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风动，还是帆动？
雪晞緈和谷熙已经成功进入了雪的梦境里，在无限穿插的记忆中她们来到了一段记忆里，刚着6地面，緈便被周围的一切吸引了，这是一条街道，两旁都是卖东西的摊位，饰，糖葫芦，耍杂技的。。。应有尽有，緈不被吸引过去，那才叫怪事呢！现在她已不见踪影了。
谷熙穿过人群，在一座桥边的石阶上找到了她。
“找到你了！”谷熙对着她喊了一句，雪晞緈听到了声音后，回过头，企图请求谷熙的帮助。
谷熙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其实我似乎，找到了。”雪晞緈不是很坚定，但还是说出来了。
谷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雪晞緈找到的是一些什么食物之类的东西，便随口回应了她：“你找到了什么好玩的？”
雪晞緈见谷熙不相信自己，于是就拉过谷熙的手，让她看看自己所寻到之物，没想到那竟是——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身着一件浅蓝白色的衣服，整理的端端正正，一条绳高高竖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出与他同龄的孩子的那种活泼，却带有与世隔绝的那种寂寞之感，或许他也有这一些前尘往事吧。
小孩？这个雪晞緈今次又在玩什么！谷熙无言以对，緈看着她，她也看着緈，沉默的场面保持了几片叶子落到地上的时间。雪晞緈总觉得是自己表达有问题，还是谷熙理解有问题，总觉得谷熙好像不是在和自己谈同一件事情，她伸手在谷熙眼前扫了几下：“谷熙，魂还在吗？”
“不在的话，你眼前看到的又是什么？”确实雪晞緈和谷熙她们俩进入雪的意识里的是她们的灵魂，如果谷熙的魂不在了，那么雪晞緈就不会看到谷熙站在自己的面前，所以谷熙的反驳是正确的。
“嘻嘻，”雪晞緈不知为何而笑，“我似乎找到了这个时候的霖雪！”
“什么！”谷熙已经猜到了雪晞緈口中找到的霖雪是谁，她望向那个蓝白衣服的小孩，摇摇头，道：“就他？这么娇小，想个女人似的，你觉得他像霖雪？”
“嗯，有八成上是确定的，只不过，找到了他，我们要如何做才可破解这诅咒呢？”雪晞緈一直很好奇，到底破解诅咒的方法是什么，竟然会让汀柠他们如此的严肃。
谷熙顿了顿，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我们逆天而行，为的只有两件东西！”
“两件？”緈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下了一大半，才两件东西，多容易的事啊。
谷熙望着雪晞緈那轻松自在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两滴眼泪！你觉得容易么？”
“容易。。。”雪晞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啊，眼泪，没什么事情让别人哭出眼泪，那人是有多残忍才能做得到啊！难道是听错了。雪晞緈再问了一次：“两件东西是什么？”
——“两滴眼泪！”这一次谷熙的语气似乎加重了一点。
话音刚落，雪晞緈立马僵住了。眼泪。就为了两滴眼泪来这个地方，还用如此危险的阵法？老天啊，你玩我啊！
“别以为普普通通的眼泪就能搞定，一定要在霖雪保留的记忆的最后的那个阶段来取得眼泪，故此我们才选择的这种阵法穿越，另外，一滴眼泪是处于这个时空的霖雪在濒临绝望之中，从出生到这个时空的时间里最大的一次绝望而流下的眼泪，另一滴则是改变他一生，既有不舍之意，有含必须舍去的执意的感情所焕出来的泪水。”谷熙停了下来，给足雪晞緈缓冲的时间才继续说道：‘所以你觉得容易么？我们进来的时间是有限的，不能过这个时空的两天，即二十四个时辰的时间，我们真的能够按时完成任务吗？’
雪晞緈顿时感觉呼吸沉重，这分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况且让人哭，这该有多难啊！又不是想哭就能哭的。
