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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东窗事发


沈知笎刚进府门时便察觉气氛有些凝滞,阿羽待在门口自顾自地转圈圈,见她回来便快步哒哒哒跑过来牵她的手,声音压得极低:“表姐今日可当心些,姨夫方才不知从哪里听了些什么话,正气得很,还口口声声说要好生管教管教姐姐呢!”

        “就连姨母同迹州表哥也劝不动他,”阿羽蹦蹦跳跳地说,“我只零星听了些只言片语,似乎是同长乐公主的生辰宴相关,可姐姐同公主交好,去了也是寻常,也不知姨夫因何而怒。”

        阿羽的手小小一只却极温暖,沈知笎笑了笑反手握紧往前厅走,安慰他道:“阿羽不必担心,只怕是因为我先斩后奏,阿爹有些气恼罢了,不妨事。”

        阿羽却是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丝毫没有半分松懈:“可姨夫……似乎真动了大怒,我来府中两月有余,姨夫一向都是笑眯眯的,今日却险些连他最爱的茶盏都摔了出去……表姐,你——”

        “可是元元回来了?”出声打断他的便是沈父,声音隐隐透出一丝不怒自威的形容,吓得阿羽握住沈知笎的手都微微颤抖,倒有几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进来吧,我们一家也有许久不曾在一起说些话了。”

        屋中正上首坐了沈父沈母两人,沈迹州同赵蓁坐在两旁,倒是也全都面色凝重,沈知笎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乖巧得很:“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赵蓁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旁人家中事,她毕竟是外姓,也不想掺和进来惹事生非,便自觉抱着阿羽想走:“阿羽约了邻家的玩伴出去放纸鸢,我便——”

        “你留下吧。”沈父只轻飘飘一句,良久才又说道:“你同迹州算来也是未婚夫妻,日后也是要执掌沈家的,这些事我也不欲瞒着你,就坐下来安心听着吧。至于阿羽,自派个婢子跟着便是了。”

        前不久沈迹州便拉着赵蓁在沈父沈母那处过了明路,两位老人都不是什么意图攀龙附凤的性子,纵然她出身卑微身后又无母家支撑,倒是也遂了儿子的意愿暂且定下了亲事,并不想拿他的婚事做门交易去攀附权贵。

        也难怪他会生气。

        在得知今天太子领上去给皇帝过目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女儿而他居然是从同僚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

        那人一脸艳羡地赞他膝下有个容色绝好的小娘子,可得素来不近女色的太子青睐,搭上了未来之君,便不能为太子妃,即便是个良娣,想来对沈家仕途也极有助益。

        气得沈父直接给他打出了门去,还差点摔了自己最心爱的茶盏。

        “阿爹想问我同太子之事?”沈知笎淡然地问道,语气丝毫不见波澜,仿佛瞒着全家人同太子来往的人不是她一般:“不过想来阿爹已经知道了不少才是。”

        沈父并不恼,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另说起她出生时的话来:“你幼时便不爱笑,生性拘束,对任何事都淡淡,不比长安城寻常人家的小娘子,连个闺中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这几日常听得翰林院有人说你兄长性子冷淡——那全然是没见过你。”

        “我知道你对人不亲,”沈父不由得握紧了拳,言辞中隐隐带了些失望:“元元,阿爹并非不知你早慧有自己的主意,只是你便再是心思灵巧也不该牵扯进皇家之事中,更遑论招惹了太子殿下!”

        “我知道阿爹不喜朝堂党争,”沈知笎冷静地回,刻意忽视母亲同兄长乞求她快些住嘴只乖巧巧撒个娇的眼神,却也迟钝了一瞬,才接着说道:“阿爹若是嫌我给家中惹了麻烦,所幸直接将我赶出家门,总也不碍事。”

        “沈知笎!”沈父似是气极,一声怒喝让她的眼睫都颤了颤。

        屋内一片死寂,良久,沈父才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冲她摆了摆手:“我看你根本就是不知悔改,自去祠堂里跪着好生反省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沈母同沈迹州自然大惊失色。

        饶是沈迹州这般聪慧的小时也不少因顽皮讨沈大人一通责骂,跪祠堂有段时日也同家常便饭似的,可沈大人最疼爱女儿,从小当成个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怕惊了小娘子,何曾狠下过这心?

        可沈大人偏偏好像没听见夫人同儿子的求情告饶,却是铁了心要让她好好悔过一般。

        沈知笎并不意外。

        沈大人平日里看着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到底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十数年的人物,该有的心机手段自然是半分不缺,可她也同样不会再改了主意,便只是冲一脸担忧望向自己的沈母摇了摇头,而后便坦然地去了祠堂。

        其实她本不欲沈家掺和进她的计划中来,可是沈知笎是沈家女之事已是不容更改,思来想去便只有先行瞒着,待到而今已然是在祁远面前过了明路再和盘托出,若是能借着沈父在气头上同沈家脱离了关系就最好不过。

        沈知笎眸中一片清明,她知道沈家待她好,无论是父女兄长,甚至连婢子都忠心耿耿,被如此疼爱关怀了十六年,寻常便是块石头都能捂热,偏偏她重活一世早就是心如死灰,满心满眼只剩下复仇一个念头。

        她曾经最不缺父母宠爱,后来即便旁人给了再多,也再无法放进心里去了。

        “又叹气做什么?”沈父手中拿了本古书,漫无目的地一页页翻阅,终于没忍住问旁边偷偷抹眼泪的沈夫人,“时候不早了,近来事多,明日虽是休沐,怕也是闲不下来的。早些休息吧。”

        沈夫人抬头看看窗外的夜空,只孤零零一轮明月,发出凄冷而皎洁的光,又不由自主想起女儿来:“还不是你!元元自幼便身子不好,眼下更深露重,祠堂更是寂寞寒冷,你也舍得让她一跪便是一个晚上?”

        “元元也是我女儿,你真当我铁石心肠半点都不心疼?”沈大人深深叹了口气,“元元误我,以为我怕她擅作主张拖累沈家,可……”

        他语气中竟隐隐有些哽咽:“我最怕的是她不能全身而退,沦为棋子而不自知啊!她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她从牙牙学语到亭亭玉立,我疼了她十六年,她竟然以为我责怪她是因为怕她拖累沈家?”

        沈夫人也默默住了声,静静看沈父拿书盖住了脸不让她瞧见内中悲痛。

        “大人!夫人!”她的心腹突然在门外急切地喊,语气惶惶:“宫中来人了!”

        那人正是祁远身边的内侍太监,颇为恭敬的样子:“沈大人,深夜叨扰实属不该,只是陛下有旨,要请府中娘子往宫中走一遭,不免要劳烦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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