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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讨债上门


镇虏侯早就交代了下來。在魏国公返回南京之前。不管是谁遇到了徐小公爷都要“网开一面”。这个账自然要等到。魏国公回來以后一起算。所以赵阿毛有理有据。既不过分客气。也沒有一丝巴结之意。只是让巡逻的军卒驱散人群。足足大半个时辰。水泄不通的街巷才逐渐恢复了平静。看到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徐文爵的脸上这才恢复了一血色。

        “你。你真的不再为难。为难本小公爷了 。”

        赵阿毛呵呵笑道:“徐小公爷自便就是。俺还有公务。得巡城去。如今街市上不太平。小公爷还是少在街上闲逛的好。”

        言及于此。赵阿毛吹响了口中集合的哨子。几十个三卫军军卒列队踩着整齐的步子逐渐远去。直到这时徐文爵才好像回魂了一般。冲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大浓痰。

        “猖狂个什么。早晚要你跪在本小公爷面求饶 。”

        话虽这么 说。但徐文爵心里却惦记着往姜曰广府上送礼一事。可现在手中的老山参已经彻底毁了。沒了礼物现在又如此狼狈。又怎么能这幅模样空手上门呢。

        徐文爵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家再说。总要琢磨一件意想不到的稀罕物件。征服这老头子为己所用。

        哪料得回到家以后。徐文爵就发起了高烧。往姜曰广府上送礼一事也就耽搁下來。

        次日一早。徐文爵再次登上了《公报》头条。无视战时发令。纵马疾驰。和三卫军正面冲突。最后有仗着自己的身份扬长而去。一时间。又使得城中舆论沸腾到了极点。人们都纷纷遵守发令。徐文爵凭什么就敢破例。难道就是凭借着魏国公的爹吗。

        城中的贵胄公子不在少数。他们中又有几人敢如此乖戾。纵马疾驰了。不过却真真是摄于魏国公的威势沒人敢于站出來。公然指责他。只能私下里交流几句。然后长叹一声。都说徐小公爷这是作死的节奏。

        徐文爵一连病了三日。却不见有昔日的狐朋狗友上门來探病。初时。他还以为是老管家害怕那帮子人打扰自己养病。都给挡了回去。于是。徐文爵便唤來了老管家交代下去:“今后但有來探望我的人都不要拦着了。我身上这点上算不得什么。沒事。沒事。等爹爹回來便又生龙活虎了。”

        说着。徐文爵又象征性的抬了抬腿。以示自己真的沒事。老管家见到小公爷沒事。也是欣喜不已。但他还是对徐文爵的话感到奇怪。

        “老仆从未拦着上门造访的老爷啊。小公爷是不是听错了。”

        徐文爵讶道:“沒有人來探病。一个人都沒有。第一时间更新”

        “沒有。一个都沒有。”老管家的神情十分肯定。

        徐文爵忽然翻怒了。将榻上的枕头被子都扔到了地上。

        “这帮沒良心的。平日里都在老子面前表忠心。现在可好。老子不过卧床三日。他们的忠心都哪去了。來。扶我起來。”

        小公爷突然发了疯。老管家的心又悬了起來。不禁苦口婆心的安慰道:“小公爷莫动了腿伤。郎中说过。小公爷的腿吐过不好好将养。有。有跛的危险。”

        “甚。跛子。”

        老管家的话果然奏效。徐文爵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自己一瘸一拐的模样。四周的狐朋狗友多掩嘴而笑。显然都在嘲笑自己变成了跛子。徐文爵陡的打了个冷颤。顿时就消停了下來。他虽然气不过那些人关键时刻沒了影子。但总还是最关心自身的形象。如果成了跛子。今后还怎么见人。弄不好怕是连爹爹的爵位都继承不得了。

        有了老管家的话在前。徐文爵对待伤腿的态度也变了。小心翼翼的要将支在榻外的那条伤腿诺回來。几个侍婢忙上來帮忙。却被他一一撵走。

        “都一边去。你们这些粗手笨脚的。万一动了本小公爷的腿怎么办。我自己來。”

        到了这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徐文爵谁都不信。只相信他自己。

        有家丁一溜烟的跑了进來。说是城中巨富之子需永吉來访。此人正是徐文爵的狐朋狗友之一。也是出手最大方。最仗义的。徐文爵立刻大喜过望。“快。。快带进來见我。”

        不多时。徐永吉在家丁的引领下进了门。又绕过屏风。來到里间的榻前。

        徐文爵也不起身。只是依靠在榻上。无比欣慰的对他说道:“还是兄弟你讲究。不想那些沒良心的。听说本小公爷受伤了。连看都不來看一眼。”

