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忘却录音6
玄雾：“回忆明明就可以像影片般被记录下来，为什么还能够把它遗忘呢？”
式：“因为大家都随意遗忘记忆啊！”[.]
玄雾：“你一定还记得，只不过想不起来了而已，跟无法记录的我不同，人们的记忆是不会丧失的。”
式：“如果想不起来，就等于是失去了。”
玄雾：“所谓的忘记乃是记忆劣化而已。回忆是不会失去、只会日渐褪色的废弃物。你不觉得可惜吗？人们竟然让永恒的东西生了锈。”
两仪式没有回答。
“不是永恒这回事，就是一种永恒。”玄雾皋月说，“不回归永恒是不行的，因为感叹会再度重生。就算你能彻底忘记，记录还是确实刻在你的身上。”
式：“永恒这种东西，是谁决定的？”
玄雾：“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在寻找它。”
两仪式想：“或许对于连思考都做不到的他，答案只能从他人身上来获取吧。”
仓库内。
我：“话说回来，似乎混淆记忆与记录的家伙还不少啊……就连那个亲切的人都搞混了呢……”
时臣：“大小姐，您说什么？”
我：“不，没什么，忘掉好了。”
所谓的记忆劣化，就好像在动画中丢帧一样，看起来或许只是因为帧数变小的缘故变得不清晰了，但是事实上却的的确确丢失了一些什么，只不过是我们还可以利用想象把它补充完整，这就是记忆与记录的不同点，虽然我不能肯定记录究竟是连续的还是不连续的，但是记录中的任何一个点都不会丢失。
其实人类的大脑与某些机构的信息管理系统具有惊人的相似性，每个细胞群就相当于一台部门所属的计算机，每个部门都有不止一台计算机，同时某个固定地址又固定属于某个部门，假设当某一台单个的计算机出现故障的时候，还有机会通过其他的计算机予以弥补，但是当某个部门的计算机集体出现故障——比如发生火灾烧毁的时候，那么该部门的任务就无法完成，就会影响到整个系统的运作。人类的记忆，就相当于资料处理部门，假设资料处理部门的计算机发生损毁，那么就会有一部分资料丢失，我们当然可以通过其他计算机处理得出丢失部分的最可能的状态，但是我们并没有确切的方法得知丢失的部分的最准确的形态究竟是怎么样的，因为它可能已经被烧掉了。
玄雾皋月自身出现的问题似乎也在于此，脑部损毁的的确确会导致后来的记忆无法生成，在心理学上也的确存在着此种疾病，虽然说我并不知道在科学上有没有治愈的方法，不过玄雾皋月通过提取并读取他人记忆来弥补的方式却的确很巧妙，这对于我来说也还是未知，这是属于玄雾皋月本人的独门秘技。
黑桐鲜花去视察被烧毁的旧校舍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给了她，而两仪式接到了这个电话。
是黑桐干也打来的。
干也：“喂喂，是鲜花吗？”
两仪式不知道为什么赶到一阵不爽（少女吃醋了）：“鲜花她不在，新年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你还真是爱护妹妹呀！”
干也：“……式，为什么是你来接电话？”
式：“我不是说鲜花不在吗？那家伙一早就很有干劲的样子，看来是打算早点解决早点回家吧。”
干也：“……是吗。鲜花就算在家里也感觉不太高兴的样子。何况她也说在宿舍里还比较能放松。”
式：“对那家伙来说，可不是放松就能感到满足的吧……那打电话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干也？”
干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状况如何呀！”
式：“谁知道啊，你明天再打电话问鲜花本人好了，再见。”
干也：“什么再见……喂，等等，式！我们连一分钟都还没讲到不是吗？”
式：“这是打给鲜花的电话吧？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不是吗？”
干也：“当然有！我真的很担心式在作什么才打来的，再多聊一下啦。更何况要打电话进礼园，也只能用打给鲜花的理由啊。关于这些事，鲜花没跟你说吗？”
式：“……是吗。想想的确是这样没错，那没办法…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因为礼园一天只能也只能转接一通电话。”
是的，这就是礼园，封闭的礼园，牢笼一样的礼园。
干也：“……是吗，今天就要在这里道别了吗？”
式：“干也，等等。既然你很闲就拜托你一件事。因为在这里无法知道，所以你能在外面调查看看吗？是有关一个叫叶山英雄的前礼园老师，还有叫玄雾皋月的老师，你找得到像是他们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吗？”
干也：“——不确定耶，没试过还不知道。”
式：“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不知道也没差。话说在前头，你可别太勉强喔！那么，因为我还得找回一个人跑去散步的鲜花，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
干也：“啊，等等。我也有件事要拜托你，礼园里应该有个叫橘佳织的人，你能不能查查她的成绩？像是体育课出席率之类的……因为礼园都把资料整理成书，在外头实在没办法取得。”
“知道了，有空的话我就去设法解决。”两仪式挂上了话筒。
…………
“鲜花，起床了，这样会感冒哦！”两仪式找到了昏倒在地的黑桐鲜花。
“是干——”黑桐鲜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觉是两仪式才闭上了嘴，在她的梦中出现的，正是她最爱的人，她的亲生哥哥。
两仪式放开了手，黑桐鲜花就这样摔在了地上。（表示少女又一次吃醋了）
鲜花：“你这笨蛋，干嘛突然放手！”
式：“这样一来你就清醒了吧？”
鲜花：“嗯嗯，醒了。我完全清醒了！真是个让我忘记作梦内容的爽快起床法啊!”
