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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青衣楼主




        杜陵梦到六扇门,比约定的时间要早。

        无情再见她,就现,她的表情十分愉快,套着一件不合身的男式外衫,做了男子打扮。

        他不是说废话的性子,直奔主题。

        “我人在杭州,却已听说姑娘的大名和本事了。恭喜。”最后两字十分没有诚意。

        杜陵梦的笑容一滞:“诸葛先生知道了?”

        无情道:“只是时间问题。”

        杜陵梦长叹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头冠,有些头疼起来。

        说起验尸,大部分人第一反应都是仵作。

        其实仵作与验尸官是两个概念,仵作一般是听从验尸官指示,然后进行实际操作的人,是以,仵作从来只有贱籍的人才会做,而且都是继承制的,父亲是仵作,儿子就必须当仵作。

        说到底,仵作只是当验尸官的两只手,不叫尊贵的官去碰这些脏的事情。

        这在正经人眼中,等于是自甘下贱,便是现代也有不少人迷信的,这个年头,人对死亡是无知的,更少不了讳莫如深,主动去接触这些,总会遭人曲解鄙夷的。

        诸葛大佬如何评价不好说,却肯定会告诉她家里。

        杜陵梦想起老太太当初对她上树都大惊小怪,前阵子还借着花满楼他娘敲打自己,猛的起了危机感来。

        无情似乎已经看出她想逃,镇定道:“你已在我手里跑了一次,这次我先布了机关。”

        杜陵梦想起前年她那个万事屋里,被机关戳了个对穿的杀手,背后一凉。

        眼前这位大佬布置的机关,她并不想亲自体验一把。

        无情这才从桌边拿出一支长长的画卷来:“前日我去信,世叔得知你也在此,便将这烫手山芋交给我了。”

        杜陵梦接过,方一打开,便呆住了:“这,这。”

        上面画着一些俊美的小公子,每人身边都是三行小字,分别介绍了家世,爱好和脾性。

        她重活一世,竟然还能体验一把选美人……准确说,应该是选小狼狗的待遇。

        而且还是无情交给她的,这场面太诡异了。

        杜陵梦别扭劲过去后,便激动起来。

        不得不说,她与老太太相处时间不多,搬去岛上后,便只在年节回家里,纵然如此,老太太还是十分了解她喜好的。

        杜陵梦看到一半,猛的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无情瞥向画卷,她看的正是王仆射的儿子,想着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友情提示道:“这叫王莲花的公子,无甚建树,却极自命不凡。”

        杜陵梦听了,笑得更欢,连连摇头:“我只是看到这名字,想起我在海外认识的一个人来。”

        她眼中亮起来:“等有机会,我要将这位前辈介绍给你。”

        不等无情问,她便道:“你们两位都是女装大佬,定然很有共同语言。”

        无情听着,面无表情在桌上放了三颗飞蝗石。

        杜陵梦干笑了两声,放弃了这个话题。

        无情淡淡道:“你快选一个,世叔也好交差。”他十分直接。

        杜陵梦道:“那就这个王……噗,王莲花公子吧。”

        无情一下便看出她也跟着应付,禁不住问道:“你那年吃了亏,怎么如今又搅入江湖这浑水中来了?”

        杜陵梦笑意散了。

        与普世价值正好相反,她亲自上手,那些江湖人眼里觉得很厉害,四处传当日事迹。

        本已是充满压抑的古代,好像只有江湖,才能有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

        江湖实在是个十分有包容性的地方。

        这里什么样的怪人都有,很多时候你自己就是其中一个,所以大家都不会在乎其他的人的出格。

        杜陵梦一个女人家验尸,似乎也不是特别古怪了。

        她喜欢这样的环境。

        杜陵梦轻声道:“萧老先生愿意来自,是因为我为他儿子洗清了冤案。”

        “盛大哥,你以前也说啦,人人都只有一条性命,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这些年为六扇门和刑部提了不少法子,做了顾问,可真正瞧着有命案再眼前生,也是忍不住的。”

        无情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来。

        他突然道:“那日我曾说,自己有秘密任务在身。”

        “世叔收到可靠消息,江南一带有人谋逆,当时我怀疑与萧峰有关。”

        杜陵梦呆道:“你早知道他是辽国人了?”

        无情点头:“当日你现玄悲的尸体,三师弟去了少林查探,当年关外之事我便全数知道了。”

        “而玄慈方丈派玄悲来此,确实是为了确定汪剑通的死因,若是萧峰所为,便要将他身份公之于众。”

        “恰好此时你将萧远山送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我也在这时明白,萧峰不过是个靶子,若能用来挑拨我们与辽国关系最好,也可用来转移其他人的注意。”

        “之后我再查探,果然现有人暗中买了大量粮秣,可惜昨日围捕扑了个空,只捉了个疯老头。”

        杜陵梦问道:“疯老头?”

