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连环杀人案
蹦！沙卡，玛卡！
会所六楼KTV迎来了第一波客人，劲爆的音乐穿过厚厚的楼板，来到七楼强行钻入金妍儿与秦霄云二人耳中。
金妍儿没打算就此放过秦霄云，她走到办公室门前，关上门，隔绝了噪音污染。
秦霄云也是同样想法，坐在椅子上，双腿交错，看不出丝毫打算离开的意思。
金妍儿坐回椅子上，与秦霄云依旧面对面，轻启红唇，说道：“和我装傻是吧？那，我这个人有时候运气是不错，但天胡的牌，我从来没有摸过。”
“好！”
“就算我运气爆棚，摸到了天胡的牌，可接下来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杠什么牌，碰什么牌，你都能准确的打给我。”
说到这，金妍儿顿了一下，美目含笑，盯着秦霄云，继续说道：“而且还是在秀珠姐和那男人联手出老千的情况下。你说你不抬轿子，谁信？”
如此美丽，又如此聪明，秦霄云不免为金妍儿鼓起掌来。
原来她一直是扮猪吃老虎，早就看穿了豹纹女的把戏，故意没有揭穿。
但秦霄云必须嘴硬，行业秘密，打死都不能说。
老范说过，真正的赌神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大小赌场过，赢钱不留名。
如果像影视剧那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赌神，都认识你，那，谁还敢和你赌？你还能和谁玩呢？
老范给秦霄云定的第一个规矩，就是，不能让人知道，你会赌术。
所以，秦霄云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金妍儿，说道：“妍儿姐，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要嫁人了，想请我抬轿子？”
秦霄云的话，有一点调侃的味道，但他不想金妍儿一直追着他赌术的问题不放，故意小小调侃一下，转移她注意力。
金妍儿并不生气，反而笑了。
用她的纤纤玉手指了指秦霄云，说道：“你呀，就是那个什么来着，那个叫什么的什么嘴硬？”
秦霄云脑子很快，快速回道：“死鸭子嘴硬！”
金妍儿拍手笑道：“对！你就是那个什么鸭子。”
秦霄云无语…
掉坑里了。
金妍儿用轻柔的语气，继续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秦霄云疑惑的看了看金妍儿，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手伸给了她。
金妍儿握住秦霄云的手，然后开始摩挲揉捏。
秦霄云只感觉金妍儿的手软软的，滑滑的，就像刚出锅的绸缎一般。
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秦霄云心想，“我是被调戏了？”
正在秦霄云胡思乱想之际，
金妍儿松开了他的手，缓缓说道：“好漂亮的一双手，不学赌术可可惜了。”
秦霄云哑然…
金妍儿还惦记这事呢。
见秦霄云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样子，金妍儿不再追问，站起身，缓缓说道：“走吧，姐请你吃饭去。”
秦霄云坐上金妍儿的红色宝马，二人驱车来到一家名为“江榭丽舍”的西餐厅。
金妍儿介绍道：“这里虽然不是江城最顶级的西餐厅，但环境却是最优雅的。”
秦霄云跟着金妍儿进入餐厅内部。
这里的装修非常讲究，不是那种奢华和富丽堂皇，而是一种雅，色调温暖，清新脱俗。
路过收银台的时候，收银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十六号夜里，江城又发生一起命案。
死者为男性，三十五岁。
这已经是第五起命案，和之前的四起一模一样，死者被发现时，已经死了四天。
这符合连环杀人案的特征，但到目前为止，治安署没有收集到丝毫关于凶手的线索。
不知道凶手为什么杀人，
五名死者有男有女，有大有小，没有明显的关联特征。
可以推断，凶手作案具有随意性，不确定性。
金妍儿看到新闻后，眉头微皱。
对于普通市民来说，看到这样的新闻，都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
万一自己遇到了，该怎么办？
秦霄云也不例外，面对杀人狂魔，而且同在一个城市，多少有点自危。
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素振刀，有刀在，安全感油然而生。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二人来到一个小包间。
