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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冲动行事


翌日祁远素来宁静的宣政殿显得十分热闹。

        左吟章驻守边关长达十年,好不容易回了长安自然是要论功封赏;娴妃左莹之同睿王与他多年未见,也得了祁远首肯进了御书房兄妹团聚,除去生怕被气到心梗而称病告假的左鸿之外,这几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左将军不畏寒苦为朕的大容守住边关,劳苦功高,”祁远冷淡淡地说道,“即便是封侯拜相也是应当。”

        “陛下严重了,阿兄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娴妃急忙说道。

        她在祁远身旁多年,对他的多疑性子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今的左家看似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却也更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细数史书上那些功高震主的朝臣,哪一个有了好结果的?

        远的不说,便是祁家,不就是明晃晃的例子吗?

        而今的左家已经足够势重,她父亲官拜丞相门下学生无数,她自己在宫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更别说还有一个对东宫虎视眈眈的睿王……这时的左家,绝不再需要一个在军中拥有名望的将军了,也不会再需要他等候拜相了。

        左吟章自幼便没有妹妹聪明灵巧,却也明白事理:“自然,这是臣应当做的。”

        祁远只是笑笑,如同左吟章预料到的那般说道:“爱卿谦虚,朕却不能委屈了你。这样吧,朕就许你一个诺言,只要朕能做到的,你皆可以许。便也算是朕为将军接风洗尘了。”

        左吟章深吸一口气:“陛下,臣……”

        “陛下!陛下!”候在门外的小太监打断了他的话,“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祁远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疑惑,片刻后便舒展了眉心笑道:“立璟这孩子素来便是端方严正知分寸的,若无要事,也定然不会扰了朕与将军议事。让他进来吧。”

        左吟章心中有些忐忑,好像有什么话倘若不及时说出来就再也无法宣之于口,可是祁远全然一副等着祁立璟的样子,他也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渴望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总会说的。我绝不会再度错过你了,苑苑……苑苑……”

        祁立璟镇定自若地进了宣政殿,身后跟着个容貌清秀的侍卫,见了殿内这么些人也没有其他的反应,神色依旧淡淡,恭恭敬敬道:“父皇,关于儿臣上元那夜被歹人掳走险些遇害一事,已有进展了。”

        祁远来了兴致,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祁立璟不着痕迹地看过向宣政殿其他人:娴妃得体的笑容僵了一瞬,转眼之间便又恢复了原状,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睿王到底年轻,还没他母妃那般喜怒不形于色,眼神中瞬间便闪过慌张,而后谨慎地看向娴妃,连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父皇,那些歹徒行事小心、训练有素,得知大势将去便咬破嘴中毒囊自尽,所幸禁军统领及时赶到,总算是捉住一个漏网之鱼,这些天严加审问之下,那死士才吐露了背后主使……”祁立璟慢条斯理说道,目光幽幽,“竟是睿王。”

        睿王登时讥笑一声:“荒唐!皇兄可别被这歹人居心叵测的谎言所蒙骗!”

        “住口。”祁远冷淡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示意祁立璟:“继续说。”

        “儿臣自然怕冤枉了皇弟,”祁立璟说道,“只是那死士奄奄一息,说出话来也委实不似作伪;更何况,他居然还能拿出睿王的玉佩作为信物。皇弟近来……也是丢了些什么?”

        他身后的侍卫从袖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上面一个“睿”字,正是他的信物。

        睿王后背冷汗涔涔,慌忙辩解道:“父皇明鉴,儿臣的玉佩许多天便不见了,一定是被幕后主使所偷掠,意图想要离间我与皇兄的兄弟情深!儿臣素来便安分守己,绝不会对皇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

        “住口!”祁远呵斥他,“孰是孰非,朕还能分辨得出。”

        祁立璟垂下眼睫。除去那块据说是“丢了”的睿王玉佩外,他确实也再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上元那日掳走太子同沈知笎的背后之人便是睿王本人,若是说有人意图嫁祸,虽牵强,却也勉强可以解释得通。

        只端看龙椅上坐着的这位主子是个怎样的想法。

        轻拿轻放或是严惩不贷,全在他一念之间。

        “睿王……掌家不严。”祁远思索了片刻,很快就为这件事定了性,“朕看你也是糊涂了,连个玉佩也看不住,如何能将自己的手中事物做好?便暂且将你的一切职务转与太子,自己先在府中好生给朕反省一二!”

