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扫荡河南地
回到绛县后，李默把军队驻扎在大山腹地的营地，就开始了火热的大练兵活动。
他的兵虽然多，但还不是一块铁，而是一万粒铁砂，是时候把它们熔炼起来了。
主持训练的是胡志庸、吕初、李道成和学成归来的郑重、崔巍。
李默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总结攻打鹅湖城的经验教训，他决定在军中设置炮兵。
宁州是有大炮的，武备学堂里就有一尊神威大炮，重六千斤，可以射十八斤重的铁弹丸，一里外击穿几丈厚的砖墙，对夯土墙也有巨大的破坏力。
那尊大炮李默看过、研究过，并不满意，这种笨重的前装重炮，射慢，机动性差，长于攻城，不适宜野战或守城。与其装备如此笨重的巨炮，倒不如改良一下炸药包更为实际。
李默想要的是轻便的、适宜野战和守城的山炮。
回到绛县后，李默就绘制了一门新式大炮的图样，然后找来木匠用木料制造了一个模型，召集工匠商议制造。
众人对李默的异想天开早已经见多不怪了，大炮能用轮子推着走，好吧，这也罢了，还要用大炮打骑兵，这不是胡言乱语吗？草原上那些骑兵迅捷如风，拍马都追不上，能用大炮打？
尽管没人看好这门神奇的大炮，但既然李默想，那就满足他吧。
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人家有资格折腾嘛。
李默因为忙于扩军和制造大炮的事，在绛县耽搁了一些时日，秋风渐凉时，忽然想到宁樱的生日快到了，他也离家大半年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瞧瞧了。
但可惜的是上头有命令，李默暂时不能离开绛县，原地待命。
自从组建了火枪队，李默又从文官变成了武将，武将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面不让走，那就暂时不走。
火枪队成军之日，没有任何庆祝活动，甚至连一纸通告都没有，将士们为此愤愤不平，抱怨上面不重视他们。
李默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好多给酒肉，并默许小七李道远等人用新购入的八十个贵霜女奴组建了浣衣院。
天宁军各营和一些实力雄厚的地方乡勇都设有浣衣院，浣衣院的女人白天洗衣做饭，操持内务，晚上用身体安抚将士，这是朝廷对边军的优待，据说连禁军都没有这样的好事。
李默对军中设置浣衣院一直是持抵制态度的，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尽管他的胳膊很粗，嗓门很大，但依然敌不过上万血气方刚者的期盼。
不得已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李道远的“胡作非为”，只是借二胖李道成的嘴，叮嘱小七等人要善待这些浣衣女，多一分人道和关怀。
经过数月的努力，瓜长景终于仿制出了纸壳弹，实验效果很不错。
但当李默询问瓜长景什么时候能规模生产时，瓜长景想了想说：“这不是我的事。”
李默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事，这是整个系统的事，牵扯的不仅仅是技术和经费上的事，还有各方利益的均衡，以及整体战略的调整。
李默向瓜长景的得力助手张讫下了一道密令：整理全部资料，秘密存档，并将样品和资料统统交给他保管。
纸壳弹只是一个过渡，李默对这种子弹并不满意，他的目标是研制出金属子弹和能射金属子弹的枪支，其次纸壳弹使用的火药威力一般般，远远达不到他的要求。
所以瓜长景的心血只能暂时封存。
文芫在李默出征鹅湖城时回了宁州，战事结束后她本来是要回来的，因为接到李默书信说不日即将返宁，所以就没有过来，如今李默又说脱不开身，文芫便又颠颠的跑了过来。
李默轻责道：“你没事一个人瞎跑什么，这天渐渐的冷了。”
文芫道：“天冷，心热。见不到你才更煎熬。”
李默道：“又胡说，几个月不见，你增加了多少体重，瞧这沉甸甸的，我一掌竟然没抓过来。”
文芫道：“汉子，你打仗放枪把脑袋震傻了吧，我这一对白兔一直都是这么大的好吧，哦，我明白了，你有其他女人了。”
李默笑道：“胡说，我照顾你们三个都吃力了，还敢要其他女人。”
文芫道：“我不行，你敢让我搜搜吗？”
文芫说干就干，真的满屋子搜索起来。
虽然一无所获，但她仍然振振有词道：“你一定给藏起来了，鹅湖城那么多美人儿，你就一个都不动心，我可听说你们把白家的姑娘私藏了起来，还有，李道远在故县骡马市一口气买了八十个贵霜女人，她们人呢？”
文芫的小手几乎指在了李默的鼻子上。
李默捏着她精巧滑嫩的下巴，嘿道：“小姑娘，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嚣张么。”
文芫嫣然一笑，双臂搂住李默的脖子，撒娇道：“我也就只敢私下无人时找你撒撒娇了，在宁州，我可是规矩的很呢。”
软玉嫩香在怀，由不得李默不心动。
文芫就势躲进了他的怀里，吓得脸色苍白。
李默吐了口嘴里的沙土，安慰道：“没事，肯定又是徐疯子干的，奶奶的，前天才盖好的新房子，只怕又没了。”
李默猜的丝毫没错，这声巨响的确是徐疯子贡献的，他不仅把自己的实验室送上了天，还把附近的一个粮仓给震塌了。
所幸的是他本人平安无事，事之前他机警地躲进了自己的“救生箱”里，虽然被深埋地下达一炷香的功夫，人却毫无损。
救援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徐枫和他的“救生箱”从地下挖了出来，徐枫从里面打开“箱盖”爬了出来，因为闷热，满脸都是汗。
他顾不上自查自己有没有受伤，而是紧急去察看爆炸现场，并兴奋地对闻讯赶来的李默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的新配方威力巨大，深得我心；坏消息是，我暂时还没找到控制它的办法。”
这次爆炸留给李默的印象很深刻。
五间砖瓦结构的平房早已消失无影，地上还留有一个巨大的坑。威力所及，连三十丈外的一个粮仓（实际上是实验室的仓库，粮仓只是掩护）也未能幸免，屋顶震塌了一个角。
“人没事吧？”
“没事，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没事就好，注意安全。”
徐枫对李默今天的态度感到很诧异，往常遇到这种事他总要问这问那，啰嗦个没完，今天这是怎么啦？
“要注意安全啊。”
李默回头挥手道，然后就朝躲在一边的文芫走去。
“女人，哼。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徐枫摇了摇头，很为李默的堕落感到痛心。
郑玉、程仝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们俩一早奉命去采办原料，中午正往回走，忽然听到一声怪响，又见某处黑烟滚滚，便知徐枫又出事了。
看到徐枫没事，二人松了口气，一个个扶着膝盖，张嘴直喘。
“房子又没啦？”
“没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徐枫轻描淡写道，“你们知道吗，那个配方是对的，只是烈性太猛，我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轰——，对了，你们采办的材料呢。”
“材料有，只是房子怎么办？”
郑玉感到有些棘手，受聘绛县机器局以来，徐枫已经炸毁了三座房子了，刚刚炸毁的这栋房子建好交付给他们，前后还不过三天，便又……
李默脾气再好，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放心吧，房子会有的，李默心很大而且有钱。不过眼下只能先借你们宿舍用用了。”
郑玉和程仝一听徐枫打他们房子主意，登时怒了。
“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房子？”
“我怕它又爆炸了。”徐枫轻描淡写地回道。
二人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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