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动人的月色里，总是藏着一些难以忘怀又不忍言说的少年往事。
严辞看着越靠越近的文善，她的睫毛，她的眼睛，昏暗里一切都真假难辨，可是她笑的样子还是在他的脑子里清晰映现。
他愿赋予她的名字一切美好幻想。
心房突然剧烈摇晃，仿佛要逃脱血管的牵引。
“我还没谈过恋爱，不过我觉得你很好。”严辞突然说。
文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我很好？”
“嗯，感觉。反正就是很好，很温和，很……很浪漫？”严辞断断续续地说，脑子里全是那天文善仰头去看雪落下的画面，“我也说不清楚。”
文善听出他的局促，觉得严辞的形象在这一刻生动了起来，添了几分可爱。
“我这么好，你就和我谈恋爱吧。”
“不对，应该我来说，你这么好，愿意和我谈恋爱吗？”严辞这辈子第一次和人表白，心脏有些疼。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说这样的话。”文善也不回答，就看着他笑。
“好了，别打岔了，回答我的问题。”严辞无奈。
“行，大家都这么熟了，帮你个忙总是没问题的。”文善大义凛然，就差没和严辞称兄道弟了。
“文善！你怎么这样！”严辞气急败坏，不过语气莫名娇羞。
“好，我答应你，”文善坐正了些，“我宣布，从2022年3月16日晚上9时23分，也就是现在开始，你严辞，就是我文善的男朋友了。”
严辞看着文善那双眼睛里忽视不了的清朗璀璨，低低地说，“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文善也看着他，“没关系的，文善一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人。不过你别太过分。”
“嗯，对，段韩说，谈恋爱要约法三章的。”严辞说。
“好啊，你想约哪三章？”文善问。
“不知道，我没约过。”严辞耸了耸肩，“不过这种约定不都是为了保护女孩儿的吗，应该你来提啊。”
“大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啊，这么帅的玩意儿属于我了，我还对你提要求，我也太得寸进尺了。”文善总真觉得自己占了天地间最大的便宜。
严辞任由文善捧着自己的脸，“我现在不是随便什么玩意儿了，我是你男朋友。”
“不会吧，你怎么不冷若冰霜非礼勿言了？我那么大一个霸总呢！严先生，您还是惜字如金吧。”文善一脸不满地收回手。
“原来你喜欢不爱讲话的。”严辞一副了然的表情。
“也不全是，我喜欢不爱讲话的帅哥。”文善又不要脸地凑过去，“就是像严辞这样的。”
严辞真觉得自己遭不住了，文善这样简直杀伤力拉满，他今晚怕是不能完整地回去了，起码魂儿是要被勾走大半。
文善示意严辞像刚才那样把手臂搭在椅背上，“说到段韩，他健身吗？身材怎么样？”
“倒是看他常去健身房。你问这干什么？”严辞皱了皱眉。
“没什么。”文善靠在他怀里，你不觉得段韩和沈瑜有点合适吗？”
“是吗？”严辞一脸迷茫。
“啧，呆瓜，你是指望不上了。”文善看了他一眼，“想好哪三章了吗，不约我就回去了。”
“那就，第一，不许……不喜欢我，第二，不许喜欢别人，第三，不许放弃我。”严辞感觉自己耳朵尖烫得都能滴岩浆了。
“严辞，你这是把我当青年壮劳力了，压榨我？这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啊！”文善差点笑出声。
“不行吗，很过分吗？”严辞看到文善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开始找补，“那第一，该喜欢我的时候要喜欢我，第二，对我要坦诚，第三，你要把我当成，那种能和你在一起很久的人。”
“好，我们要一起履行约定，”文善伸出小拇指，“盖章！”
“不过，如果破坏了会怎样？”严辞问。
“不会怎么样，我不知道该怎么惩罚你，”文善认真地看着他，“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你破坏了约定，你就会失去此刻你真心喜欢的人。我也一样。”
“很严重的惩罚。”严辞还是把手落在文善的头上，奇怪的感觉，毛糙软和得甚至有些虚弱，但一样让人安心。
“知道就好。”文善有点开始享受被人这种安抚的感觉，心道不妙，这太不安全了，心理防线一退再退。
“太晚了，快回去吧。”好在严辞适时打断了这零星的、还不成形的暧昧。
“好，你回去也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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