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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 炫舞冰刀


熊倜盯着冰刀,嚎叫一声“呀,”熊倜使出全身力气,他右手之前像是被冰冻了,他这一使劲,右手中的冰似乎也被震碎了。

        他跳起來,神剑一挥,使出“大海从鱼跃,长空任鸟飞。”

        他神剑挥出去的那一刻,地上的碎雪全都被他的剑气激起來。天上的雪往下飘,地上的雪在往上飞,瞬间两股力量一上一下相互碰撞。

        他紧紧握着剑,先快步跳起來,一个前空翻,神剑横扫,想把这两把冰刀打碎。

        他出招的时候,跳起來的力度远了些,大了些,这两把冰刀飞了过去。

        冷血手掌在空中旋转,这两把冰刀,明明已经飞过去了,又掉头飞了过來。冷血手中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绳子,牵着这两把冰刀。

        熊倜刚落下來,还沒有站稳,飞刀又向他飞过去。

        他又一个前空翻,跳过飞刀,两手张开,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鸿雁。

        他回头,真准备反手,剑锋横扫,打碎这两把冰刀。

        可他刚一站稳,冰刀就又掉转方向,他往后一仰,飞刀正好从他胸口飞过。

        熊倜刚直气腰,飞刀又绕过來。

        大雪纷飞,黑衣人,道士们都停止打斗,站在雪地里,奇怪地看着冷血这招式。

        大家都盯着冷血,小声地议论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只见他不停地旋转手掌,似乎在操控一股无形的力量。

        熊倜心里也在纳闷:这冷血到底玩的什么把戏,难不成是跟魔域红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跟她从西域学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武功。

        他这冰刀总在我脑袋上晃悠,我还得想想办法。

        熊倜想着,脚故意一滑,倒在雪地上。

        冰刀迅速从熊倜前上方飞过,飞刀刚一飞过,熊倜立刻跳起來。

        冷血一看,他手掌在胸前绕了一圈。

        他还沒有出掌,熊倜已经跳起來,就在冷血操控冰刀的调转的那一刻。

        熊倜神剑一挥,一剑砍碎了一块冰刀,“哐,”冰刀像瓷器一样,碎成无数块小冰块,落在地上,化成雪水。

        他向左横跨一步,双手握着剑,狠狠地劈下去,另一块冰刀瞬间碎成无数块小冰块。

        熊倜顺势,挥动神剑,漫无边际地在大雪中舞动起來,把小冰块也打个稀巴烂。

        冷血沒有想到熊倜那么快就破了他这招,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熊倜迅速往前冲,冷血身边的黑衣人急忙挡在他前面。

        熊倜毫不畏惧,神剑横扫,冲向冷血。

        山路上一片寂静,瞬间是那样的寂寥,熊倜的剑连“嗖嗖”的声音都沒有,好似被山林吞噬了一样。

        只见到山路上血流成河,横七竖八躺下一遍。

        熊倜杀红了眼,冷血步步往后退,黑衣人也步步往后退。

        熊倜从黑衣人站的缝隙中看着冷血,停下脚步,鲜血顺着他的剑身往下滴血。

        他忽然摇摇头,心想:这样打下去是不行的,抓不到冷血。我得想想办法。

        他看看冷血周围,眼睛忽然一亮。

        熊倜持剑手心向内,脚用力一睬,身体又腾空而起,剑随人由上向下直劈下來。

        “啪,”山路中闪出阵阵寒气,雪汇集着血水又凝结在一起,像五月盛开的鲜花撒在西神道上。

        冷血被熊倜的剑气扫向一颗大树,沒想冷血在被冲击的时候还能出招,冷血手中的长刀横向大树,“咔嚓”一下,大树连腰打折。

        “啊,”所有的人都被冷血的举动惊呆了。

        冷血一边骂骂咧咧地站起來,一边举起长刀,疯狂地冲着。冷血连路都走不稳,踉跄着向前。

        众道士趁机,纷纷举起长剑向冷血扑过去。

        冷血还是不闪躲一下,这到让众道士有些发呆。

        冷血从披风的后面突然掏出一把长刀,刀锋横扫,砍向众道士,众道士突然清醒过來。

        熊倜也愣了一下,不知道冷血从哪冒出的长刀。

        冷血双脚跳起,一刀砍向熊倜,熊倜往左闪,脚刚退下去,冷血的刀就砍了过來,熊倜往右闪,冷血的刀又落了下來。

        冷血每出一招,熊倜总是能感觉到阵阵寒气。

        熊倜退到一颗大石头前面,无路可退了,冷血二话不说,冲着熊倜大刀横砍。

        熊倜趁机跨步,转身越到冷血的左边,反手撑着石头,跳到石头上。

        冷血毫不迟疑,握紧刀柄,向大石头砍去。

        “轰”的一声,大石头碎成了好几块。

        熊倜顺势跳到一棵大树上,树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他这一跳,树枝上的雪哗哗地落下來。

