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仇恨
看着尧龙又一次在面前死去，我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并且伴随强烈的恐惧感融入胸腔。
“不……不要啊！”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可是根本没用，眼前的一切都在如过去一样生着。
母亲，父亲，也紧跟着死在了我眼前。
这一刻，原本稍有缓和的仇恨的怒火再度被点燃。
“二夜，我要杀了你！”
我怒吼着，将体内所有力量的迸了出来，霎时间狂风卷积，强大的冲击力顷刻席卷了周围的一切。
“二夜……”我用满是泪水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此时二夜所释放出来的黑暗已经被我的力量尽数驱散，地面上也变得一片狼藉，就连原本在我身旁的阳士领和那名神秘女子也已经不知去向。
“我做到了……”二夜见到现在的我非但没有感到恐惧，甚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拖着被我的力量冲击得浑身是伤的躯体，将身旁死徒用力提在手中，紧接着他冲我笑了笑，随即一把抓住死徒的脖颈，手中猛然力，直接将死徒的头拧了下来。
这一切生的毫无预兆，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木讷的站在原地，心中除了极度的愤怒之外再无其他情绪了。
“二夜……”我握紧双拳，身躯剧烈的颤抖着，拼尽全力最后一次喊出他的名字：“二夜！”
这一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了，我不顾双眼被决堤的泪水所遮挡，奋不顾身的冲向他。
二夜见我冲来，随手把死徒的头颅丢在了一旁，双臂自然的垂于身旁，似乎根本没有要抵抗的意思。
由于理智已经完全被仇恨和愤怒所支配，我再也无法去思考为什么了。
冲到他身边，我抓起他的一只手，猛地力，直接将他的胳膊扯了下来。二夜因为疼痛出了阵阵的嚎叫。
“现在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了吗？知道了吗？！”我了疯似的吼叫着，同时将他的四肢逐一从身体上扯了下来，并将仅剩躯体的二夜用力砸地上。
“你不是很喜欢折磨人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受折磨的滋味！”说完，我将力量蓄积于紧握的右拳中，对准倒在地上的二夜的躯体猛砸下去。
一拳…两拳…三拳……
随着我每一拳的砸下，四周地面也随之颤动起来，“死啊！给我去死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地面被我砸出了一个坑，其中二夜的躯体已经完全被打成了肉酱，我这才喘着粗气停下了手。
“够了吧，沈虚……”恍惚间，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是谁？！”我抬起血淋淋的手，扭头朝一旁看去。
只见阳士领此时正站在我身边，他眼角隐约可以看到一丝泪痕。
“现在，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真相？我再也不想要什么真相了……因为这该死的真相，朋友亲人接二连三的在我眼前死去……所谓的真相是要拿命来换的吗？是要拿命来换的吗？！你告诉我啊？！”我神情恍惚的一把抓住阳士领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同时歇斯底里的喊着。
阳士领没有尝试推开我，也没有因为我的癫狂而变得惊慌，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皱着眉，平静的看着我，说道：“曾经，你不是跟我的手下谈论过，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吗？现在你找到答案吗？”
“答案？！哈哈哈，你知道我现在找到的答案是什么吗？！”我有些癫狂的说着。
见状，阳士领没有理会我的话语，而是自言自语的低声道：“看这样子已经开始了，那些带有恶念的灵魂正在侵入你的身体了……我要尽快了……”
说完，就听阳士领突然大喝了一声，一股强劲的力量从他体内迸出来，紧跟着阳士领抬手在胸前用力一挥，“啪”的一声打掉了我抓着他衣领的手。
“果然，果然你是在骗我，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了！”这时，强烈的杀意在我心间弥漫开来，我一改刚才那癫狂的语气，镇定的看着他说：“好了，仇报完了，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了。”
说完，我缓缓升至半空，朝远处眺望着。
在远处，我曾经居住的城市所散出明亮的灯火，宛如即将西沉的太阳，温馨而又温暖。但此刻，在我眼里，那灯火不再能带给我任何的暖意，反而充斥着无尽的罪恶与贪婪。
“说到底，只有人类才是真正的罪魁祸吧，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有人类了，也就没有那些贪婪的欲望与恶念了吧……”说着，我缓缓抬起手掌。
随着我的手臂的缓缓上升，远处城市所散出的灯火逐渐开始变得暗淡，即便是与其相隔十几公里，我仍然能听到城市中人们惊恐的尖叫，悲惨的哭嚎。同时感受到那些极度恐惧的灵魂正迅涌入我的体内汇聚成更加强大的力量。
“这样就好了……没有人类的话，世界就不会再有战争，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属于人类的……”
正当我冷漠的自言自语之时，脚下传来一个熟悉而有些温暖的女子的声音，她用尽全力朝我大声呼喊着：“沈虚！住手啊！难道这就是你曾经跟李志胜他们讨论的善与恶吗？！难道你忘记墨书前辈临死前对你说了什么……”
我低头看去，只见胡芳正焦急的站在我的下方，此时的她同样因为我刚才所释放出的那阵冲击力而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了……”我打断她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仓帝和东方先生为什么要遏制自己的力量了……是他们太过善良了，他们真的太过仁慈了，即便他们自身已经被恶念侵染，还是不愿意去正视那恶念的本源。也正是因为他们的仁慈，导致了这个世界不断受到人类的破坏……”
“甚至在没有其他生物能够真正威胁到人类的时候，人类开始为了那本就不属于他们的资源自相残杀……现在好了，他们不忍下手的事，就由我来完成吧。”
说着，我平静的看着远处城市一点点的消失殆尽，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怜悯。
“不，你错了！”李志胜听到我的话，踉跄着走到胡芳身边，用愤怒的语气对我说道：“沈虚！这一次你真的错了，快住手吧！现在的你已经丧失了本性，甚至变成了刚才你自己口中那残暴贪婪的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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