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老头易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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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海城。
平静的风吹动，没有任何乱的体现，却似乎有着海的味道。
翔鹰降落，山水学院的老师与学员抵达，以招生的姿态走进乱海城，让整体平静着的城市不再平静。
“乱海城，似乎一点都不乱。”阳瀚觉得惋惜。
走上街道，看不到一点乱的迹象，只觉得空有一身的战意而不能得到释放，心中充满了郁闷。
总不能主动引来混乱吧？他无奈，但得压抑着。
“无奈啊，无奈！”他叹息，只希望真如早先抵达的老师的猜测，这里将会有大事将要发生。
元挂家族之人都如阳瀚一般，渴望着有着变故发生，很多的学员也如此念想着，希望此次的招生不平静，或者说在招生之外有大事发生。
李裕宸没有多大的念想，只是随遇而安，听着苦儿略有不满的轻声叨念，笑着不说话。
乱海城，乱字为先，但那乱仅是概念上的乱。错综复杂的势力，势力与势力之间的关系错乱着，让人理不清头绪，甚至连一些势力本身都将自身看不透彻。
乱，是为驳杂，亦是没有统一的规定。
所谓秩序，众势力相互遵守着，却都是在暗地里违背着，妄图改变。
只是，没有人能改变，或者说，是没有人愿意将其改变。
乱，属于人定的环境，刻意为之。
“你们也是来参加山水学院的招生的吧，不是我打击你们，你们一点希望都没有，还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李裕宸带苦儿上街，看一看乱海城的风光，走在路上时，一个微脏的老头突然出现，以无奈的语气好声劝说。
“呃。”李裕宸无奈出声，是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把老头盯住，眼眸之中闪烁着警惕。
“你是什么人？”苦儿淡声说道。
“我就是一个糟老头，看不惯一些事情，也便出来说说事。”老头似笑似叹息，似带有浑浊的眼睛转向苦儿，“劝你们不要进入山水学院，特别是你，没有什么希望，也纯粹是浪费时间和机会。”
最后的“机会”二字，他念得很重，刻意将这两个字凸显。
“关你什么事？”苦儿轻轻哼声，嘟起了嘴巴。
老头一愣，各种异样从思绪被压下，哼哼说道：“我只是看不惯，看不惯而已。”傲然渐生的头颅偏向一边，“我就是看不惯！”
苦儿不再说话，但眼眸中的鄙夷之色很浓。
李裕宸笑了笑，除了微笑，似乎只能微笑，平静注视老头，默默等待着。
喧闹着平静的街道依然，却似陷入沉寂中。
老头偏头很久，但没能等到任何的回应，斜着眼睛看去，发觉李裕宸平静，而苦儿的视线在四处游荡，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转头颅，正视李裕宸与苦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开嘴巴轻吐气息。
不能说，就是不说！
老头心中想着，轻轻哼声，眼神放过了寻觅的苦儿，落在李裕宸身上。
我就是不说！我就不信你也不说话，哼哼！
不得不说，老头的想法很不错，但他遇上了李裕宸，注定计划会落空。
李裕宸微笑着，很是平静，有着经历诸多事情后的淡然，仿佛是与老头的身份和年龄互换了，像是他才是年长者，而老头是一个少年人。
苦儿没多大的感觉，盯着周围街道的热闹。只要有李裕宸在身旁，她便是觉得安心，再平淡无奇的事情都能带给她快乐。
此时，她刻意针对微脏的老头。
“小子，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许久，老头怒了，“笑什么笑？一点尊敬老人的态度都没有，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你这样的？”
李裕宸还是笑着，但笑容中显示出许多尴尬，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右手，食指轻指向自己的嘴巴。
“指什么指？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够让老头我消气？”老头也伸出了右手，指着李裕宸的鼻子，冷冷哼声，“老头我告诉你，不可能！”
李裕宸不自觉地将右手再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言语。
“这就对了嘛，我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余地。”老人右手一挥，似有着指点江山一般的气势，“现在你可以说话了，说吧，你想说什么。”
接着，苦儿笑了，声音落在喧闹的街道上，依旧充斥着清甜。
苦笑，无奈。
李裕宸只能苦笑，心中满是无奈，摸过鼻子的手刚离开，却又碰到鼻子。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的动作？”老头很是生气。
“哥哥现在不会说话。”苦儿解释，但并没有解释清楚，笑容依旧。
她是真的开心，也是故意气那老头，谁让老头对她哥哥凶的，她在开心的同时也很生气，哼哼！
“什么？”老头一愣，死死盯着李裕宸，“你不会说话？”
李裕宸还想摸鼻子的，但放下了手，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会说话？哑巴？不像啊？不对啊？不应该啊？”老头一连串的自问，惹得苦儿投去恶意的目光，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街道很热闹，但三人所处的环境却带上一些安静，时间匆匆。
“算了，我们商量个事。”老头沉默后妥协，目光先扫过李裕宸，又落到苦儿身上，“你肯不肯跟我修炼？”
“不愿意。”苦儿回答得很直接。
老头只觉得荡在口中的话语被一阵狂风湮灭，看着苦儿满不在乎的表情，失去言语的嘴巴不觉抽了抽，双手想要握成拳状，却是在弯曲的半途僵直。
“不考虑考虑？”老头忍不住问道。
“不想。”苦儿摇头。
“真的……不考虑考虑？”老头再问。
“不用。”
老头无奈，感觉快要抓狂，却又不好对苦儿做些什么，怕是引起更深层次的反感，很久没有深层丝毫的他，站立原地有些呆然。
苦儿对老头微微撇嘴，转过头，凝视着她的哥哥，露出最简单平静的微笑。
看着哥哥，她不在乎其他事情。
“我叫易余天，现在就住在这乱海城中，你们再考虑考虑。”老头泄气了，转过身去，背着挥了挥手，“千万别被去山水学院，两天后我再来找你们。”
语罢，身形渐渐虚幻，接着便是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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