“那我们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收集到了眼泪？”雪晞緈突然间想起了这个问题。
“喏，拿着。”——谷熙从衣袖里取出一支小小的簪子，白玉雕琢而成，镶着一颗晶莹透剔的白水晶，不过水晶中间似乎有一点点的空心，这难道是假货？
正当雪晞緈准备向谷熙问上一堆如山似的问题时，谷熙抢先一步，道：“这是这个阵法的独特之处，必须要用一支簪子，再有白水晶而打制成。中间的空心并不是因为它是假货，而是专门收集眼泪的，只要目标人物一流下合适的眼泪，它便会自动启动阵法，将目标人物所留下的眼泪收集于这支簪子中，所以你要妥善保管。”
“。。。”雪晞緈顿时觉得，这个世界还真的是乎想象啊！——连一个阵法都有如此繁琐的规则，那么这个世界的神王所定下的规则岂不是让这个世界生不如死？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我的脑容量完全跟不上这个世界啊！
雪晞緈接过了簪子，紧紧攥在手中，思量了一会儿后，才把头解开，以湖面反光为镜子，摆弄了一会儿，才将那簪子插在上，顿时才现雪晞緈整个人变得更有精神了。
一旁的疑似霖雪的小孩等不耐烦了，便扯了扯谷熙的衣角，说：“哎，丑八怪，那个女的你认识吧，请迅把她带走，她刚刚一直在我耳边吵个不停，烦死人了！”
“丑。。。丑八怪？”谷熙竟然也会将重点放于这个词上，不过这个小孩也真的是无礼至极了。
小孩微笑着说：“嗯，就是说你。”
丑八怪还没什么，但这个小孩为什么笑的像是故意的呢？谷熙还是忍不住，脸沉了下来，拎起小孩的耳朵，笑里藏刀地说：“你说谁丑八怪呢！”
但那小孩泰然自若的在复述了他刚刚说过的话：“你就是丑八怪。”
这种场景似乎有点眼熟？雪晞緈回想起霖雪和鸷荁对话的情景，眼前的情景基本上重演了一遍，这霖雪还真是总遇到能遇他吵嘴的人啊！嗯。。。山灵也一样吧！
雪晞緈打断了他们俩，不然这也将会是一场没玩没了的闹剧罢了。
“好了，你们各自退让一步吧。”
“她（他）先退让！”谷熙和那小孩基本是同一时间说出来的话。
。。。
噗嗤。
雪晞緈看到他们这样子情不自禁的笑了！
眼泪都能开得见，这真的这么好笑吗？
“没想到十几天前的事情竟然会以同样的形式重现在我眼前！”雪晞緈尽量的压抑住自己想笑的情绪。
谷熙望了望雪晞緈，在望了望这个小孩，手搭在小孩的肩膀上，自大地说：“我大人有大量，只要这个小子想我道歉，我便不计前嫌！”
当然，小孩是不领情的，抓住谷熙的手，迅一个反转，咬了谷熙的手，然后身手敏捷的逃走。
毫无疑问，一场斗嘴刚刚才结束，现在另一场闹剧又迅的上映了，雪晞緈无奈的摇摇头，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这小孩还真是精力旺盛啊，谷熙早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小孩竟然还可以跑的这么快，这天是要反了！
当然这小孩的力气也只不过是比谷熙坚持多几秒罢了，小孩见形势不妙，便跑到了雪晞緈的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将她挡在前面当前锋。
谷熙终于追了上来，双手叉着腰，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雪晞緈，你，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把他收拾了。。。我就不叫。。。绫。。绫霜。。谷熙！”
雪晞緈不知该帮哪边好，正当她盲目无从之时，他感觉衣角有人在用力拉扯，她低下头，看见了，那个小孩似乎很紧张，手拽衣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雪晞緈似乎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但那小孩的脸上却完全没有一丝的慌张，真的和霖雪一个样呢!