        徐永吉在徐文爵面前有几分局促。显然两个人的地位不同。但由于在一起吃喝玩乐惯了。总是关系要好的紧。他为其他人开脱了几句。

        “这几日镇虏侯净街。他们都被自家大人软禁在家。也都是身不由己。小公爷别见怪他们。”

        听了徐永吉的解释。徐文爵觉得合情合理。心里的气就已经先消了一半。

        “还是兄弟你讲究。好些日子沒斗蛐蛐。你那只大将军带着沒。咱们好好的杀伤一局。”与此同时。徐文爵又令身边的侍婢去将自己的兰陵王拿來。他要來个大杀四方。一解这几日的憋闷无聊之苦。

        老管家在一旁觉得尴尬。便要告退。谁知还沒等他开口。徐永吉却先说话了。

        “小公爷。小人。小人这次來沒带着蛐蛐……”

        “沒带。”徐文爵的脸上立即展现出失望的神色。他很快就发现了徐永吉脸上的不自然之处。又见他此前说话吞吞吐吐。便心有不悦。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这般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

        徐永吉脸色尴尬的回道:“最近家父生意上周转不灵。不知。不知。小公爷手头宽裕不。半年前放给您的那笔款子。正好到期。可拿來应急…… ”

        此言 话音还未落地。徐文爵脸上的笑意就像突然石化一般。凝固了。他本以为徐永吉是來探望自己的心理面还好一顿的感慨。真真是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看來只有这商人之子最是重情。谁说商人都是重利轻离别的。

        可闹了半天。这徐永吉竟然是來讨债的。这让徐文爵直觉嗓子发干。疾呼侍婢拿茶來。害的徐永吉一惊。以为徐文爵要端茶送客。脑门上已经滚落了豆大的汗珠。

        “小公爷。不是小人催的急。实在是家父生意到了关键处。不然小人也断然不会來向小公爷开这个口的。”

        这一句话也将徐文爵肚子里酝酿的应付之辞堵了回去。半年前他向这位富商之子借了三万两银子。其中有一半都用在了挥霍上。眼前这徐永吉也沒少了吃它的喝他的。当然了。这些话不能明说。还有另一半他也是当作本金放出去。想生些高利贷來赚些零花钱。现在的徐文爵手中除了千把两银子。哪有三万两的数目來堵这个窟窿呢。

        徐家在江南倒是有产业。可那些都把持在魏国公手中。徐文爵虽然是家中的嫡长子。却对产业沒有处置之权。一时半会又让他上何处去弄这些银子呢。

        这时。徐文爵忽然想到了昨日压碎那两颗老山参。如果抵账可绝非三万两银子。只可惜这该死的徐永吉昨日不來讨债。偏偏今日过來。

        抓耳挠腮之际。徐文爵一抬头就瞧见了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老管家。心道这事让他知道了。爹爹肯定也早晚得知道。怎么刚刚就沒想到先将他撵走再与这徐永吉说话呢。

        老管家就好像从徐文爵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意识一般。语气颇为不满的道了一句罪。转身就大踏步的离开了。临出门前。一滴浑浊的老泪从干涸的眼窝里滚落出來。烫的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我说。本家兄弟。你再给我几天时间。现在府中的确沒有这么多的现银。等凑齐了之后一定亲自送到府中。”

        他话中说的含混。既沒说定日期期限。又沒说从何处取钱。徐永吉此來志在必得。又岂能轻易的被糊弄了过去。

        “小公爷。当初借款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半年后本息付清。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啊。如果不是沒有办法。小人又何必來烦小公爷。既然小公爷开口了。便免掉半年的利息。只须交付本金如何。”

        在时下借钱。从來都是现付齐了借钱期限的利息。虽然徐永吉当初与之约定的利息并不高。但还是卖了面子容许徐文爵到期后再付清本息。

        不过也就是这句讨价还价的寻常话。却将徐文爵惹恼了。平日里徐永吉在自己面前那是点头哈腰。摇头摆尾。何曾用今日这般语气与自己锱铢必较过。这是拿自己当什么了。出不起钱的花架子吗。他加可是享贵二百多年的公府将门。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油然而生。

        徐文爵的小公爷脾气立时就爆发了。什么钱不钱的。如果爹爹还在南京坐镇。就凭你徐永吉敢大言不惭的上门要钱。还真是翻了天去。

        “本小公爷说话何曾不算数过。不要再聒噪了。你且先回去。待本息凑足。自然一并还你。分文不会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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