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一个女人
“这个孩崽子，到底是去了哪里了呢？真想急死了我吗？”曹母哭着，跺脚说。品 书 网 （ . . ）
“伯母，”黎小雪显然把一些话已经在肚子里憋了好久，“有一句话，小雪不知道当不当讲。”
“你个孩子，和伯母又有什么话不可以讲的呢？”曹母着急地怨着。
“伯母，您和莹莹这一回的不愉快，是不是有关莹莹的感情问题呢？”
曹母听了，不禁也是一怔，倒问黎小雪：“怎么，她都和你说了？”
黎小雪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是的。”
曹母怎么也不敢想像曹莹莹是如何和黎小雪讲述这些的，又把黎小雪的脸仔细地瞅了瞅，见黎小雪只是一脸的认真，小心着，又问：“莹莹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莹莹和我说，伯母您一心想她和吴院长的儿子交往，可，她心里面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她有没有和你说，她喜欢的人是谁呢？”
“具体是谁，那倒也没有说。她只告诉我，是她的一个同事。”
“同事？”曹母的脑子里，立时就蹦出了吴非给人打了的一节，心里头纳闷，“难不成，除了那个韩海涛，莹莹心里面真的还有其他的人？不！莹莹不会这样的！莹莹在感情上，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孩子。莹莹和小雪这么说，应该只是出于一种搪塞。可，莹莹为什么又要这么搪塞小雪呢？她大可不必和小雪说这些嘛。而小雪说的如果不是真的，那打了小吴的，又是谁，又和莹莹什么关系呢？”
黎小雪见曹母完全地陷入了深思当中，又问：“伯母，您这是……”
“啊？”曹母恍过神儿来，“你的意思，莹莹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黎小雪小声地说：“我也只是这么觉得。”
“可……”曹母皱起了眉头。
黎小雪也跟前皱了一下眉头：“伯母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
曹母摇了摇头，心里面倒也觉得，曹莹莹或者正和韩海涛在一起。
“伯母，您还能不能再联系到莹莹公司里其他的同事？没准儿，她正和她的同事在一起呢。”黎小雪又问。
曹母叹息一声：“她从来连班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多和我说上一嘴，我哪里还知道她的什么同事呢？”
黎小雪又茫然地朝四面看了几眼，劝着曹母：“伯母，想得到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找遍了。您身子也不大好，要不，我再继续找找，您就先回过休息吧。”
曹母晃了几下脑袋：“你说我还休息得了吗？”
“伯母，莹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这孩崽子！真有个好歹，也省得我再操她什么心了！”曹母恨着，还是顿足流泪，嘴边上虽然也想和黎小雪问一问韩海涛的电话，但，怎么也问不出来。
黎小雪也只好又挽了曹母的胳膊，说：“那，我们就再找一找看吧。”
“嗨！”曹母无奈着，又摇了摇头，手机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手机的铃声让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神经几乎就绷到了一处！
曹母赶忙掏出了手机，和黎小雪屏着呼吸，四只眼睛往屏幕上看了半天，还不敢相信这电话真的就是曹莹莹打过来的。
“伯母，快接啊！”黎小雪催促着。
曹母连连答应了两声，饶有戒备地，还是挣脱了黎小雪的手，向一旁闪出了几步，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妈，”曹莹莹在那边哭着，“我知道您在找我。我没有事儿的，您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
曹母也哭着：“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呢？”
“妈，您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莹莹，妈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呢。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啊！”
“妈，我知道。”
“你知道，你干什么躲着不肯见我呢？你说撂电话，就撂了，你说关手机，就关了，你知道你把你妈我急成了什么样子吗？”
“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应该让您着急。”
“我再怎么着，也是这一把年纪了，还在乎个什么？你还这么年轻，真正的生活，你还都没有开始，你可要好好的。”
“妈，您还是先回去吧，有时间，我们再聊。”
“那也好。你也别在外面待得太久了。”
