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暗人的本能
“水仙宫复仇？可是当少林、峨眉、紫云山庄三派联手围剿水仙宫，司空明朗为了自保自废武功，水灵儿也被你设下了玄天封印，他们母子二人应该是掀不起什么大浪才对啊，而且如今凶手是冥府门的阴阳二老，按照阿香所说，以阴阳二老的秉性，他们又怎么会甘心替水仙宫复仇，做这赔本不讨好的买卖呢？”哥舒羽问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空明朗虽然武功全失，但是他玩弄人心的本事却还在，要不然冥王也不会栽在他的手里！”司徒风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司空明朗在暗，我们在明，再加上此人善于心机，正好将我们各个击破……”哥舒羽道。
“哥舒羽，你说的没错，我要你们一个个为我娘的死付出代价！”司空明朗心里暗想。
“我不管他司空明朗想要玩什么花样，这一次我绝不手软！”司徒风气愤的捏碎了手中的水杯……
晚上司徒风一个人在后院喝了很多酒，可是不管怎么喝都喝不醉……
“照你这么个喝法，你这是要将紫云山庄的酒喝个一干二净啊！”哥舒羽走了过来。
“你别管我，让我喝……”司徒风懒得理会哥舒羽。
“我才懒得管你呢，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哥舒羽也给自己开了一坛酒，大口喝起来，司徒风接连开了好几坛，二人没有说话，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酒……
突然一声脆响，司徒风将酒坛子咋了个粉碎，突然哭了起来，“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司徒风又接连咋了好几个酒坛，情绪非常激动，“我明知道紫云山庄大劫将至，却偏偏还要在这个时候置紫云山庄不理，是我害了紫云山庄，也是我害了小渔村……”司徒风又开了一坛大口喝起来，哥舒羽没有阻止司徒风，也没有劝诫，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司徒风。
“你要是觉得你这样自暴自弃下去，穆雷看了会开心的话，你尽管这么做……”司徒风的动作越来越大，像是终于有了醉意，哥舒羽这才出言阻止，“穆雷为了你，为了紫云山庄，一个人抗下这么多，最后却换来你这个模样，你觉得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会瞑目吗……如果你想为穆雷做点什么的话，就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好好守护紫云山庄，不要让穆雷的心血白费！”只可惜此刻的司徒风已经与烂泥无异，“傻孩子，穆雷一个承担了所有为的就是希望你和紫云山庄能好好生活下去，如今他走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啊！”南宫雨挪开了司徒风手中的酒坛，“睡吧……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过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哥舒羽将司徒风送回了房间……
“相公……”水月狐看着醉醺醺的司徒风有些茫然，“哥舒羽，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里难过多喝了几杯，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哥舒羽将司徒风扶到了床上之后便离开了，水月狐看着一身酒味司徒风，亦是心痛不已。
“彩儿，在吗？”水月狐敲了敲彩儿的房间，“彩儿，在吗？”
“彩儿出去了，你找彩儿有事吗？”看门的却是司空明朗，但是看着此时的南宫雨，水月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的感觉。
“哦……原来是二哥啊……”水月狐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是这样的，司徒风的衣服破了，我想问彩儿要针线给他补一补……不过既然彩儿不在，那我等她回来了再来吧！”就连水月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赶紧离开的紧张感。
“针线有的，你进来拿吧，就在衣柜里！”司空明朗侧道一旁，让水月狐进了房间，“就在那边的衣柜里，你自己拿吧！”
“好的，谢谢二哥！”水月狐来到衣柜边，可总觉得身后芒刺在背，正当水月狐整理针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水月狐赶紧回头，却仍然只看见南宫雨坐在桌前喝茶，“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水月狐也没有完全在意，“二哥，我拿好了，呆会彩儿回来就麻烦你跟他说一声了！”
“好的，没事……”司空明朗笑脸相迎，可水月狐怎么看都觉得不自在，“水月狐这妮子也学过阴幽神功，看来我得离她远点，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水月狐取了针线，正在给司徒风缝补衣服，但是总是心不在焉，还在想着那种感觉。水月狐身在冥府门时一直都是以暗人的身份游离于武林各大门派，对于未知危险的感知要比一般人灵敏的很多，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了吧，水月狐并没有往那方面多想……
“啊……”一不小心，手指被针尖扎破了，突然开始心绪不宁，“奇怪，我的心怎么会怎么乱，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怎么一回事？”水月狐心里暗想，心绪越来越乱，就连司徒风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阿香……”司徒风叫了好几声，水月狐都没有听见，“阿香——”司徒风突然大叫一声，水月狐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线都掉地上了。
“相公……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水月狐急忙捡起掉了针线，赶紧掩饰自己的心慌。
“我进来好一会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回……”
“哦……这样啊……”水月狐这才意识到自己入了神，手脚有些慌乱起来。
“阿香，你没事吧，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司徒风问道。
“不是……就是刚刚有点心绪不宁走神了，所以……”
“心绪不宁？我看看……”司徒风给水月狐把了把脉，却是不像是生病了，“没事，我给你看些安神的药，吃了就没事了！”
