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什么？你把王海荣的儿子揍成了猪头？”
旁边的犯人被沈凡的话给惊到了，以至于大声的喊了出来。结果这一喊，整个大牢里面了很多犯人都听到了。
“他把王海荣的儿子打了？”
“痛快！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可惜还没来得及揍他就被就被关进来了。”
“这家伙是个爷们，知府的儿子都敢打。”
“只是可惜了，这辈子他是甭想出去了。”
…
周围的犯人都在议论纷纷，有的感觉沈凡是个英雄，有的则是在为沈凡惋惜。
“怎么？感觉不可思议吗？”
“小兄弟，你可真是大胆呢。这王海荣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挨打，从来都没有人敢骂过他。”
“我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惯着他？他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小兄弟，你打了他是让自己痛快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辈子可能都出不去了。王海荣不是个好东西，他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我知道，江宁知府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土皇帝，如果没有人管他，他确实可以胡作非为。”
“嘘！小兄弟，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这样的话说出来会被砍脑袋的。”
“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你说的那个王海荣既然不会放过我，那我说什么都没无所谓了。”
沈凡现在知道那个王海荣就是江宁知府，自己打了他的儿子，而且直接将他的儿子打成了猪头，他是绝对不会轻饶自己的。
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任由他对自己进行折磨，这不是沈凡的风格。沈凡也知道古代的各种刑罚，有些确实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那个王海荣不是傻子，沈凡知道他就算想杀自己，也不会说杀就杀，总要给自己按上一个能够定自己死罪的罪名。如果自己不承认，他肯定会对自己用刑。
想到这里，沈凡就有了决定。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都无所谓，但是他最担心的还是流萤，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流萤的安全。流萤认为是自己为了救她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沈凡担心流萤为了救自己会去求王欢，那样的话流萤是羊入虎口，不但救不了自己，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沈凡想的没有错，流萤回去之后就一直想办法将沈凡救出来，但是她想了很久，最后发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王欢一直觊觎自己的美貌，如果想要把沈凡救出来，自己唯一可以利用的也只有自己的美貌。流萤也知道自己这次去可能凶多吉少，但看到沈凡留下的那两句诗，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流萤也知道，此时并不是去求王欢的最佳时机。王欢被沈凡揍得那么惨，现在一定谁都不见。就算去找他，也要过两天再说。这两天沈凡也不会有什么事，因为王欢会亲自折磨沈凡。
此时，在一座庭院中，那买酒的老者正在院中的亭子里饮酒，护卫站在旁边。
“这酒真是够烈，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就算是北方辽人金人的酒也比不上。”
“主人，这酒真的值十两一坛吗？”
“这哪是一坛？只有半坛而已，但是这半坛也值那十两银子了。”
“主人，这酒真是那姑娘酿出来的吗？”
“你说呢？”
“属下不知。”
“你之前调查说那姑娘是在七年前来到江宁的，这七年中她酿的酒一直没有什么改变。怎么可能几天的时间就能酿出这么好的酒？”
“主人说的没错，应该是那姑娘救了沈凡之后才酿出这样的酒。”
“这酒多半是那沈凡酿出来的，只是让那姑娘来卖而已。上次那一字十两的事情，让很多人记住了他，所以他自己不方便露面。”
“主人，这沈凡的来历确实蹊跷，我派人调查了很久只知道他是一个外地来的乞丐，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
“嗯，确实有些奇怪。而且凭他的能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一个乞丐。那沈凡现在怎么样了？”
“回主人，被知府王大人关到大牢里面了。看样子如果没人救他，多半是不可能出来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你派人盯着那个卖酒的姑娘，她什么时候去找王海荣你及时汇报给我。”
“主人，那姑娘能救出沈凡吗？”
“在你看来呢？”
“属下认为，那姑娘如果去府衙求王欢，恐怕沈凡死的更快，而且她自己也别想再回来。”
“那她为什么还要去救沈凡？”
“属下不知。可能她对沈凡有感情吧？”
老者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人这辈子，能有一个红颜知己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沈凡就是一个幸运的人。”
“那主人为何不直接将沈凡救出来？”
“呵！当初那家伙可是说不想交朋友，朋友多了麻烦也多。如果我现在就把他救出来，他对我不会有太大的感激。”
老者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如果那姑娘在陷入危险的时候我再出手将他们两个救下，那就不一样了。”
“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左青，很多时候你要学会如何将对自己有用的人收为己用。”
“左青让主人失望了。”
老者摆摆手，向亭子外面走去。
沈凡在牢中已经呆了两天，这两天沈凡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呆在大牢中。
沈凡这两天每顿饭吃的都是发霉的窝窝头，喝的水也不干净。而且，狱卒动不动就会对犯人进行打骂。在这两天，他就看到有至少两名犯人被狱卒殴打致死。
