑容。
“我不同意。”白子画一脸黑线：“天儿，你怎能包办咱未来女儿的婚姻呢？她的夫婿，咱不得好好挑嘛。”
“师父，我问你，咱俩谁说了算？”霓漫天双手叉腰问。“当然是我了。”白子画自信道。“嗯？你说什么？”霓漫天迷起眼。
“天儿，”白子画露出讨好的笑容：“咱俩之间你说了算。”
“哼，这还差不多。”霓漫天轻哼，她转头看向落十一：“十一师兄，那咱俩就这么说定了啊。”
“多谢漫天师妹。”落十一微笑道。
多年后的某天，当落十一上门前来提亲，他被身为女儿奴的白子画拿着鸡毛掸子围着绝情殿外的院子跑了好几圈，当然这是后话了。
前来参加霓漫天及笄之礼的众人都为霓漫天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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