式：“什么啊……你又被摆一道了啊？”
鲜花：“咦，奇怪。虽然我被打败是事实，但这次似乎没被取走记忆，因为我的记忆还十分鲜明。”
式：“那你看到操纵妖精的人了吧？”
黑桐鲜花瞄了手表一眼，发现在与黄路美沙夜交战之后时间并没有经过多久。
黑桐鲜花迅速作出了判断：“她恐怕打算在这里把我处理掉吧，但下手前式正好赶到，所以才不得已因此撤退。我猜过程差不多是这样。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被两仪式救了一命。”
“……式，谢谢你”黑桐鲜花很小声地快速说出这句话，目的是不让两仪式听到。（少女傲娇）
然后，黑桐鲜花告诉两仪式这次的元凶就是黄路美沙夜。
式：“黄路美沙夜，是昨天那个高个子的女孩？”
鲜花：“嗯。她跟我一直对峙到刚刚，不过似乎因为式来了所以逃走了吧。”
式：“是吗……”
鲜花：“式，怎么了？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式：“因为，那家伙明明自己忘记了啊……算了，反正人都会忘记一、两件事的。对了鲜花，干也有打电话来。他要我们试着调查一个叫橘佳织的女孩的在校成绩。”
“……原来如此。根本不用猜了，元凶还是你吧，式。”黑桐鲜花没好气地说，她一点也不希望她的哥哥过多地接触神秘侧，因为对于黑桐干也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神秘就意味着危险。
式：“什么啊，是你自己不在房里的啊，看样子他明天也会打来吧，中午过后待在房间里等不就得了……照干也所说，体育课的出席率似乎很重要。鲜花你认为呢？我完全不知那家伙在想什么。”
“体育课的出席率？那是什么？”黑桐鲜花开始了思考：“黄路美沙夜说过，橘佳织不是被火灾波及，而是自杀身亡的。我放过让黄路美沙夜说出事件核心的机会。那就是橘佳织……”
“……自杀的……理由……”黑桐鲜花跑了起来，她要尽快去查清楚一件事情，要尽快到保健室去查清楚一件事情。
九月后的体育课全都是在旁观摩，十月后跷课变得更严重，在火灾发生前一周，连一次都没到过学校，而且，她曾经和修女商量过某事。
是的，因为叶山英雄的作为，名叫橘佳织的少女怀孕了……
…………
晚餐后，学生宿舍。
鲜花：“式，你藏了什么东西吧？”
式：“我才没有藏什么东西呢，你才是有事瞒着我吧。”
鲜花：“我说的是物质上的东西！你别说那么多废话，快把刚刚在餐厅偷拿的刀子交出来！”
“那只是吃饭用的刀子而已吧！鲜花你不必太在意。”好像是在闹别扭一样，名为两仪式的少女回答着。
鲜花：“不行，就算是没开封的刀子，在你手上也会变成达姆弹(注：始于十九世纪末英国在印度达姆达姆兵工厂生产的子弹，属于扩张性弹头，贯穿力不强，却可造成极大的伤害，因为对中弹者太不人道目前已被禁用)一样的凶器，我可不容许在礼园发生杀人事件。（这是原话没有改动）杀人事件跟死亡意外不同，快把刀子拿出来，我们的目的只是察明原因而不是解决问题。”
式：“……骗人，你明明就干劲十足的样子”
鲜花：“式，不管怎样你都不打算交出来吗？”
式：“吵死了，你很烦耶！就是这样才会被干也放鸽子。”
这下可真的激怒了名为黑桐鲜花的少女：“……我知道了，那我只好用武力抢过来了。”
最终，两仪式手上的刀子还是被抢走了，不过她还偷偷藏了另一把刀。
式：“……你真是怪力，看看我的手，被你弄红了一大块，你平常到底吃什么为生的啊？”
鲜花：“真没礼貌，我只有吃一点面包跟新鲜蔬菜而已。”
式：“不过还真令人意外，你的运动神经真不错，这已经足以扑倒干也啦，鲜花。”
鲜花：“你……你在说……说什么啊!”
式：“没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样想而已。”
…………
鲜花：“……果然看得出来？”
式：“这我不知道，因为察觉到的人不是我。不过至少干也本人也没有发现，那就没关系了吧？”
鲜花：“是吗……不过真让人不爽。式，你很有自信吗？”
两仪式对于这个她不能理解的问题歪着头，眼里露出疑问的表情。
鲜花：“我是指你觉得东西被我抢走也无所谓这一点，真的是很让人不愉快。”
“被抢走是在指谁？从谈话来推测应该是干也吧？可是干也又不是我的东西。虽然很令人悔恨，但他不是身为式的我的东西——不行，接下来是禁止考虑的事了。”两仪式思考着。
背后忽然有阵寒意，两仪式停止了思考。
“……鲜花啊，那个家伙真的有那么好吗？而且你们是亲兄妹吧？”为了掩饰，两仪式提出令人讨厌的问题。
鲜花：“说的也是……式，坦白讲。与其说我喜欢特别的东西，还不如说我的性格会被禁忌所吸引。所以干也是我哥哥这点完全不成问题，我反而还会觉得兴奋呢！何况我认为，喜欢的对象是近亲，这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黑桐鲜花的起源是“禁忌”，这大概就是她会这样想的理由了。
式：“你这变态。”
鲜花：“什么嘛，你这怪人。”
…………
入夜，黑桐鲜花已经睡了，而两仪式则看着天空，把玩着手上剩下的一把刀：“你们今晚相当忙碌嘛……”
许许多多的妖精在空中飞舞着。
式：“看这情况，想不使用这玩意也不可能了。在礼园过夜也是最后一晚了，不论结果如何，结局会在明天到来已是既定的事实。”
…………
仓库内。
我：“时臣，出手的时刻就在明天了，就像你们家族的家训一样，优雅地把事情解决掉吧。”
时臣：“我知道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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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主角将乱入两仪式对决玄雾皋月的战场，远坂时臣将乱入黑桐鲜花对决黄路美沙夜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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