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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葬礼


疯子!

        那些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记忆全部都从脑子里跳得出来,杂乱无章。

        她脸颊瞬间白了几个度,身体的幅度挣扎得更厉害了,想要去拿过男人手中的手机。

        “把我的手机给我!”

        厉尘澜手臂向上抬了几分,轻而易举地和她拉远距离,询问的声音和口气加重了几分,“你报警做什么?”

        盛乔拿不到手机,崩溃的摇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道,“当然报警调查悠悠的死因。”

        男人讽刺的扯唇角,一边说着还一边单手操作着手机,“要我给你调去直播视频吗?叶悠悠是自己去海边,自己被浪给卷走,你报警是告叶悠悠故意犯贱去寻死?”

        盛乔本来都是极为的伤心,被男人这么一讽刺,瞬间戳到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尖锐的反驳,“厉尘澜,你别为了维护你兄弟太过分。”

        霍司承对悠悠做过什么,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出了七八分。

        厉尘澜此刻已经将高清视频调出来了,略带薄茧的指腹狠狠地戳着屏幕。

        “这上面记录的一清二楚,是你闺蜜去海边,被大浪卷走了。”

        男人的声音刚落下,盛乔声音应声而起,每一句话都毫不含糊,“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还是无辜的,不是他们步步紧逼,叶悠悠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后者低沉磁性的声音波澜不惊道,“是吧,你也说了,是人想不开才会死的。”

        盛乔眼眸瞪大,他在套自己的话?

        她看着如恶魔一般站在这里的厉尘澜,忍着如钢钉扎过心脏的疼痛。

        盛乔知道,自己玩不过这个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男人。

        厉尘澜看着神情紧绷的盛乔,许是也怕出什么事情。

        可是大恩大德的说道,“我们可以各退一步,没必要撕得你死我活,我放你自由,叶悠悠死了就死了,也不必牵扯别人。”

        她水波涟漪的眸子一时之间瞪大了几个动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反问的声音十分震惊。

        “你放我自由?”

        男人神情无恙,“对。”

        盛乔立马答应,“好,只要你放我自由,叶悠悠的事情我可以不管。”

        她怎么可能会不管,叶悠悠比自己有血缘的妹妹都亲。

        叶悠悠被逼无奈才选择自杀,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男人俊美如斯的容颜突然有一丝崩动,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放在盛乔的脸上。

        冷生逼问,“你会逃么?”

        她摇头,“不会。”

        女人察觉到这个答案太过于轻浮,在后边又补了一句。

        “叶家那边应该已经在操办叶悠悠的丧事,她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不参加逃跑。”

        厉尘澜觉得也是,正好接到一个电话,对刘嫂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近期放她自由,可以任意出去,但是10点之前必须回来。”

        刘嫂接到指令,恭敬的点头,“是,先生。”

        厉尘澜前脚刚走,后脚盛乔就带着果果离开了。

        打了出租车长驱直入来到叶悠悠的灵堂前。

        葬礼上冷清极了,空落落的,除了工作人员,几乎没有来吊唁的人。

        那些曾经自称小叶子的粉丝们没有来,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没有来。

        到最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

        最上面摆着叶悠悠的黑白照片,那时她还年轻,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灵动。

        盛乔的心蓦地一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

        看到她哭,果果软软的声音安慰道,“麻麻,不哭,你还有果果。”

        明明自己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却还是懂事地安慰她,这是多惹人心疼的孩子。

        盛乔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死命地抿住嘴角,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视线却还是模糊了。

        她带着果果跪拜下来。

        一叩首,愿你往后无怨尤。

        额头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引得她身子一个战栗。

        二叩首,悲喜欢愁皆作休。

        那些爱啊,恨啊,都过去了。一滴眼泪砸在了地板上,溅成一朵泪花。

        三叩首,人生实苦莫回头。

        悠悠走了,离开这苦难的人间,但是她还活着,她会替她看这个人世间。

        四叩首,故人已去不可留。

        恭恭敬敬地叩拜之后,她在心里默默地说,悠悠,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为你讨回个公道。

        天色阴沉,乌云欲坠。

        果果跑到门口,拿了一把雨伞递了过去,“麻麻,要下雨了。”

        盛乔接过伞,带着果果去了叶悠悠的葬身之所。

        她们一走,偌大的灵堂空荡荡的,恍若里面的人,从来都不曾来过。

        说是葬身之所,其实因为没打捞到人,如今葬着的,只不过是生前遗物做的衣冠冢。

        盛乔轻轻地将手抚上墓碑,冰冷的石头,带着粗粝的手感,怎么都比不上悠悠温热细腻的皮肤。

        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脸靠了上去,低声问,“悠悠,你冷吗?”

        果果听不明白,但是孩子敏锐的心灵察觉出了妈妈平静话语里难言的悲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哭了?”盛乔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勉强问道。

        果果懵懂善良的眼睛眨了眨,“我觉得妈妈很难过。”

        仿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撞了下,盛乔强撑的坚强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声音哽咽,“果果……妈妈最好的朋友没有了……”

        她极力地忍住自己的哽咽,可是巨大的悲恸袭来,将她的身子冲击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天空飘下了雨丝,风乍起,吹落一地黄叶。

        她撑起了雨伞,将自己和果果罩住,一张接一张地给悠悠烧着纸钱,袅袅烟雾中,她絮絮地说着两个人的过去,末了,声音凄切,“……悠悠,我好想你啊!”

        盛乔本想多陪叶悠悠一会儿,但是看到果果已经冷得脸蛋儿通红,只好作罢。

        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霍司承。

        他穿着一身黑衣,风尘仆仆,面无表情。

        在漫天大雨里,独自站着。衣衫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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