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
说不清、道不明、言不尽，那还理它做甚？一剑斩尽，这天下便就都通了——&1t;/p>
少年躺靠在树干上，望着落下去的夕阳正想得出神。被他当做武器的棍子斜搭在左肩。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不时拿起手中的酒壶往嘴里灌上一口。像是要把离愁都喝进自己的肚子。&1t;/p>
“哎，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干脆了。人各有路要走，我想这劳什子作甚？山水有重逢。想再多也无用，顺其自然吧。”&1t;/p>
“冷酒伤身，不宜多饮。”清脆的莺声从树下响起。少年被声音惊醒。转头看向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少女。本来无神的眼睛一下有了色彩。可是很快又黯淡下去。&1t;/p>
“你还没走吗？”&1t;/p>
“给你温了一壶酒。我到处找不到你。猜你会在这里，就过来了。”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酒壶，微笑着说道。少年这时沉默了。少女见他不说话，直接将手中的酒壶向他一抛。“这酒也有些凉了，你少喝些。还有以后也是。你太好酒了。没我看着，说不定你哪天喝醉一头就栽了。”&1t;/p>
少年急忙伸接住酒壶，居然一滴酒都没让它从中洒出来。感觉这酒还有些温热，直接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吧唧了下嘴吧才说道：“我千杯不醉，哪有那么容易喝多。”&1t;/p>
“哼哼，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赵酿酒那老头够能喝吧。一天有十一个时辰是迷糊的，剩那一个时辰是疯的。还有上次你和你那狐朋狗友的兄弟喝酒。喝完过后，说什么月亮上面有一只兔子，非要去打了做野味。结果拿着棍子在井里捣了一宿的水，谁也拦不住。还有……”&1t;/p>
少年赶紧摆摆手表示认输。“打住打住，我听你的还不成吗？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每天最多一壶酒。这样可以不？你现在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壶酒吗？”&1t;/p>
“嗯，还有些东西放不下，便过来看看。”少女朝他一笑“你都不去送我，所以我就来找你了。”&1t;/p>
“呵呵！每次我离开你都是哭哭啼啼的，恼得人烦的很。这次是你要离开，我怕我去了又要哭。干脆就不去见你了。”&1t;/p>
“你这样算自欺欺人吗？”&1t;/p>
少年不知道怎么回答，愣愣的看着少女。这是他第二次这么仔细地看她。&1t;/p>
几年前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和他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因为太熟悉了，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少女的变化。现在仔细一看，现她长高了。不再是那个会扑向自己怀里哭泣的小女孩了呀。&1t;/p>
你终究是会长大的啊。而且还把自己毒舌这一毛病学了去。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不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了。&1t;/p>
“哎呀，吾家有女初长成。”&1t;/p>
少女看少年打岔。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明明是你自己受不了，却总是说我。”&1t;/p>
“那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而且谁说我受不了了。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哭鼻子。”&1t;/p>
“那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呢？要知道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了。你一走以后我有什么事情就没有哥哥给我出头了。”少女心情低落得笑不起来了。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1t;/p>
“不是还有姑母吗？他会照顾好你的。我嘛当然会照顾你一辈子。不过一辈子很长，我不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总会要走出自己的路。而且你自己也选了这一条路。放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一直看着你的。你有需要的时候我就会出现。”&1t;/p>
少女知道眼前这个人，一旦下定决心，是不会改变的。“那你决定要去哪？你不管去哪里总是能够惹一身麻烦。可千万要小心点。”&1t;/p>
“放心，我向来把自己的小命看的很重。最近又学了几个保命的神通，一般人奈何不了我。”&1t;/p>
“那就好，我走了。”说完少女转身离去。咬着嘴唇，把回头看的冲动死死压在心里。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他。但是她有她的使命。&1t;/p>
少年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默默的送上祝福，直到少女完全消失在视线里。&1t;/p>
“出来吧，当谁不知道一样。”少年突然说道。可是并没有人应他。&1t;/p>
“别藏着了，真看见你了。”少年又说了一遍。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一点动静都没有。&1t;/p>
这是一个美艳的女人，只是她的脸上充满了诧异。“你是怎么现我的？”&1t;/p>
“你以为你隐遁本事很厉害吗？”少年嘲笑道。&1t;/p>
可是你差了我两个大境界啊！这个少妇被他呛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恼怒。&1t;/p>
少年似乎猜中她心中所想。“这种东西是需要天赋的。你这方面天赋不行。”&1t;/p>
少妇瞪了他一眼。“其实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宗门的。虽然我宗门对男弟子的要求非常高，一般不收。但你应该能行。”&1t;/p>
“不去。”&1t;/p>
那女子很惊讶。“为什么？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有天赋并不能代表一切。天地虽大，但是修炼资源都被各大势力掌控，散修很难修道有成。”&1t;/p>
“可是我要是进了你的宗门也只能够成为辈分最低的弟子。你是太上祖师的弟子，倩倩也能够被你师傅收为徒弟。这样一来我不是小了你们两个辈分了吗？”&1t;/p>
“就因为这个原因？”少妇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年。真想把他的脑袋取出来看一看是怎么长的？&1t;/p>
“是的，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少年对她如此说道。想了想又开口嘱咐她：“要照顾好小丫头，你可是她姑姑。除了我们俩，她没有亲人了。”&1t;/p>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少妇语气坚定的说道。&1t;/p>
“多谢，有你这个打暑在，我也就放心了。”&1t;/p>
“你不知道是为这个和我道谢。我是她姑姑，也是你的小姨。大哥和阿姐们都去世了。我本就应该照顾好你们。这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他们。没想到他们早以去世，只留下你们俩。你还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宗门。”少妇似说到伤心处，心情低落下来。&1t;/p>
少年见状赶紧安慰道：“虽然不容易，但我和小丫头总算也是长到这么大了。也不枉费长辈苦心。而且机缘巧合还能与你相遇，说明老天爷这眼还没瞎透吗。”&1t;/p>
“也不知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对这天道你似乎一点敬畏之心也没有。”&1t;/p>
“你要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整天怼着老天骂。你也会这样的。倒不是心中不存敬畏。只是我敬这老天爷，它是不是也得还礼三分？”&1t;/p>
少妇脸色一凝，双眼直瞪着少年看。&1t;/p>
少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道：“看啥呢？我脸上也没长花呀！”&1t;/p>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奇遇，竟然有如此心性。若是你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天下必有你一席之地。当然前提是你不要死掉。”&1t;/p>
“你眼光不错。不过我对走下去没兴趣，人要往上走才行。”少年懒散地说道。&1t;/p>
“哦！”少妇笑问道：“那你想要走的多高？”&1t;/p>
“这个嘛那得要看这天有多高了。”&1t;/p>
“你难道想要和天并齐？”少妇虽然没想到他的心这么大。&1t;/p>
“和天肩并肩，在我从小生活地方是骂人的好不。而且也不一定呢。也许到时候比天还高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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