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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有书生


  木屋里的熔炉,稍捎带眼看一下就可以,白图来到岸边。

  一年半来,从老头闲言碎语中得知,眼前这片湖为什么是透着底子都是翠绿。

  “我就是个打铁的老头,喜欢找个安静得地方打铁。打铁就用湖水淬火,不知不觉整片湖就变了颜色。说起来这里都可以算我半个道场了。”张老三从开始也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对有些人话少些,对有些人话多些。

  盯着湖面,白图心思飞远,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文,“谁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十分的应景。

  张老三有机会证道飞升的,白图思维发散,仿佛看到当年的情境,“酸书生,飞升路你去吧。铁匠我还没个徒弟,心中终归堵,争了半生,索性大肚一回。卖你个人情。”

  “扯屁,有本事就一起争一争,是谁的就是谁的,别说的像你让给我似的。”酸书生当真穷酸,一身白麻布袍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发着酸臭味。

  “要不都别去了?”那时的老头身子骨不可谓不壮硕,一身肌肉涨的和小山似的。

  “滚!”书生发火。

  “哈哈哈,走了走了。”铁匠不恼,笑着离去。这一别,是穷铁匠与酸书生最后一见。

  后三百年,文圣聚道飞升,整片中土山河震动,百水倒流,无数闭死关的山上人都被打出洞府,山门外望天唏嘘、长谈。

  碧春湖的小木屋里,一把名叫湛卢的铁剑淬完最后一道湖水。

  剑成,剑气如虹,栖凤山脉上空有祥云万朵,天地异象。

  老铁匠,一挥手,飞剑数十万里,剑锋落在十万大山最高的山峰。

  之后最高那座灵气积云的山再没有一家仙门落足。于平常人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对那把剑有打心底的恐惧。

  也是这一剑后,世间匠神与文圣一样消失不见。

  可叹,文圣之后还有文道显化人间,匠神留下的只有那无人峰顶,一把孤零零得铁剑。

  多少年,也不知道那剑生锈了没。

  有人见,文圣身影消散将及,回身一拜,口中好似有呢喃音。

  “应是圣者答谢这片天地吧。”有功名者推测。

  文圣早就对这片天地看不过,岂会回头拜谢?

  白图拿出照相机,这东西白图灵体时隔空从呆子白图摄来的。只能带走一样东西,白图取舍之下,放弃了腰带,把傻瓜相机带走了。

  人生一世,世间美景数不胜数,可以将唯美一刻定格,不失为人间乐趣。

  一年半,除了张老头也就这里的山水陪着白图了。

  河西书院建立短短一年,却是人才济济。其中就有一个名叫鞅的青年才俊,推崇用法家治国,周遭辩论所向无敌。

  嘴皮子上的功夫有几分百家争鸣时代酸书生的神态。只不过,一儒一法罢了。

  鞅一时间无可匹敌,直到一牵着小青牛的另一位青年出现。

  二人就在河西书院的文圣堂一展胸中大想。

  鞅主张,人恶,要以法束之,以利诱之。

  青年道,人如水,无常型,容器有愣,百姓性烈,容器圆滑,世人多面。当以情谓之,以理导之,以德仰止,以责受之。

  这二人在的名声在学子间传开了,一时间河西学子众口纷纭。

  有思想者做了点评,鞅的法最多两百面可见成效。青年的奇思要两千年,之后还要设法维系。从来收成与劳作是成正比,二人说法没有对错,没有高低。倒是应了一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老话。

  之后,鞅在魏国未有伯乐,去了西秦。青年自那一辩以后就消失了踪迹,来的突然,走的悄无声息。

  这二人从正面、侧面为河西书院这座如襁褓婴儿的地方在青年才俊中有了些许名声。

  可惜后来,书院成了贵族子弟得镀金场所,这里或许从来就不是寒门士子得登楼梯。

  这也注定河西书院的没落。

  张老三回来后叫住了白图,“你可以不用再连锤了。过了认真看我锻造。”

  白图心知,自己这师傅是要传道了。

  张老三开炉,果然两块金属经过半月的炙烤已经化成了两团液体,井水不犯河水的并肩神奇的悬浮在火焰中。

  张老三引导出其中一团,“这是龙纹金,天底下最好的载体。锻造师最喜欢的东西。”眼神有些陌生,张老三的眼神从开炉时就变了。

  白图点头,表示认真在听。

  张老三甩手将金属液体丢进碧春湖中,一时间九百里碧春湖湖水温度骤升,不过还好,并没有见有鱼儿尸体。

  一去一回,金属液体入水片刻就取出,达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状态。张老三探手,一铁砧,一铁锤。二者身上都走诡异的纹路,看起来神秘非常。这是张老三第一拿出来,之前白图是没有见过。

  龙纹金液体已经凝固到了最好的时候,张老三也不活动热身,直接举起那不知多少斤的锤子。锤子拿起,张老三本来枯瘦得拘蝼身子开始膨胀,不是变异,是肌肉鼓起,真个人像一个肌肉小山,看起来极其的夸张,张老三的上身衣物直接粉碎,下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的长裤变成了裤衩,白图也知道了,张老三里边早有准备的穿了一条肥大的裤衩。

  “站稳了!”落锤前张老三特意提醒白图注意。

  一锤落下,白图近距离感受了什么是音爆,整座小屋的空气都被排空了,这里一瞬间直接处于真空状态。白图捂住口鼻,肺里的空气想逃逸,在体内无头的乱撞,急迫的要冲体而出。

  白图心说,“这老头是不是想害死我?”这个想法出现的同时,白图身体已经向安全地方跑去。

  现在白图的心理素质已经比被那次遇到花斑虎时强上不知多少。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张老三控制着力度大小,真空区只覆盖了小木屋。白图站在门口可以看得清里边张老三的动作,又不会被锻造捶打的余威所波及。

  小木屋里面里是真空状态,老头子就不呼吸吗?白图担心起来。

  没走想象中的每一锤都地动山摇,也就山谷里得鸟儿觉得有些吵,也就水里的鱼儿可能会觉得今天水温有些高。

  五个时辰,张老三五个时辰没有停下换气,白图看的心惊肉跳,就害怕自己这便宜师傅会突然一下子嗝屁了。

  铛,一声锤音,很清脆,甚至是悦耳。白图好忙进屋,张老三正在大口喘着粗气,龙纹已经被放回熔炉。

  白图丢给这里这不让人省心的师父一条毛巾,此刻张老三十分疲惫,身上都是汗珠。原本高高鼓起的花岗岩似的筋肉消失不见。

  眼前这个疲惫擦着汗的老人又是那个村里的老铁匠了。

  “老了,老了。”张老三看着白图咧牙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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