        这话说出来,便是不再追究了。只是禁足加之褫夺官职,也算杀鸡儆猴。

        祁立璟并不意外这样的结局:“儿臣遵旨。”

        睿王不忿,却也只得跪下领旨谢恩:“儿臣知错了。”

        可是禁足之事没个具体的年岁,而今又是夺嫡的大好时机,恒王更是虎视眈眈在后头等着,倘若睿王被禁了足,不得不说对睿王一党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更别提会叫许多在旁观望的大臣另谋出路……

        娴妃越想越觉得心痛,目光不由得往兄长那处飘了飘;“他做错了,自然当罚的……”

        左吟章从方才便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太子从未与他打过照面,可是他却莫名认为今日祁立璟前来便是为了他……直到他拿出自己的外甥儿睿王的玉佩逼得今上将其禁足,妹妹娴妃无奈之下只得用眼神求助他。

        睿王绝不可以被禁足。

        “陛下,”他怔怔地开口,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陛下,睿王的品行臣最为了解,他是个极乖的孩子,断然不会对太子做出不敬之举,定然有有人陷害!若是真禁了他的足,岂不是如了歹人的意?陛下……请您三思啊!”

        祁立璟淡淡笑了笑,并不说话。

        他并不在意祁远会不会看在功臣的面子上勉强放过睿王,只是总算……左吟章再不能趁此机会在陛下面前将对沈知笎的心意过了明路。

        而只要防过这一次,他就再没有开口提求娶沈家娘子为续弦的机会,祁立璟十足的自信。

        在出了宣政殿往宫门外去的路上,左吟章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要将睿王的玉佩物归原主吧?”他问。

        祁立璟轻轻一笑,依旧是谦谦如玉的温润公子:“皇弟今日属实是无妄之灾。所幸有将军您,才让父皇赦免了他,不至于沦落到禁军的地步。”

        “不过孤倒是想提醒将军一句,”他的目光倏尔变得冷冰冰毫无感情,“有些人,绝非将军可觊觎的,还是趁早打消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心思才好。”

        左吟章顿时明白了一切:“你对苑……沈娘子有意?”

        “下次再见时,”祁立璟语气平静,“或许将军便要称她为太子妃了。”

        左吟章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双手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姜苑的死便是祁远一手促成,而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那么肖似她的沈家娘子,他护不住苑苑,却绝不会再看着沈知笎重蹈苑苑的覆辙。

        其实今日祁立璟冲动进宫也不是没有人阻挠,便是现在候在宫门外的他的幕僚还是碎碎念:“殿下委实有些急躁了!睿王本还不知我们捉了一个死士,若是能稍加利用,或许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秘密不说,单单是寻着这条线往后查……”

        幕僚越说越懊恼:“可是如今打草惊蛇,睿王必将会严防死守多加小心,再想揪住他的尾巴可就难了!真当是失策!殿下何必呢!”

        “且不说左将军对沈娘子未必有意,即便他今日真是为了求娶沈娘子,”幕僚口干舌燥,“即便真是如此,殿下也不应当如此冲动才是啊!”

        祁立璟莫名看他一眼:“她是孤的太子妃,孤岂能眼睁睁看着旁人觊觎她?”

        幕僚觉得自己有些对牛弹琴,气得重重叹一口气,到底再没说话。

        其实说起来长乐昨日同他提及左吟章对沈知笎的异样之时,语气之间也不过多是揣测:“他确实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沈娘子瞧,连左奚秋的话都不听,似乎还叫了几声‘元元’,也不知是认错了人,还是早早对沈娘子有所了解……”

        “皇兄,左将军自夫人去后已有多年未曾娶妻,若是他觊觎沈娘子的美貌,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长乐斟酌着字句推敲道,“何况他才回了长安城,又驻守边关,无功也有劳,父皇定然会对他大加赏赐,便是赐婚也是应当。”

        长乐固然不希望自家兄长的太子妃对他毫无助益,却也不想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皇兄,明日一早左将军便要进宫了,你要早做打算才是。”

        只单单这一句话,便叫祁立璟义无反顾地拿出了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与之交易。

        左吟章……

        祁立璟目光深邃,看来,自己怕是再不能徐徐图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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