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夜谈 三
沈凡知道流萤说的没错，这些事情还是跟她说清楚比较好。其实刚才沈凡就像对流萤提起有关扎依热那的事情，只是自己还没来及说而已。
“流萤，我跟你说一说她吧！”沈凡最终还是决定向流萤解释一下有关方瑾的事情，而至于扎依热那，等解决了方瑾的事情之后再对流萤提起吧。
“好！你说吧，我听着！”流萤点点头说道。
“她叫方瑾，是方腊手下刘大将军之一，与石宝、方杰、邓元觉、司行方和厉天闰一样。但是她的武功却比这些人都要高！”沈凡继续说道，“在我刚进入杭州城时，因为你伤了方天定，所以千天虎和其余的千家之人都面临生命威胁。那时就是方瑾出面，以让我留在杭州城为条件，保下这些人的性命！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看着千家其他人死在我的面前，尤其他们还是苒微的亲人！”
“嗯！你这样做并没有错！”流萤赞同沈凡的做法，否则当沈凡见到苒微的时候恐怕也无法给她一个交代。
“随后就见到了方腊！当方腊知晓我是灭掉梁山之人时，本想杀掉我，但是方瑾竭尽全力保下我的姓名！而最后，方腊也同意让我留在杭州陈，但是却有一个条件！”沈凡看着流萤说道，“方腊将方瑾许配给我！”
听到这里，流萤脸色只是变了一变，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流萤能够想到方腊这样做的原因。既然方瑾是方腊手下的六大将军之一，那就说明方瑾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就算是方腊的左膀右臂恐怕也不为过。但就算如此，方腊仍然决定将方瑾许配给沈凡，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沈凡成为他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想让沈凡效忠于他，毕竟沈凡具有率军灭掉梁山的能力，那就能够率领方腊反贼对抗朝廷大军。
“流萤，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但当时如果我不同意，恐怕...”
“我知道！”流萤说道，“方瑾能够用自己的清白保你不死，其实更不容易！”
“之后的时间，也都是在方瑾的庇护之下，我和千家其他人才能在这里活下去，而且比其他的方腊反贼活的都要好！”沈凡说着，眉头皱了皱，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你一定想不到，我在这里见到了谁！”
“难道在这里还有你的仇人吗？”流萤看到沈凡的表情，知道此人一定不是他的朋友。
“没错！可以说是我的仇人，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仇人！”沈凡说道，“而且此人你也熟悉！”
“我也熟悉？”流萤知道，自己认识的人并不多，但都与沈凡没有什么仇恨！
“你一定想不到，此人就是当年的江宁第一才子！”
“你是说，东方华休？”听到沈凡提起江宁第一才子，她首先就想到了东方华休。
“正是他！”沈凡说道，“只不过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老头，每天只能依靠喝人血才能继续活下去。”
“东方华休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流萤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毕竟东方华休可是几年都是江宁第一才子，就算是李老对他都赞赏有加。
“这也是完全出乎我的预料，而东方华休将他遭遇的一切都怪罪在我的身上，所以想要杀掉我来报仇雪恨！”沈凡说道，回想起方瑾受伤的场景，沈凡仍然感觉很是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他，方瑾也不会差点死掉，以至于后来昏迷了那么久。
“是不是，那个方瑾救了你？”流萤看着沈凡的眼睛，从中看到了一些内疚，一些亏欠，以及其他的东西。
“如果不是方瑾替我挡了那一下，或许我现在就无法在这里跟你见面了！”沈凡说道。
流萤知道沈凡这句话的意思，就像是当初在江宁自己的小屋里面，当初如果不是苒微替沈凡挡了一刀，或许他们就不会有以后了。
“那她...”
“东方华休用匕首刺穿了方瑾的心脏，按理说方瑾会死在我的面前！但是似乎阎王不想收了方瑾，她在昏迷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后终于醒了过来！”沈凡说道。
沈凡说完之后，流萤没有再说话。
能够为沈凡去死的人，流萤会对他们感激不尽，尤其是女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更需要莫大的勇气。千苒微当时为了救沈凡，挨了一刀，要不是沈凡速度快，说不定千苒微就活不到现在。而现在同样又出现了一个千苒微，这让她知道沈凡亏欠她的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更多的东西。
说起来，这个方瑾救的人不仅仅是沈凡，至少还有她，甚至是千苒微。如果自己知道沈凡已死，说不定她也会追随沈凡而去，千苒微恐怕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这个方瑾相当于救了他们三个人的性命。其实流萤不知道，还有一个远在秦风路鸡川寨的扎依热那。
“沈凡，你还记得当年在江宁县城外的小屋里面发生的事情吗？”流萤对沈凡说道。
“当然记得，如果当时不是苒微，恐怕你我都活不到现在！”就算过了这么久，想起当时的场景，沈凡仍然心有余悸。
“沈凡，你应该想一想，刚才提起的事情，其实与当年苒微所做的是否一样。你说你和这位名叫方瑾的姑娘没有什么关系，但倘若真是如此，她怎么会愿意用她自己的性命换你的性命？你这样说，是不是在自欺欺人呢？”流萤看着沈凡说道。
听到流萤如此说，沈凡脸上满是尴尬的表情。其实他能够感觉到方瑾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不愿意去面对，更不想去接受。一方面是因为沈凡担心流萤和苒微，以及扎依热那的感受，另一方面他怕自己最后会与方瑾成为敌人。如果有一天，沈凡率军与方瑾所率领的方腊反贼交战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情。
“流萤，其实我和她...”
“沈凡，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内心！”流萤打断沈凡的话，“你为何总是要拒绝自己的内心呢？当初面对苒微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现在面对这位叫方瑾的姑娘，你仍然要用这一套吗？”
听到流萤这样说，沈凡沉默了下来。或许，自己就是一直在逃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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