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放开那小女孩！

表演了一大轮，却一直没人打赏，冯毅可怜他们也不容易，便掏了几个铜板，王三小也奉献了两个，另有几个村民也各赏了一个，那中年汉子似乎有点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笑脸迎人的卖力吆喝打趣。

        这时刚才那耍猴的女孩走到场地当中，向周围鞠了几个躬，王三小到处张望，找她刚才耍那两只猴子。

        那中年汉子叫道：“各位乡亲，下面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这们肉骨小神女，她呀，从娘胎出来的时候，就一肉球，面团一般，那骨头软得跟肌肉一样，虽然长大后那骨头长结实了，但还是跟肉一样软的，这样的女孩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呵。”

        冯毅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柔术杂技，也就是所谓的软骨功。

        那女孩很瘦，模样很标致，是个美人胚子，看上去十三四岁，面黄肌瘦，身体还没怎么发育，典型的营养不良，可能实际年龄还要大一些。

        那汉子说完，那女孩便趴倒在地上，双脚弯起，双手向后抓住双脚往前拉，把双脚拉到脑袋两旁，然后用双手抱住。

        她下巴枕在地上，脸上露出机械的笑容，身体在微微发抖，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在抽动。

        围观的人纷纷拍掌叫好。

        冯毅知道练这柔术是很艰苦的，必须从小开始苦练，可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于是，他又掏了几个铜板。

        那汉子说：“大家觉得惊奇吧，后面有更精彩的。”

        说着一招手，便有一个男孩子走出来，一手拿张小板凳，一手捧着一叠五个碗。

        那男孩鞠完躬，将小板凳卡在女孩肚子上，然后便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他个子比女孩还要大，他这一站上去，那女孩的身体便不停的颤抖摇晃，脸上也尽是痛苦吃力的表情，青筋暴起，似乎那纤腰随时都有可能被压断。

        冯毅和那赵姑娘施林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只有那些无知的村民和小孩还有那王三小在拍掌叫好。

        赵姑娘和施林都掏了钱打赏。

        那女孩努力撑着，尽量使身体不再摇晃，那男孩站稳后，便拿了一只碗一抛，用脚接住，脚一踢，那碗便飞起来，稳稳地落在头顶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

        男孩每踢一只碗，便引起一阵欢呼声，那女孩的表情便多了几分痛苦。

        踢到第五只，就要大功告成了，那碗踢起，在人们欢呼声中，那女孩却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往旁一歪，站在上面那男孩连人带碗摔了下来。

        那汉子低声骂了句，上前扯起那男孩，一脚狠踢那女孩，将她那纤弱的身体踢出几尺远。

        冯毅这下再也看不下去了，喝道：“喂，你干嘛打人！”

        抢步上前扶起那女孩，从口袋中抓了一把铜钱给她，问她有没有被踢痛。

        那女孩含着泪水摇头。

        那汉子不知是慑于冯毅的威严，还是见了钱变脸，赔着笑说：“大爷，我没打她，不小心踢到而已。小彩，还不快点谢谢这位大爷。”

        那女孩向冯毅鞠躬道：“多谢大爷。”然后把钱上缴给那汉子。

        就在这时，村外传来马蹄声，很快，十多匹马跑进村来，马上都是盔甲鲜明的军士。

        施林低声说：“不好，是金兵。”

        村民中有些也见过金兵的，惊恐失措的想逃，但那些金兵已迅速截住了各去路。

        金人残暴，几次南侵屠城灭村，烧杀**，无恶不作，天下百姓早已闻风丧胆。面对金兵的突然出现，所有村民都吓得不知所措。那位赵姑娘低头缩在人丛中，冯毅、施林和王三小都夹在人丛中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金兵个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所乘马匹也都高大壮硕，比起兴义寨双虎寨那些马军要神气多了，兵匪的面貌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年纪稍大，应该是这些人长官的金兵在马背上扫视着众人，喝问：“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干什么，想造反吗？”

        他叫声如雷，很多村民听他问一句便抖一下，没人敢回答。

        最后那卖艺的中年汉子因为大家是为看表演而聚在一起的，怕最后问出来责任还是落在自己头上，只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说：“军爷明鉴，我们是卖艺路过，在这献艺讨几个钱，大家是看热闹才聚在一起的。”

        “这穷乡僻壤的，跑来这卖艺，你骗谁去，我看你们就是想造反。”那军官骂着一马鞭打在那汉子身上。

        那汉子一声惨叫，吓得跪在地上叩头道：“小人不敢，大人饶命，饶命啊”

        那军官骂道：“你们这些汉狗，以为我们大金国把陕西河南赐还给你们宋朝，你们就从此逃出我们大金的掌控了吧，告诉你们，我们能还给你们，也随时能夺回来。你们这些贱民想造反，我先反你们杀光。来人，把男人跟女人小孩分开，赶进屋里仔细盘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那些金兵一声得令，全都跳下马，把男人从人群中拉出来，顿时女人惊叫声和孩子哭声响成一片。

        宋金虽然已订立和约，金国已陆续将府库钱粮等迁运往北方，可能还有小部分金兵到最后才北返，这些金兵看来就是想在临走时为所欲为一番了。

        冯毅没想到这些金兵真的如此粗暴蛮不讲理，但怕触怒他们伤人，只好忍着任凭他们拉扯。

        那军官看到了人群中那个卖艺耍猴的女孩，跳下马，一手将她拉过来抱着，淫笑着伸手捏她的脸。

        女孩吓得哭叫起来：“军爷，求你放了我，求你饶命，救命啊”

        那军官不理会，淫笑着动手动脚，挟着她就走。

        冯毅看见，没想到他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心中怒火中烧，强压着火气上前求情道：“军爷，她还是个小女孩，求你放过她吧！我们都是善良的老百姓，绝不是反贼。”

        那军官一看，居然有人敢来阻止，勃然大怒道：“大胆贱民，敢来多管闲事，找死。”挥鞭便打。

        冯毅急忙闪身避过。

        那军官一下打不中，恼羞成怒，大叫道：“都反了，快把男的都杀了，灭了这帮反贼！”说着一手推开那女孩，抽刀冲向冯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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