被打死的犯人就这样被拖了出去。沈凡问旁边的犯人这样草菅人命不会有人发现吗？那犯人跟他解释被打死的犯人都会被伪造成畏罪自杀，上报上去也不会有人来查，死了就是白死。
此时沈凡明白，古代的社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阴暗的多，尤其是远离京城的地方更是如此。如果官成了匪，那这个地方真的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这两天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沈凡，狱卒也没有为难他。沈凡也感到很奇怪，如果他是王欢，绝对不会就这样放着自己不管，至少也要让狱卒不停地折磨自己。
这样的平静反而让沈凡感到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在竹屋内的流萤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
“娘亲，你这是要离开家吗？”
“颖儿乖，娘亲要去把臭乞丐救出来。”
“娘亲带我一块去吧，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颖儿听话，娘亲不能带你一块去，否则就救不出来臭乞丐了。”
“那颖儿就在家里等着。”
流萤看着如此懂事的颖儿，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流萤不知道这次去会发生什么，但是颖儿是不能受到任何伤害。
流萤安顿好颖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该出发了。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事情，沈凡她是不会不管的。
流萤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本想就这样跟颖儿两个人生活下去。但是，老天就偏偏不让她一辈子这样活。
沈凡的出现对她来说更多是惊喜和快乐。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如果让她在沈凡与自己之间选择一个，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的沈凡。
流萤相信，就算自己不在了，沈凡也会照顾好颖儿，或许比自己照顾的还要好。她跟颖儿生活的一直很艰苦，沈凡的出现让她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都是沈凡的功劳。
更重要的是沈凡的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才是让流萤下定决心救出沈凡的原因。
流萤离开没多久，那从她这里十两银子买走半坛酒的老者也带着护卫离开了自己住的庭院，向江宁府衙走去。
半个时辰后，大牢中的沈凡终于有人过来找他。沈凡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王欢的下人之一。这个下人并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说王公子要见他。
沈凡并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到。去见王欢无非只有两个结果，生或者死。但是沈凡却毫无畏惧，他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沈凡在官差的押送下来到了江宁府衙，但是并不是在前堂受审，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后院。
沈凡知道后院是江宁府知府家眷住的地方，也就是王欢住的地方。看来他们并不想审问自己，或许上来就是大刑吧。
沈凡被带到一个小院子中，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间屋中亮着烛光，在窗上投射着一个人的影子，沈凡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就在沈凡想王欢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王欢从外面打着灯笼来到小院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欢看到沈凡上来就是一脚。沈凡身上带着镣铐无法躲避，只能挨了这一脚。
“沈凡是吧？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会英雄救美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救的美人。”
王欢此时脸上虽然不像之前一样肿的像个猪头，但还是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还有很多伤痕，这都是拜沈凡所赐。
“王欢，是个男人就冲我来。”
“呵！沈凡，你不要着急。早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只不过现在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呐！哈哈哈～”
王欢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此时在灯笼的照影下显得格外恐怖。
“王欢，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真没想到流萤平时看起来像是贞洁烈女，暗地里却已经勾搭上的你。你看到屋内的女人了吗？流萤为了救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王欢，你不要胡说八道。流萤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更不可能来找你。”
此时的沈凡真的害怕了，如果王欢只是针对他，他无所畏惧。如果屋内的人真的是流萤，他恐怕会疯掉。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
王欢打开小屋的窗户，沈凡急忙向屋内看去。这一看，沈凡的脸色瞬间大变。
“怎么样？这次你相信了吧？”
“如果你敢动她，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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