“我撂了。”
“撂了吧。”曹母这么说着，还是把手机又举了一会儿，确定曹莹莹那边挂断了电话，才缓缓地放下了手。
黎小雪在一旁也把曹莹莹母女的通话听了个大概，又走到曹母的面前：“伯母，莹莹那边既然已经有了信儿，咱们就回去吧。”
曹母又怔了一会儿，问黎小雪：“小雪，我也不太知道莹莹她究竟是怎么和你学的她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了，你跟着你妈，也打苦日子过来的，生活上的艰辛，你更比莹莹有切身的感受。你站在中立者的角度，你觉得，伯母做得，真的有什么错吗？你伯母也不是一个只看着钱儿的人。人家条件好，人品也一样没的挑，关键，一家子的人也都非常地相中莹莹。这么好的事儿，你说，又到哪里去找呢？”
黎小雪点了点头，也有着一些的无可奈何，说：“伯母，其实，我也是这么劝莹莹的。只是，莹莹在情感方面，实在有她固执的一面。”
“她都不能说是什么固执了。她简直地，就有一些不明事理了。天底下，再没有她这样傻的女孩子了，这要是换成别人，不要说机会已经摆在了这里，就是没这样的机会，也总会削尖儿了脑袋，往上冲一冲呢。我怎么就会生出这样的一个丫头，活活要我把心都操碎了呢。而真就把这心操碎，她知道一些好歹，听得进去只言片语，我也都认了。一个母亲，除了自己的孩子可以过得更好一些，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奢求？可就这一点，莹莹是怎么也不知道呢。”
一番话，倒说得黎小雪有些不是滋味儿，勉强又笑了笑，再一次劝着曹母：“伯母，时间真的是很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曹母还不甘心一样：“小雪，这个时候，你和莹莹说上一句话，或者都顶得你伯母十句呢。就算伯母求着你，你好好地，再劝一劝她。她真的转过这个弯儿来，伯母永远都记着你的好。”
“伯母，我也想莹莹有情感方面一个好的归宿。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地劝莹莹的。”
“可别说什么有机会的话，这一回再见着莹莹，你就和她说。”
黎小雪不由得一乐：“伯母放心。我们这先回去吧。”
曹母点了点头，和黎小雪又说：“你朋友那边，你也给一个信儿过去，可别让人家再跑了。”
“我知道。”黎小雪答应了，就要给钱老板打电话过去，竟看见，钟友诚和一个女孩子手牵手地，进了一家烧烤店。
一股子血液，瞬间就涌上了黎小雪的头顶。黎小雪觉得天地都旋转了起来，两条腿软着，往后就退了几步。
“小雪！”曹母把黎小雪扶住，“怎么了？”
黎小雪又晕了一会儿，稍微缓过了一些之后，抬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让曹母坐了进去，就关了车门。
“小雪，”曹母不解，“怎么，你不回去吗？”
“伯母，我还有一些事情，您先回去好了。”黎小雪和曹母说了，付了车钱，就让司机开了车。
曹母在车里面又召唤了黎小雪几声，黎小雪只和没有听见一般，目送了载着曹母远去的计程车，一双眼睛紧紧地，就盯住了钟友诚走进的烧烤店。
如果黎小雪的眼睛里喷得出火来，她眼睛里的烧烤店一定会瞬间里化为灰烬。
她向烧烤店走着，每一步，都无比郑重。
黎小雪进了烧烤店的门，一个服务员笑脸迎了上来：“你几位？”
黎小雪没有直接回答服务员的问话，而是拿眼睛在大厅里寻摸了一圈儿，并不见钟友诚的影子，知道是进了包房，冷冷地，就问服务员：“才进来的两个人呢？”
服务员看着黎小雪的脸色不对，不知道黎小雪什么样的来头，也就没有立即回答。
“那一男一女的两个人呢？”黎小雪又问了一下，声音就有些抬高，惊动了跟前的几桌客人。
服务员更手足无措，一个中年的胖子就走了过来，先问服务员：“怎么回事儿？”
服务员才和胖子叫了一声“老板”，黎小雪又急不可耐地说：“我是过来找人的！刚刚进来的两个人！”
胖老板又把黎小雪自上而下地看了几眼，不高兴地说：“你有什么事儿？我这里是要做生意的。你只找人的话，请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好吗？”
黎小雪瞥眼看了胖老板一下，没再说什么，伸手把胖老板用力地一推，就往里走去。
“喂！喂！”胖老板叫了两声，钟友诚推开了一个包间，和胖老板说了一声，“我们是一起的。”
黎小雪见了钟友诚，整个儿的人都好像烧起来一样，几步到了包房门口，再往里看时，再没有别的任何人。
黎小雪又特意地往桌面看了一下，餐具也只是一个人的。
“你不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钟友诚把房门又关了之后，问黎小雪。
“那个人呢？”黎小雪一面问着，一面还继续四下里看着，好像，这个面积不出十平米的包间，还藏得了一个女人。
“哪个人？谁？”钟友诚莫名其妙。
“我明明看着一个女人跟你一起到这里来的！”黎小雪和钟友诚大声地问。
“一个女人？”钟友诚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小雪，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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