谷熙上来，用力的把那小孩的手和雪晞緈的衣角分开！那小孩也不服输，在使劲的抓住，迟迟不肯放手。
但一个小孩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人呢？这早已是任何一个世界中被人承认了的事实，即使有能力突这事实的例子，那一定是能用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的，而完事也有例外，这例外往往算为失误，而这失误也往往被忽视，但谁能知道，促使这些例外生的有九成以上都是那些产生例外的因素有着强烈欲望，可这也仅仅只有少数能明白过来。
“臭小子，你快给我放手！”谷熙一边拉开小孩一边说道。
那小孩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出来，可他的手腕已将烙下了一个深红的印记，怕是要好一会儿才能消散了。
那小孩在哭，雪晞緈于心不忍，只好蹲下，一边擦干那小孩眼角的眼泪，一边安抚道：“不哭不哭，你想要我帮做什么都行，你就别哭了，好吗？”
“真的？”那小孩半信半疑。
“嗯！只要我能做的，都帮你！”雪晞緈答应的很轻松，显然她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抛之于脑后了。谷熙无言以对，但还安静的在一旁等待。
“我想让你买那个给我！”那小孩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吞吞吐吐地说：“我父母。。。从来。。。都没有买过给我吃。。。所以我想试一试！”
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事情啊！
可是这看似简单的事情，背后却让人看起来如此可怜。
“嗯。可以！”雪晞緈答应得很快，可自己却是身无分文，她只能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谷熙。
而谷熙也只好认命，谁叫她遇上雪晞緈呢？只好自掏腰包，拿了几个灵羽给雪晞緈。
雪晞緈攥着那几个灵羽，牵着那小孩的手，走向了那卖糖葫芦的人。
这位老板很和气，一看见便迎了上来，询问：“姑娘，来买糖葫芦吗？”
“嗯，多少灵羽？”雪晞緈开门见山地问他价钱。
“十三个灵羽！”
“。。。1，2，3。。。13”雪晞緈数了数自己手中的灵羽，刚好十三个不多也不少：“给，十三个灵羽。”
“好嘞！”老板结果灵羽，收进自己的钱袋里，然后才对雪晞緈说：“自己选一个吧。”
雪晞緈俯下头，对那小孩说：“你想要哪一个，我帮你取。”
“嗯，第三列，第二个。”
“好，”雪晞緈取了第三列的第二个，然后给了那小孩，他们俩依旧是坐在那座桥边的石阶上，谷熙也被迫坐在一旁呆，而那个小孩则是吃的津津有味，一旁的雪晞緈看着他，不知不觉便想到了霖雪，如果眼前这个小孩不是霖雪的话，那么这个时空的霖雪又在何处，正在做着什么呢？同片天下，大海捞针，我们真的能相遇么，就算相遇了，他也是还没认识我的我所不知道的霖雪罢。
那小孩吃完了后，转过头，问雪晞緈：“你在这里是不是要找人？”
“是啊！可是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雪晞緈回答道。
“他叫什么？”
“嗯，姓霖，名雪。”
“那还是真巧，和我同名同姓！”那小孩想了想补充道：“不知是否同音不同字？”
“上有雨下有林的霖字，雪则是下雪的雪。”雪晞緈解释着说。
“确实，一样的字呢！”那小孩眉头紧皱。
难不成天下真有这样碰巧的事？
“那你的父母可叫霖栗和阳纱，刚从一个村子搬到这里？”雪晞緈意外的有些惊喜，似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
两人保持沉默，街上人来人往，可这两人仿佛置身室外，宛若只有街上的嘈杂声才能将他们唤回来、
好一会儿，那小孩点点头说：“如你所说，全部一致！”
雪晞緈激动的抱着小霖雪，希望之火再次燃烧起来，激动的道：“那——真是太好了!”
霖雪差点就呼吸不得了，知道一旁的谷熙咳了几声，示意雪晞緈要抓紧时间办正事。
“哦，对了！”雪晞緈的终于恢复正常状态，她用坚定的眼神望着霖雪：“你觉得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让你过意不去吗？”
“过意。。。不去的事？”霖雪似懂非懂，但还是想了一下，毕竟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很热情：“有是有，但不知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过意不去。”
“不用担心，把你想到的说出来！”雪晞緈鼓励着霖雪大胆说出。
但霖雪还是犹豫了一番，才一一罗列出来：“这样的事情应当有很多，但现在我只想到了一件——今晚，这条街有一场闹市，不如你们陪我游一下吧！”
不知他这是纯属玩玩的心情还是真的有事请求，总之，姑且相信一回吧！
于是他们两人一直聊到夜幕降临，而谷熙则一直陪着他们到此时。现在街上已有行人，来来往往，都在筹备着那所谓的“闹市”的准备。
街道两旁，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家门口前摆放摊位，连准备出售的物品也整整齐齐的排列出来，街道上空，挂满了一排排的灯笼，那火光，红的艳，金的闪，蓝的也有，各种各样的颜色都应有尽有，看样子，想从头到位是需要点时间的。