“嗯，好……”水月狐笑了笑，“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这种状况，这次怎么这么突然……”可能是出于一个暗人的本能，水月狐心里还是提高了警惕。
“我和三娘分别去少林和峨眉打听过，慧通方丈和平静师太的确已经遇害，而且凶手都是武功极高的黑衣人，在二十招之内取了两位前辈的性命……”哥舒羽道。
大家正在大堂商量阴阳二老的事，可水月狐总感觉到哪里怪怪的，可是就是说不上来，心绪不宁，神情不集中……
“阿香……阿香……”司徒风又叫了好几声。
“啊……怎么了？”水月狐才回过神来。
“没事……”水月狐赶紧掩饰。
“你曾经是冥府门的人，依照你对阴阳二老的了解，有何看法？”哥舒羽问道。
“阴阳二老在冥府门一直都是禁语，我也只是小时候听里面的前辈提过几句，若说到了解，我对他们也是知之甚少，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地是，阴阳二老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控制的！”水月狐说完，心绪还是没能静下来。
“可即便如此，司空明朗的手段咱们也不能小瞧！”司徒风道。
水月狐心绪紊乱，视线开始游离，却无意之中与司空明朗对上了，顿时心跳加速，头皮发麻，一种恐惧与胆怯油然而生，水月狐这才名明白，原来这一切不自然的感觉都是来自于南宫雨，只是水月狐暂时还不知道此时的南宫雨居然会是司空明朗假扮的。
水月狐赶紧避开了司空明朗的眼神，“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南宫雨的气场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了？”出于一个暗人的本能，水月狐在心里提出了疑惑。
“看来这个水月狐我是留不得了……”司空明朗心里也有了盘算。
“这么晚了叫我们来，所为何事那？”深夜，司空明朗秘密会见阴阳二老。
“司徒风他们回来了！”司空明朗道。
“你说什么，他们居然回来紫云山庄了……”阳长老既气愤又兴奋。
“上次我们屠了小渔村，暗杀司徒风和哥舒羽失败，你是要我们这次补上吗？”阴长老问道。
“不……司徒风和哥舒羽这两个家伙我准备将来留给我亲自处置……”司空明朗转过身来，“我这次叫你们是要你们解决司徒风身边的那个女人——水月狐！”
“哈哈……”阴长老突然笑下了起来。
“你笑什么？”司空明朗问道。
“想你司空明朗，将那么多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对付一个女人却还需要找帮手，将来传出去也不怕世人耻笑……”阴长老越笑越大声。
“够了……”司空明朗有些生气了，“水月狐这个女人之前是冥府门的暗人，而且她也会阴幽神功，我担心早晚有一天被会被她瞧出破绽，所以这个女人还是尽早除掉的好，知道吗？”
“我们中了你的半里香和幻心蛊，自然是要对你惟命是从，哪敢不听啊……”阳长老道。
“既然你们知道，那样最好不过了……”说完，司空明朗便离开了。
“哼，我真想现在就捏断这家伙的脖子……”阳长老气不过。
“早晚有一天他会栽在咱们手里的！”阴长老目带杀气。
“三娘……”水月狐来到了苗三娘的房间。
“阿香，你怎么来了？”苗三娘问道。
“我……”水月狐也不知道心里的话该怎么说。
“怎么了，有话直说，无妨！”苗三娘道。
“三娘，那我可就直说了，但是你听了以后千万不要将今天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哥舒羽和司徒风，尤其是不能让司徒风知道！”水月狐紧紧地抓着苗三娘的手，有些紧张。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紧张成这样？”苗三娘也觉得有些惊讶。
“那我说了……这次回到紫云山庄，你有没有觉得南宫雨哪里有些不对劲？”水月狐问道。
“南宫雨……没有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苗三娘急切地问道。
“你再仔细想想……你再仔细想想……”看着水月狐如此紧张的样子，苗三娘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发现南宫雨有什么异样。
“阿香，你先喝杯水，慢慢说……”苗三娘扶水月狐坐了下来。
“这次回到紫云山庄，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喝了水，水月狐好多了，“尤其是没次看到南宫雨，我就会觉得有芒刺在背，不寒而栗……当年我在冥府门接受暗人的训练，随后潜伏在各大门派，对所有人保持警惕是一个暗人最基本的本能，但是自从认识你们之后，我开始做回了一个正常人，渐渐地放下了对人的戒备，但是这次回到紫云山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暗人的本能有全部被激发了出来，由其是当我看见南宫雨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水月狐越说情绪越激动。
“阿香，你先冷静点，冷静点听我说……”苗三娘双手搭在水月狐的肩上，“这些天大家大家都因为阴阳二老的事没能好好休息，所以难免会有心绪不宁的情况，更何况你曾经还是冥府门的人，对于阴阳二老更是心有余悸，所以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至于阴阳二老的事就交给司徒风和哥舒羽去处理吧！”
“真的吗？”水月狐还是有些紧张。
“放心吧，三娘我的医术虽然没有你家司徒风那么厉害，但是好歹我也是苗疆蛊族的公主，你这种小病我还是治得了的！”苗三娘信心满满。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但是三娘，你一定要答应我，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司徒风提起，要知道南宫雨可是他二哥，如果让他知道……”水月狐再次握住了苗三娘的手。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了，我发誓！”苗三娘道。从苗三娘的房间离开之后，水月狐心中的疑惑并么有消散。
正当水月狐满面愁思之际，突然发现了南宫雨的身影，出于一个暗人的本能，水月狐跟了上去，“奇怪，南宫雨大白天来这深山老林干什么？”水月狐心中暗想。水月狐一路跟着司空明朗，一直跟到一处山洞里，山洞十分隐秘，恐怕就算是紫云山庄的弟子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只见南宫雨坐到了蒲团上，开始打坐，一道真气晃过，南宫雨的面容开始变幻，“这是……阴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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