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告白
楚非端着做好的生日蛋糕从厨房里出来，俞北推着楚年坐到凳子上，许愿，吹蜡烛。
随后三人一起吃了蛋糕，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生日。
下午，屋外下起了雪。
冬天悄无声息的降临人间。
俞北在院子里团起了冰球，再用弹弓一个个全部打破，和楚年比着谁打中的冰球更多。
楚非也跟着一起玩。
他很喜欢俞北的这个弹弓，俞北索性就送给他了。
楚非如同收到了珍宝，连忙把弹弓放到了他房间里的收纳盒中。
里面什么都有，望远镜，玻璃球，弹簧刀全是些不值钱的玩具。
俞北看着收纳盒里琳琅满目的东西，忍不住问：“原来你还有收藏东西的癖好。”
“我只是喜欢怀旧。”楚非晃了晃手里的弹弓，“俞北哥哥，等我长大了，就去开坦克，再买一辆送给你。”
俞北笑而不语。
又玩了片刻，楚非还有作业要写，俞北和楚年就不打扰了，打算一起出去看个电影。
俞北选了一个当下最火热的的爱情片，是讲关于初恋的故事。
来看电影的人不多，他和楚年又坐在最后一排，几乎没人能注意到他们。
电影很感人，尤其是男主角拿自己的命换回女主角的命的时候，俞北感触很深。
男主角有句台词是：“我只活这一次，只爱这一人。无论她是谁，只要她是她，我就愿意拿生命护她一辈子。”
他们很勇敢，双向奔赴的爱情很令人羡慕。
俞北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楚年，想到了孟磊说过的话。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自己的一生留下遗憾。
打破陈规，也要义无反顾的走到他身边。
俞北想，他只是喜欢楚年，无关身份，无关性别，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去尝试呢？
只要试过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俞北越想脑子越热，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楚年。
一点一点，触碰到他的温度。
俞北看着楚年的侧脸，目光一寸寸下移，定格在他的薄唇上。
俞北瞬间起了歹念。
呼吸交错，他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在楚年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个吻。
小心翼翼，羞涩又紧张。
可连一秒都不到，俞北就缩回身子，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挤在位置最边缘。
楚年也像是受了刺激，一向冷静有加的他，表情一度失控。
他脸上的错愕，震惊，不可思议全部融为一团，逐渐演变成喜出望外，心潮澎湃。
俞北不敢去看他的脸，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他臊的不行，起身就要跑。
可刚有逃跑的趋势，楚年就一把按住他的手，抓的死死的。
俞北小幅度的挣扎。
“别动。”楚年头也不回的警告道。
这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压迫，俞北真就不敢再动了。
好不容易挨到电影散场，俞北被楚年牵着手走在广场上。
天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映衬着皑皑白雪流光溢彩，很温馨。
俞北不敢抬头，一边走一边盯着雪地发呆。
对刚才的行为完全没有解释。
楚年有些生气。
俞北装闷葫芦，可他无法坐以待毙。
楚年猛的停下脚步，俞北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俞北，你亲完就想跑是几个意思？”楚年捏住俞北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打算当渣男，嗯？”
俞北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楚年，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可是，这个错误我根本无法弥补，只能让它继续错下去，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楚年一言不发的听他说话。
“楚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俞北放缓了声音，字字流露真心，“我喜欢你，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都喜欢你。被人说大逆不道也好，众叛亲离也罢，我都只想和你天长地久。”
“我没读过几本书，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跟你表白。可有一点我很清楚……楚年，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发疯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
“傻瓜。”楚年打断俞北的话，低下头擒住了他的唇。
这一次的吻不像刚才那样浅尝辄止，楚年吻的很重，俞北有些透不过气来。
一吻毕，楚年松开俞北，气息不稳的说：“你再说下去，我就要疯了。”
俞北眨着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被楚年亲傻了。
楚年很喜欢他这个反应，捏了捏他发红的小耳朵，轻哂道：“俞北，曾经的我生活在囹圄的深渊，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刻，我整个世界都被点亮。”
“人渴望光明，我渴求你。”
“押上我们的未来，只要你敢赌，我就敢不让你输。”
“所以，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楚年的告白温情似水，俞北已经完全醉倒在他的温柔乡中。
楚年说，他是他的光。
他十八岁遇见楚年，从死神手里救了他一命。
给了他希冀，成就了他的世界。
那楚年又何尝不是他的信仰与归宿？
俞北傻愣愣的点点头，看起来不太聪明：“楚年，我虽然很笨，但我知道该怎么来爱你。”
“怎么还叫我名字呢？”楚年笑起来如沐春风，他在俞北耳边低沉道，“我的男朋友。”
俞北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楚年在俞北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承蒙有幸，能做你的男朋友。”
雪还在下。
在初雪里告白，是件很浪漫的事。
雪再冷，但两个人的心却是暖的。
……
楚年说的是只送俞北回家。
可送着送着就变了味道。
从进院子开始，楚年就吻着俞北，一路吻到卧室。
俞北被楚年压在墙上，迎接着如暴风雨般的亲吻。
他还不太适应，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摁在墙上亲。
俞北想反抗，奈何楚年力气太大，又被他扣着手腕，只能被迫成被动方。
楚年惹红了眼，动作逐渐收不住。
他解开俞北的衣领，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唔……”俞北难受的闷哼一声，他微喘着气流说，“楚年，够了。”
楚年这才清醒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
“对不起，北北，是我失控了。”楚年眼中野性未退，“我只是太喜欢你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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