霖雪拉住了雪晞緈，羞涩的问道：“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雪晞緈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在这里的事影响了外界，那么这将会是一个大祸，雪晞緈望了望谷熙，傻笑着，表示再次请求帮助。谷熙望着她，谈了口气：“她叫緈，就是行或直的那个緈。我。。。”
但谷熙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霖雪硬生生的打断了：“我知道她叫緈就好了，其他的丑八怪我不想知道！”
“丑八怪！你又喊我丑八怪！”谷熙说话的语气沉重起来，手握成了拳头，火冒三丈，揪着霖雪的头：“你还要再来一次么？”
“緈姐姐，快来救我！”霖雪再次抱住雪晞緈这根救命稻草，雪晞緈也无奈的说道：“好了，相逢便是缘，不知哪日便要离，你们俩可友好相处？”
不知哪日便要离。
这话说起来容易，要真到了那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说上一句久别珍重的话语。人生路漫漫，何为漫？道短亦不短，道长亦不长，在道别之时能做到笑着说再见的，又能有几人，经历过后，才现，尽管是笑着，但也是会落泪。这句话要真到了灵验的那天，霖雪，雪晞緈，谷熙，你们又会怎么做？
谷熙没有再说什么，把抓住霖雪头的手收回，然后才淡然的道了一句：“你不是要参加那个什么闹市吗？再不走就要错过精彩节目了！”
霖雪也没再对她说不好听的话，拉着雪晞緈的手，轻声说：“緈，我们走吧！”
嗯——
或许珍惜也是为了离别的那一刻做准备吧。
三人走了许久，费了很多时间才走到尾，谷熙本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霖雪和緈现了这里有个卖花灯的，不用多说，他两把买到的东西全部丢给谷熙看管，自个儿跑了过去，谷熙只能抱着这堆如山重的东西，在一旁无奈叹了口气。
“小朋友，带姐姐来买花灯？”卖花灯的老板见到有客人，便十分热情招待。
“是啊。”霖雪回答得也非常干脆。
老板说：“那正好，我们这里有个猜灯谜的活动，有一题压轴灯谜尚无人能解，不如你和你的姐姐来试试？猜对了免费送你们一盏花灯！”
“在哪？带我们去看看！”霖雪听到后，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灯谜竟然能难倒这么多人。
老板领着霖雪和雪晞緈过去，树上挂着一条红绳，绳上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风吹帆动，是风动了，还是帆动了？
緈看过之后云淡风轻地说：“这么简单？拿只带帆的船去试一试不就知道喽。”
但是老板听了之后哈哈大笑，道：“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到现在尚无人能解了。”
“可给点提示？”雪晞緈虽然在指挥战斗方面有些天赋，但对于这些灯谜却是无头无序。
“天下之大，唯情难遇，才会有那些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的话流传，敢问各位有自己在意的事？或人？或许那便是答案！”老板说的抑扬顿挫，可能人老了，经历时间的事情也就多了，便愈感悟吧。
老板这么一说，那么答案定是围绕这个“情”字，然而，这情是亲情，友情，爱情，还是什么难以解释的情感呢？
雪晞緈想了许久，正想随口一说直到碰到正确答案为止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霖雪，他似乎从老板里的话感悟到了什么。
他说：“风吹帆，风不动，则帆不动，亦。。。是我。。。心。。动。。。”
只不过霖雪口中的情并非是那老板口中的两情相悦于愿同归那种情，他所谓的情不过是小小的情，被别人在意的幸福感罢了。
“虽然不知你的情是怎样的情，但你说的没错，无论是什么样的，都会是先让你心动，故此才会产生情。”老板一边递过一盏精致的花灯，一边说：“总之恭喜你们答对了，实际上，正确答案有两者，另一个答案还是由你们慢慢体会吧，幸运的话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又或许你也会遇到，这第二个答案谁也不希望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也祝愿你们此生不会遇到这个第二的答案吧。既然你们答对了其中一个，也实属不易，这花灯你们就收下吧！”
“答案有二？”雪晞緈不知为何特别想知道这个第二的答案，但老板挥挥手，示意雪晞緈自己去寻找答案。
知道这第二个答案的人，却不想让其他人去寻找这第二个答案，雪晞緈她一生也不会在自己身上遇上这个答案，又或者他身边的其中几个人会遇上吧！
雪晞緈见老板不肯说，也就不再为难了，转身，俯下头，对着霖雪微笑着说：“走，去河边。”
“好！”霖雪点了点头，捧着花灯紧跟着雪晞緈一同来到河边。
霖雪用老板给的蜡烛点燃了灯内的蜡烛，顿时整盏灯亮了起来。雪晞緈和霖雪一起把它放在河里，看着它逐渐远去，雪晞緈拍了拍霖雪的肩膀，道：“赶紧许个愿吧！”
霖雪听了，合上了手，闭上眼，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有生之年能求知挥雪而舞，令其心动之者。
花灯顺着秀水一直飘向远方，烛光渐渐的模糊了，直至完全消失在那天地之间的水平线，消失在霖雪和雪晞緈的眼前
【冰蝶】第十一章的合集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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