        他指着冷血,莫名地问道:“冷血,你从哪学得这邪门的武功。”

        “呵呵,”冷血左边嘴角微微往邪上方抽动,“这还叫邪门的武功。”

        他说着吐了口唾液在自己的长刀上,十分霸气地说:“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邪门的武功。”

        熊倜心中十分纳闷:他这刀不就是当年的九字刀吗。难道还有何奇妙之处。

        只见,冷血在空中又随意晃动了几下。然后,他又紧紧握着长刀的刀柄。

        他手中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寒气,寒气顺着刀柄,布满刀身,刀身瞬间凝聚了厚厚的寒冰。

        “千年寒冰,”冷血大喊一声,一刀坎下去。

        熊倜瞬间有种天摇地动的感觉,他一下站不稳,下意识扶着旁边的山峰。

        “熊倜,我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他说着冲向熊倜。

        黑衣人们一看,冷血刚才被大树压着,路都走不直是装的,杀敌的士气瞬间又回來了。

        道士们看到冷血的招数如此厉害,心中不免都有些忐忑,正慢慢往后退。

        黑衣人们丝毫不给道士们一丁点的机会,他们加快速度追上去。

        两边又展开了激烈的生死搏斗,沒多久,鲜血又浸满了山路,武当山上的雪更红了。

        “都给我冲上去,直捣金顶,”冷血握住长剑的手像死神一样,剩下的黑衣人又重新围攻过來。

        冷血看着金顶,什么都不想地拼命往前冲。

        山路上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冰块、泥土、石头、乃至人体残肢在山路上纷飞,惨叫混合喊杀声不绝于耳。

        熊倜的眼睛只看见一种颜色:鲜红的血。

        “山崩地裂,”熊倜用剑支撑着身体,后退出几步,飞身腾起,神剑伸展开去,走着“清风剑步”从后面直扑前來,剑从地面划过,刺杀向前。

        熊倜已经不分什么剑招,指那打那,一会儿侧身转过來,一会儿后翻跳跃过去,一会儿又持剑直前。

        “万赖俱寂,”熊倜一招剑气“铁马冰河入梦來”,山路上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熊倜一把剑搅清兵和黑衣人纷纷后退,黑衣人和清兵又被打退下去了。

        一场杀戮早就打破了山路原有的幽静,山路上的清兵和黑衣人在熊倜的剑下倒成一片,剑下飞起零乱的冰块。

        熊倜再一看,冷血已经跑到离熊倜大概几十丈高的山崖上了。

        “冷血,糟了,”熊倜心中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冷血,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你给我站住,”熊倜咬着牙,冷冷地看着冷血的背影。

        熊倜想跳上去拦住他,可是自己却被一群黑衣人拦住。

        他无可奈何,只好转变攻击的方式,剑在山路上飞动,剑光在山路上闪闪,山路上只有死亡。

        熊倜举起剑,时而跳起,一脚前,一脚后向敌人刺去。时而回身刺杀向身后的敌人,剑一会儿从下面往上刺,一会儿又直接刺向空中,跃起,从空中翻手刺杀下來。

        时而又弹起來,弯曲的身子直了起來,直了的身体又卷起來,一次次将剑刺进敌人的胸前,神剑在残阳下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寒光。

        众道士和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

        熊倜鼓起全身的力量,奋力向前冲,终于拦住了冷血。

        冷血随手抓了一个小道士,推向熊倜。

        熊倜接住小道士,把他扶到一边,又快步跑过去,快速跳起來,右手一挥,紧握着剑劈向冷血。

        冷血不慌不忙地躬身一退,熊倜急忙一个转身,左手一挥,一股剑气,又向冷血的方向发去。

        冷血轻轻一飞,跳到熊倜的身后。“哼,”熊倜迅速用脚蹬地往后一翻,双手同时又向冷血的那个方向发出剑气。

        “熊倜,你还要打吗。武当山的道士都已经到阎王殿去了。”冷血扬扬头怪笑,“你也想到枉死城,那我就成全你了。”

        冷血等不了熊倜回话,他的杀性大发,像狼一样奔突起來,猖狂嚣张地大笑着飞向了熊倜。

        他一边大声地叫喊:“熊倜,这皇位我要定了。”

        熊倜看着贪婪残忍的冷血,摇摇头说:“冷血,别在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正在此时,从山下又冲上來一股黑衣人。冷血看到來了援手,更加猖狂地冲杀上去。

        熊倜稍松了一下防守,冷血带着黑衣人猛冲过了下院,熊倜只得退守到了南岩。

        熊倜回头望了一眼金顶,如果让冷血攻破南岩,武当山的金顶很快就会被冷血占领,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也要死守南岩这最后的一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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