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伙伴
修炼了这灵法基要，跟不修炼时，竟然有这么大的区别？
衡瞬感到自己像收获了天大的喜事一般，迫不及待地从头再仔细地翻看着这本书，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也不放过，仔细揣摩着字里行间的意义。
没错，里面说了，初学者修炼灵力，如果不得运用之法，只会瞬间将体内本已不多的灵力全部击出，导致后力不继。
灵士体内的灵力，在一段时间内是有限的。当然，灵士的身体也会不断地补充灵力。如果在这段时间内，灵力消耗大于补充，灵士的身体就会产生枯竭感，灵力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失，待到身体渐渐补充后，才会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而如果有灵晶、灵丹灵药或一定的法宝，则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这种状态。
因此，灵士在外行动，如果预计到将会对灵力消耗比较大，一般会随身携带着灵晶等物，以维持自己的灵力。因为，灵力消失后，灵士就与凡人无异，遇上敌手，只有待宰的份。
而这灵法基要，教导的就是刚产生灵力的菜鸟灵士，如何控制自己灵力运行及消耗的基础方法。
这方法，其实是世间的至理大道，不光是对于灵力修炼，或者是衡瞬体内那神秘力量的修炼，对于许多事务，都是一样。
凡事，不能一下子做尽，绵绵不绝，才会益处无边。
明悟了这一心得之后，衡瞬感觉这本书的精髓已经完全吸收了。除了控制之外，他觉得要再试一下那神秘力量的破坏力。在这宁园之内是不行了，每一样东西似乎都价值不菲，不好破坏。
他想到了王府训武场上的铁檀木人。
带着天亮，刚走出门去。就见富海抱着一个旧匣子，笑容可掬地从对面走过来，脸颊上两块肥肉，似乎都在快乐地抖动。
“小王爷好。”富海向他施以平民见贵族的礼节。
呃。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同龄人这样尊称，远比大人们这样对自己，感觉要来得尴尬。
“你，你别叫我什么小王爷了。”衡瞬说道，“这称呼，冷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富海大笑，将那个匣子递过来：“听说，你要去孤山？那可是个险恶地方，送你件礼物防身。”
“这你也知道？”衡瞬大为惊诧。确实，他还以为，这个消息，只有衡家内部的几个人才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我们做生意的人，富家的人，对这些风动草动，尤其敏感。”富海说着，把匣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把外表朴实无华的生铁匕。
他把匕抽出来，确实是一把很普通的生铁匕，比百姓家的水果刀好不了多少，市面上十个铜元只怕就能买到一把。
“多谢。”衡瞬高兴地接受了，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头一次收到同龄人的礼物。哪怕，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礼物。
重要的是心意，而不是礼物本身。他知道的。
看他接过去，在手中珍惜地看着，富海本身也很高兴。他摸摸脑袋，咧嘴笑道：“我没什么钱，只买得起这个。可我知道，你不会嫌弃的，绝不会。”
“我很喜欢。”衡瞬说道。确实，这也是他有生以来，得到的第一把真正意义上的武器，哪怕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武器。
“对了，礼物不是白送的。”富海突然认真起来，“我，我有个请求，需要你帮忙。”
嘿，这小子。还真是有点奸商血统，收了他的礼物，后面的要求，就不好拒绝了。
衡瞬哑然失笑：“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可别指望我会在王府里给你家说上话，已经有人说了，私生子的地位，还不如奴仆呢。”
呃......听了这话，富海的嘴角直抽抽。他自己也是个私生子，当然知道这种滋味。可是，要说地位还不如奴仆，倒也不至于。
至少，至少要比那些低贱的奴仆要强上那么一丢丢吧。
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看着衡瞬，认真地说道：“兄弟，你要是看得起我，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孤山吧！”
......
富海是跟着九叔到南华城来谈生意的，生意的内容，就是富家船队在南华港港口的权益扩大问题。
但是，遗憾的是，郡王衡天珏忙于自己的家务事，老夫人的离去，衡瞬的到来，焦头烂额，哪里有空理他们。所以，直到富海九叔忍耐不住离开时，也没能见上衡天珏一面。
或者说，衡天珏根本就没打算跟富家谈判南华港口权益变动的事宜。
在这样的情况下，富家的人只能打道回府，另谋它策了。
可是，在启航之前，富海不知道脑子里抽了哪根筋，不想走了，他想留在南华城再多呆一段时间。他九叔以为他想留在这里玩上几天，也没在意。而且，他确实也不在意。这小子自幼喜欢在市井生活，仿佛去到哪里，都能生活得不错。而且，富家在南华港有一个码头，驻有十来人的一处海驿站，这小子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到海驿去求助。
是以，他九叔先离开了，简单叮嘱这小子几句，就离开了。
这小子，在家族中，某种程度上，本就不是一个受人关注的人。他不是说过吗，他的爷爷有七八个兄弟，有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富海的父亲在众多兄弟姐妹里排行最小，而且继承了父辈传统，生育有六个子女。富海在这六个子女中，排行也是最小。
富海的九叔离开后，他就直接找来了衡瞬这里。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在他从富家眼线嘴里听到衡瞬将要被派去孤山铁矿之后，他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
“你没有弄错？”衡瞬奇怪地看着他，“你搞清楚啊，我要去的是一处铁矿，孤山铁矿，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没错！一点都没错！”富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里可关押着数百名俘虏，还有罪囚，个个穷凶极恶。而且，在那孤山里，吃和住，都远远比不上城中。”衡瞬说道。
“我知道！”富海像是铁了心，有些哀求般地说道，“兄弟，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说实在的，为了给你送这把匕，我身上的钱都用光了。你不让我跟你走，我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呃......衡瞬非常无语地看着这个胖子。
“求你了。”胖子的眼眶中闪动着可怜兮兮的泪光。
衡瞬心软了：“我倒是没问题，可是，我还不知道家族里，允不允许外人进入铁矿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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