        无情冷笑道:“这老头只会说一句话,他是大金鹏王。”

        杜陵梦想了想,将康敏被杀一事说了。

        “会不会,这个青衣楼,就是金鹏王朝余党的,现下想要复辟了,不然他攒下那么多武林高手做什么?”

        无情心中合算一番,那些粮秣,也确实足够一万多人用了。何况,这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遍布之广,谁知道它在江南有多少呢。

        无情道:“你这推测不是没有道理,只是,金鹏王朝一个偏远小国,来江南复辟什么?”

        他最终只道:“我与世叔再联系,会将这事也报上的。”

        杜陵梦趁势道:“顺路替我领赏,破了个案子,怎么也要多给一月的俸禄吧。”

        无情道:“你这案子破得不干净,还想加俸?”

        “玄慈方丈知道所有经过后,恐揭穿身世将萧峰推向辽国,忙写了信,请当年参与之人也严加保密,不然,你以为为何他们未在大会上揭穿你?”

        杜陵梦这下冷汗都下来了。

        她想起6小凤当时有意一一将那些知情人指给她看,一时反应过来。

        她咬牙切齿道:“你与6小凤都知道?”

        无情平静道:“我第一次见他,如何与他联系?你忘了他还有个酒友了。”

        杜陵梦:“……崔略商。”

        无情笑了:“当年三师弟将他一顿夸,我只当他们是喝投缘了,如今看来,却难怪你要逃了。”

        “什么?”

        无情又道:“是了,你今日为何是一个人来的?”

        杜陵梦便又露出方才刚进门时的笑来。

        七

        春风轻柔,像是情人的手抚过一般。

        就是有些凉飕飕的。

        6小凤还迷糊着,心中十分困惑,宿醉后头痛的快要炸裂,下意识想伸手去拉被子,才察觉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心中咯噔一下,他当即睁开眼。

        好一片繁华早市,车马匆匆,行人摩肩接踵,路边是吆喝的菜贩与早餐铺。

        如果不是66续续有人抬头看他就更好了。

        6小凤这下彻底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境况来。

        他被一个布袋套着,只露出一个头,被绳子吊挂在了城门口。

        正逢早市,他被挂在这里突兀显眼,仿佛年后的风干腊鸡一般,吊在空中晃晃悠悠。

        6小凤一脸茫然,只记得自己和杜陵梦往回走,记忆在摔倒后就断片了。

        他为什么在这,大夫不会被人抓走了吧。

        “他醒了!”

        有人现他睁眼,嚷了一声,所有人便同时抬起了头,直勾勾瞧着他。

        众目睽睽下,纵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6小凤,也浑身不自在起来。

        城门边,卖野菜的大爷道:“一大早进城,看到你跟个吊死鬼一样在那晃,差点没把我这条老命吓没了。”

        不远处,卖包子的大娘大声道,“你小子打了一夜的呼噜,吵得我家孩子睡不着觉!”

        6小凤:“……哈?”

        就在这时,又不知打哪跑来了一群小孩子,七拼八凑站在一块,排成了一排。

        领头的大孩子吸了吸鼻子,喊了句一二起头,小孩子们就齐声嚷起来。

        “6三蛋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青衣大楼!”

        一众哄笑声中,6小凤明白过来。

        他头更痛了。

        他已经猜到,自己喝断片后,一定生了什么,把对方惹恼了。

        然后杜陵梦就将他连夜挂了城头。

        6小凤同卖包子的大婶道:“我饿了。”

        没有大夫在时,他的挥还是十分良好的。

        即便是几十岁的女人,那也是女人。

        大婶被他夸得十分欢喜,听他说的,扔了一个包子过去,他荡着那粗绳,一口接住了,仰头便吞了进去。

        整个城门口的人都给他鼓掌。

        于是6小凤接连吞下了一屉包子,迷魂汤也恰好过了时效,大婶叉腰,开始追债起来。

        6小凤笑嘻嘻道:“您去那南街客店,找一个姓杜的姑娘,她会给双倍钱的。”

        那大婶看他一时也下不来,便使了儿子去找那位杜姑娘了。

        最后,来的不是杜姑娘,是花公子。

        花满楼放下他,笑起来:“难怪她昨晚气冲冲回来,今日一早便与乔帮主他们一道走了。”

        6小凤从麻袋里钻出来,听到她先一步跑了,头更大起来,觉得自己这次定然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她说什么了?”

        花满楼回忆道:“她一回来先是叫店伙打了热水漱沐,我也问了店伙,才知道她是披着你的衣服回来的。”

        6小凤下意识低头,才现自己已被扒了外衫,只剩上下两件凌乱的白色内衫,身上还有一些酸痛。

        6小凤脸一白,下一刻如遭雷击,颤抖着手扶住一边的墙。

        他,他不会是跟她,那,那个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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