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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交易达成


思及此,南弦歌面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垂就着手里的凉茶轻抿一口,将所有的算计和心思也都随着着茶水,一起无声地咽下。

        “风老师,莫不是这十几年来的生活,已经将你所有的胆量都磨光了?所以此刻连赌一赌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南弦歌微抬了抬白皙小巧的下巴,带着些许让人咬牙的挑衅和不屑。

        这般姿态,简直明晃晃地在告诉风轻墨,她就是故意对他用激将法的,如何?有本事应下啊!

        嚣张娟狂至极,让风轻墨暗暗地恼怒的磨着后槽牙,却又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

        “唔,或者,我给出的筹码还不足以打动你?”南弦歌无辜地眨眼,一只手撑着懒懒地撑着下巴歪着头,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随后恍然地询问,眉头却也随着浅浅地蹙起,显然为这个原因而极其的苦恼。

        随后弯着眸子柔和地笑,启唇柔声道:“是我大意了,竟然没有考虑周到,这样吧,我再加一次筹码!”说着,顿了一下,贴心的给了风轻墨一个思绪缓冲的时间,而后继续道:“我大师兄是白梓莘,这个名字,想必老师你也不会太过陌生罢?他就是我所说的,能够带你寻到风轻夏的人。”

        白梓莘,风轻墨的思绪被南弦歌扯着走,听到她这么一问,脑海里便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关于白梓莘这个名字的相关。

        白梓莘,国内外最年轻的风水宗师,无论圈内圈外的人,只要知道他的,任谁见到他都得先礼让三分,然后摆足了谦卑恭敬的姿态,才会开始同他交谈,国际上更是将他称作“小神”,在这个科技年代,依然能够被无数站在金字塔上端的人共同冠上“神”的名义的人,可见他的能力有多惊世骇俗。

        风轻墨也是属于那些金字塔上端的人之一,所以便也自然而然的,就算不曾接触,也会对白梓莘有着几分印象,诸如手段通天,逆天改命,一算定乾坤等评论,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些人口口相传,啧啧赞叹的“白公子当真是贵家世族的公子,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也只能堪堪将他的风华描述出六七分!”

        听得多了,这些议论便给风轻墨留下了一个既定的印象,一个不会轻易打破的第一印象。

        能够被所有人交口称赞的人,在这个社会还恭敬的叫其公子的人,被他们冠上“神”的名义的人,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该是怎样的才华和手段?

        风轻墨竟勾勒不出那样的人,太过完美了,而世人向来信奉世间事莫过于十全九美,可那白梓莘白公子,在那些人眼里,却是完完全全的,十全十美的人,挑不出半点缺陷不良。

        “竟是……他吗?”风轻墨眼中兀然地闪过光亮,那是对渺然的可能性抱有的希望,像是漆黑的夜里突然照射下来的一束微光。

        看着他突然转变的神情,南弦歌不由得在心里暗赞,虽然自家师兄行事总是喜欢低调,可耐不住长的好脾气好气度好又能力出众啊,有一种人,天生便是所有目光的汇集处,天生便该耀眼夺目。

        白梓莘,恰好便是这被上天眷顾的人,这是旁人即使嫉妒都嫉妒不来的。

        看风轻墨的样子,竟然就因为这个名字,而对之后的决定有了一半的动摇了,看来……还得再下一味猛料呐!

        心里自有思量,面上却不曾显露分毫,南弦歌指尖轻轻地点在自己的一边脸颊上,然后无害的浅笑着轻声说着:“看来老师是不知道呐,我师兄白梓莘,我,还有你妹妹风轻夏,可都是师承同一人,是同门师兄妹,何况……师姐风轻夏同师兄白梓莘,可是相濡以沫的恋人,两人情深,以至于师姐失踪这十多年,师兄也从未放弃过找寻她,师兄为了寻她,十八年来,用双脚几乎将整个华夏都丈量过,后来,才得到最后的推断:师姐风轻夏,被不知名的力量,卷入了另一个世界。”

        南弦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如常,就连唇角的笑意都不曾消散几分,浑然没有那种自己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的自觉认知。

        而作为听众,风轻墨却已然瞪大了双眼,大脑一度当机,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才能完全的表达自己想要表达出来的情绪,甚至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的茫然。

        他听到了什么?自己的妹妹,和那个白梓莘,是恋人?

        妹妹没有死亡,是失踪,而且还是被卷入到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

        风轻墨喉结滚动着,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愣愣地看着淡然的南弦歌。

        另外一个世界?神秘的力量?未知的世界?两人情深不寿?那个男人为了寻到妹妹竟然走遍了华夏?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受到的惊吓都没有今天这一天的多,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只信奉实力至上,他……

        现在突然告诉他,有科学所不能够探寻的神秘力量,将自己的妹妹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哪怕和他说是另外一个星球他都说服自己信了,可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世上,竟然不止这一个世界吗?开什么玩笑?

        风轻墨缓缓地从震惊中回神,然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否认南弦歌的话,脸上更是露出了这简直是荒谬的神情。

        南弦歌丝毫不意外他的情绪变化,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恍惚多变的神情,而后轻而易举地猜测到他内心的想法。

        啧,无神论者,果然是世界文明进步的太快的证据呐!