包间里有一扇朱漆雕花的窗户，透过窗户，可以欣赏澜江风景。
原来这西餐厅坐落在澜江边上，果然如金妍儿所说，要论优雅，这“江谢丽舍”确实是顶级的。
澳洲牛排，法国鹅肝，鱼子酱，黑松露。
看着东西不多，但金额已经大几千了。
秦霄云一直苦日子过来的，虽然师父带他去过几次大饭馆，但吃西餐他还是头一次。
学着金妍儿，秦霄云小心翼翼的吃了顿西餐。
左手刀，右手叉，高脚红酒杯要晃一晃，嘴巴里嚼东西时不能“吧唧”，等等。
秦霄云不善言辞，特别和女生单独相处时，他更是闷葫芦。
晚餐结束时，
金妍儿好奇问道：“秦霄云，你一直都是这样，话少，不苟言笑的吗？”
秦霄云沉默回应，自从父亲被害后，他就变成这样。
见秦霄云不说话，金妍儿笑道：“喂，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你是装酷，还是天生就冷酷？”
秦霄云学着老范的口吻，淡淡说道：“其实，女人不应该对一个男人好奇的。”
金妍儿眉眼如丝，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秦霄云，调侃说道：“小弟，你不会是想说，我对你好奇，就会看上你吧？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秦霄云一副高冷的样子，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闻言，金妍儿笑了。
笑的花枝乱颤，波涛汹涌。
秦霄云知道她为什么笑，这笑声虽然不是什么讥讽，但也有几分嘲笑。
作为皇朝娱乐的总经理，她见过太多男人，
达官显贵，商贾巨富，青年才俊。
这些人中，想一亲芳泽的不在少数。
所以，她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迎宾童子。
金妍儿调侃说道：“假如，我真的看上你了，你说吧，你拿什么养我？”
秦霄云想都没想，回道：“钱！”
金妍儿反问：“钱？就你那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我要跟了你，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秦霄云深刻领悟了师父教他的方法，面对骄傲型的女人，你必须要表现的比她还强。
所以，秦霄云底气十足的反问：“是不是只要有钱，你就会跟我？”
“做梦去吧！”
…
将金妍儿安全的送回家后，秦霄云沿着街道往回走。
已经是夜里10时左右，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秦霄云一边走，一边注意有没有出租车经过。
可走了三个街口了，一辆出租车都没有，不仅没有出租车，就连行人都没有。
秦霄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连续杀人案。
脑海浮现新闻内容，四天前发现的尸体，
而这连环案唯一规律是，每隔四天就会发现一具尸体。
想到这，秦霄云不由得心里发毛。
难怪，大街上空无一人。
今天就是距离上一次作案的第四天，所以，这凶手今天晚上还会作案。
本能反应，秦霄云跑起来，想快点回到家，速度越来越快。
虽然不是超速状态，但被一次次改造后的身体，也非常强。
秦霄云此时的奔跑速度，应该在百米九秒左右。
他像一阵风似的，从空荡荡的大街上吹过。
“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
一个女人的呼救声传入秦霄云耳中。
声音的源头是街边一条黑暗幽深的巷子。
“救命”
撕心裂肺般的呼救声敲打着耳膜，冲击着秦霄云的良知和正义感。
秦霄云来到黑巷子口，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喊道：“谁在里面？”
无人应答，
就这一会的功夫，呼救声也已经停止了。
黑巷子里，只有微弱的悉悉索索声，仿佛有老鼠在啃噬粮食的声音。
虽然秦霄云当警察的目的不纯，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为了什么公平，他只想为父亲报仇。
但在江城大学，治安专业待了几年，多少潜移默化了一些制止犯罪是治安调查员职责之类的观念。
他拿出素振刀，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亮，壮着胆子，朝巷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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