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又见君习玦
画眉见状,叫嚣的更厉害:小姐伤的这么厉害,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你们满意了?!
一声轻笑从马车里传出来:姜小姐受伤了,做奴婢的不想着赶紧救治主子,却在这煽风点火,没想到姜小姐身边的奴婢竟然一心盼着主子死呢。
画眉霎时变色:你少诬赖我!我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这么想!
姜小姐的奴婢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流血,我可不忍心这么看着,千歌道,青枝,去请大夫。
谁要你们假好心!画眉叫道,我已经请了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
原来如此,千歌道,原来你这奴婢还能未卜先知,知道主子会撞车,事先把大夫都请好了。
画眉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怎怎么会,小姐怀有身孕,自然要时时请大夫保胎,我事先请大夫是要给小姐请平安脉的!
正说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快步走进来,画眉顿时高兴的道:吴大夫,快来救救小姐,千万要保住小姐的孩子啊!
老夫尽力而为。吴大夫说着拿出一块巾帕搭在姜黛儿手腕上,摸着胡子号起脉来。
片刻,吴大夫摇头道:姜小姐没有大碍,但是孩子保不住了。
倚在画眉身上的姜黛儿此时恰好幽幽醒来,一听大夫的话,顿时大哭道:这不是真的!我的孩子,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吴大夫摇头叹气:姜小姐腹部受到大力撞击,孩子已经流掉了,姜小姐节哀吧。
不可能!不可能!姜黛儿一副不愿相信的样子,然后对着马车哭道,雪千舞,你有什么怨恨都朝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下得了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我的孩子!
姜黛儿哭的悲怆,围观的人都露出不忍的神色,冲着马车指指点点。
姜小姐,你刚刚小产,身体太弱,不宜大悲,还是快回府吧。吴大夫道。
是啊,小姐,画眉也落泪道,孩子没了可以再怀上,小姐万万不可伤了身子。
姜黛儿哭哭啼啼的点点头,就要扶着画眉的手离开。
慢着,千歌淡淡的道,吴大夫一人诊脉,可能会有差错,我请的大夫马上就到了,姜小姐还是让大夫再看看吧。
姜黛儿料到千歌会这么做,早有应对,哭着道:雪千歌,你们害了我的孩子,还想再害我吗!我让你请的大夫看,还不等着被你害死!
雪小姐在怀疑老夫的医术吗,吴大夫也一脸气愤的道,老夫行医几十年,医术是有目共睹的!
吴大夫的医术的确远近闻名,值得信任。围观的人中有人说,不少人都跟着点头。
千歌道:吴大夫的医术再好,能比得上宫中御医吗?
吴大夫一怔:这,老夫不敢与御医相比。
姜黛儿脸色微变,难不成这贱人能请得动御医?她当即不敢多留:宫中御医的确医术精湛,我马上回府,求父亲请御医为我诊治!说完转身就要走。
御医马上就到,姜小姐却执意要走,莫非是心虚不敢留下?千歌冷笑道。
奴婢看正是如此,青扇大声道,谁都知道云家大少爷不能人道,说不定姜小姐根本没有身孕,所以根本不敢让御医诊脉!
人群一阵骚动,眼中皆露出怀疑和兴奋的神色,显然这种大富人家的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姜黛儿脸色难看,她此时若这么走了,就把此事坐实了,不但不能害到雪千舞和雪千歌,连带云郎的名声会更差,可是她根本没有怀孕,怎么敢让御医诊脉,一时间心慌不已。
正当姜黛儿极力思考对策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众人都转头看去。
一辆四匹宝马拉动的描金蟠龙车辇缓缓朝这个方向行来,前后各十二名仪卫开道,中间十名内侍随行,金龙旗随风飘扬,华盖飞凤盘龙,尊贵而威严。
是皇子的仪驾!有人惊呼道。
围观的人群纷纷垂往道路两边退去,姜黛儿眼中露出一丝惊喜,扶着画眉的手退到路边,画眉忙脱下身上的比甲盖在姜黛儿染血的衣裙上。
马车里的千歌望着渐渐靠近的仪仗,瞳孔深处闪过幽幽寒光,与雪千舞和雪千伊先后踩塌下车,恭敬的立于道旁。
仪仗愈行愈近,君习玦高坐在辇座上,第一眼就望向那一抹浅翠色的窈窕身影,她半垂着头,泼墨似的乌丝绾成半扇髻,额前缀着一根捻花丝华胜,拇指甲大小的六菱琉璃垂在眉心,折散着柔和的光芒,身上一条佛见笑涤水缎摺纱百蝶裙,裙摆上摺出的纱蝶落在佛见笑花瓣上,宛若真的蝶恋花一般。
一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让人移不开眼了。
原以为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见到,此时不期然相遇,君习玦心情不由大好。
停车。行到近前时,君习玦吩咐道。
车辇立刻停下了,路边的人心中惶惑,忙都跪下行礼:拜见皇子!
平身。君习玦声音温和的道。
三位雪小姐,姜小姐,君习玦轻笑道,你们怎会在此?
姜黛儿柔柔的道:小女子与雪姐姐在此偶遇,刚要分别,就遇见二皇子仪驾了。
求二皇子为小姐做主!画眉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心善不愿计较,奴婢却实在为小姐不平,雪小姐竟然恶意用马车撞了小姐,害死了小姐腹中胎儿,求二皇子主持公道!
画眉,姜黛儿轻声斥道,不可胡说。
小姐!画眉道,小姐这次忍了她们,难保她们下次会不会连小姐也害了!
姜黛儿柔弱的低下头,轻轻用手帕拭泪。
此事可是真的?君习玦目光移到千歌身上,你们三人抬起头来回话。
三人缓缓抬起头,雪千舞一看清君习玦的面容,顿时大惊道:公公子?!
千歌也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公子竟是二皇子?!
雪千伊看着君习玦俊美无俦温润如玉的脸,只觉得心中重重一跳,听到千歌和千舞吃惊的声音,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她们。
君习玦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微微一笑道:以前微服出行,未能表明身份,让两位小姐受惊了。
雪千舞仍是有点回不过神的样子,千歌谦逊的道:二皇子言重了,以前不知二皇子身份,多有怠慢,还请二皇子恕罪。
无妨,不知者不罪,君习玦微笑道,那个丫鬟刚才所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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