        “这不可能!你不要说笑了!随便编个幌子出来,就想让我将风家给你双手奉上?南小姐,你也未免太过自大骄傲了些!”风轻墨清醒过来,然后沉着眼反驳着,还夹杂着些低嘲。

        站在南弦歌身后的彧见风轻墨这么一副模样,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侧的手指,眼眸暗沉阴鸷。

        南弦歌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人的情绪波动,皱了皱眉,左手的指尖在冰冷的茶杯上轻敲一声。

        “……”自知自己又逾越了的彧微微垂,掩下眼中的暴戾,也收回周身肆虐的杀意。

        “幌子?”少女反问出声,声线清冷又让人清楚地听出其中的好笑,“老师竟然认为我花费大把时间精力将你请到这里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在你看来是幌子的废话吗?我还不屑于欺骗谁,更何况你这个阶下囚呢?我不过是看在师兄和师姐的面上,才愿意花时间同你细谈,询问你的意见,可这不代表我没了你的同意,就动不了风家!”

        少女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漂亮的眼眸猛地半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更是快地划过一丝凉薄杀意,冰冷地寒意激起风轻墨浑身的鸡皮疙瘩,一瞬间的惊悚令他汗毛倒竖。

        而所有生死一念的感觉,不过都是因为那个看着无害乖巧的少女一个眼神罢了!

        风轻墨甚至笃定,只要自己不配合,消磨光了她的耐心,那么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一条路,死路!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威胁恐吓,仅仅她刚才那一个眼神,风轻墨就无力的现,她是在说真的,她的话都不是玩笑,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这一现认知让这个一身张扬肆意的俊美男人颓然地坐在沙上,肩膀无力地耷拉着,像是被卸下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一般,低垂着埋下的头和稍长的早已因为动作而完全遮挡住了光和视线的前额的丝更是让这个男人生生地被打上了几分阴影,看着便觉得他是一个在明知事实如何却还是在竭力欺骗自己然后逃避现实的颓废男人。

        像一条被抢了肉骨头却只能夹着尾巴呜咽两声后一跛一跛地懦弱逃开的老狗。

        南弦歌在心底如此评价着。

        风轻墨这副弱者的姿态,却激不起在场两人的任何可怜之心,甚至冷眼旁观的任由他像个鸵鸟一般维持着那个姿势。

        所以说,明明是同一种基因,流的同样的血,却终究不会是同样的人,怕是连三分相像都没有。

        “怎样?茶水都凉尽了,老师你想好了吗?”良久,久到这一方空间里安静地只剩下几人轻浅的呼吸声,南弦歌终于出声打破了所有的安静。

        少女独有的清冽微凉的声线传进耳朵里,风轻墨缓缓地抬头,不过这么一会儿,这个男人竟然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一般,双眼布满了的红色的血丝,紧紧交叉相握着的双手,紧皱着的眉头,咬牙抿唇的动作,低垂下来的眉眼,无一不透露出他的疲惫不堪。

        仅仅这么一会儿,他便被摆在面前的选择题给折磨的心力憔悴。

        “我……答应你……”张了张口,口型都做完了,嘶哑难听的声音才从嗓子里一点点的透出来,看的人忍不住对他皱眉。

        并没有多少意外的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南弦歌兀然地弯了弯眉眼,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晕染开来,同对面姿态狼狈的风轻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老师倒是个识时务的人,也不愧在京大能够拥有那么多学生的爱戴。”南弦歌浅笑着夸赞了一声,而后又道:“稍后我会派人同您一起回去,做一下家族事务权利的交接,当然,您也不用担心我胃口不够大吞不下风家,我既然敢要,自然有法子不伤及自己的胃的吞下它,唔……您也别忘了,我要的是整个风家,我说过了,这整个风家,自然也包括当家家主,您了!”

        无视对面男人不停变换的脸色,南弦歌缓缓地继续说着:“既然如此,那么您和安家大少爷安彻的交往,便也就此断了吧,我可不是师姐那般大度的人,愿意见到自己的人,同对手在称兄道弟,所以,这其中的分寸,还要老师自己好生把握了!”

        “另外,我会把师兄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回去记得同他联系一下,之后师兄这边一旦有了消息,便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南弦歌毫不在意地端起桌面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一口口的轻抿着,也是做出一副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姿态了。

        从善如流的,彧拍了拍手,外面早就等候着的两个人进来,先是恭谨敬畏地同南弦歌弯腰行礼,而后才大步走到风轻墨身边,拿着绳子一圈圈的将他绑得结实,最后更是给他带上了密不透风绝对看不到任何光线的眼罩,这才压着他“请”他离开。

        而在这一过程之中,风轻墨没有半点反抗。

        “老大,安彻那边……”等人走了,彧才向南弦歌征询。

        “放了吧,他若愿意归降或者依附,便收入囊中,好生调-教,毕竟是个聪明睿智又手腕果决的男人,是个天才,也是个有绝对培养价值的天才,可若是他不愿意……那也无妨,任他去吧,我们只需要引导着安家内部的矛盾激化就行,我要他亲手,送着安铭安赐走上死路!”南弦歌放下茶杯,眼中满是血腥,不是针对安彻的,而是安铭和胆敢绑架衢絮的安赐,他们,死一百次,也丝毫不为过。

        将耳边的一缕碎轻轻捋到耳后,南弦歌侧头,轻声对恭敬听命的彧说道:“刚才在这里生的所有事,我同风轻墨说的所有话,出了这扇门,就都忘了吧。”

        “是。”彧依然恭敬地垂应下。

        他知道,并不是老大在防备着自己,如果真要防备,在说话的时候遣退自己就行了,何必让自己杵在她身后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呢?

        老大只是在保护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

        因为她所说的,其实早就已经触到了天机,彧很清楚,这间屋子,被白公子布了不止三层阵法,所以老大可以在这里说这些会糟天谴的话,可一旦出了这间屋子,那些话,就谁都不能够提及了,否则,后果真的没有人能够想象,至少他想象不到,那可是被白公子,被苍师傅都忌讳莫深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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