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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抄子滩


第二十章抄子滩

        始兴江中,一支规模庞大的船队正在顺着水流缓缓地下行,船队前列的一艘大舰甲板上,李延福举着千里镜不断地查看着前方和两岸的情状。(.赢q币,)

        “都军头,副帅和监军都发来了信号,山上的两支军队已经打通了直到洸口镇的道路,扫清了沿途的南汉军伏兵,前军已经可以在山上看到洸口镇了,峡口外面的南汉军船队也尽收眼底。”

        虽然李延福的位置已经算得上是船队的最前方了,而且他还是如此地关注两岸的情况,但是首先发现岸上信号的还是军中的斥候,毕竟他们的眼神要比李延福更好,而且他们的分工十分明确,盯着船队前方的和左右岸上的各有其人,却是不必像李延福这样同时照顾着三个方向,从而处处分心顾此失彼。

        当然,走山路的两支军队向船队发送的信号不可能是信件或者口信,而只能是旗语。既然是旗语,统共五面不同颜色的高招旗显然不可能组合出太多的花样来,因此并不会有五笔旗语或者拼音旗语,像那种一个字一个字如同电报码一样发送的旗语,一方面不可能实现得了,另一方面发送速度之慢也足以贻误战机。

        所以旗语都是用约定的组合对应几种约定的格式状况,譬如这一次的通讯,其实两岸只不过向船队传达了四个意思——前路已经畅通,山上的敌军已经被灭,前军已经到了洸口镇,在峡口外看到了敌军的船队。

        至于斥候说的那些话,其实是他对旗语进行了翻译和扩展加工的结果,前路畅通,根据战前的部署当然就是“已经打通了直到洸口镇的道路”;前军已经到了洸口镇,根据走山路的这两支军队的任务,那肯定就不会是两支军队下山乃至渡江之后进入洸口镇了,而只可能是“前军已经可以在山上看到洸口镇了”。

        战场毕竟不是官场、商场甚至情场,真正重大的事情不外乎就是那么几件,而且并不需要对此进行灌水式的描写,因此完全可以用非常有限的信号进行概括。

        就像符彦卿编纂的《军律》,他可以将军中需要联络的事项整理归纳为四十项,也就是只需要四十个能够明确分辨的信号就能够清晰地传达了,这样别说是在目视距离内使用旗语了,就是相距甚远中间存在泄漏危险的前后方都可以很顺利地通过事先约定的密语进行联络。(!赢话费)

        譬如当初高平之战的时候,极为关注前线战情的郭炜在使用信鸽传讯的时候,就是直接借鉴了符彦卿制定的军中联络“字验之法”。只要通信的双方在事先约定好,以某一首没有重复字的五言律诗为“字验”,就可以将四十项军务与每一个字相关联,那么密语书信就完全可以乱写,只要其中出现几个特定的字,然后在这些字旁边加上并不显眼的记号,前线的战况就可以获得比较隐秘而准确的传达了。

        当然,在郭炜的印象当中,后来还有人将这四十项军务精简到了二十八项,因此一首没有重复字的五言律诗就可以变成七言绝句了,相对而言更好记忆一些。不过那倒是无关宏旨,而且没有参考书的郭炜也不能确定都是哪二十八项,所以还不如直接搬用符彦卿制定的这四十项呢。

        具体到眼下的这场仗那就更简单了,韶州道行营有了战前的计议和战术分工,三路大军之间的通信其实都用不到四十项,他们根据各自的任务安排需要进行联络的事项少得很,只要在事先约定好了,真是简单的几个旗语组合就能够充分表达。

        所以也就是在金枪左厢第二军的斥候略略扫过一眼的工夫,始兴江两岸山上的战况就已经为他们所了解了。

        “嗯,很好很好!”

        李延福在听到斥候汇报的时候就将千里镜转向了太尉山的方向,果然那边还在重复着四个简单的组合,向他证明着斥候的汇报准确无误。

        李延福精神一振:“既然如此,船队可以加速行驶了。传令前军满帆向前,一直到抄子滩之前再减速,再向中军传信。”

        山上两路军队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副都部署和都监已经取了首功,下面就该轮到他李延福大展雄风了,只要能够保护好船队顺利通过抄子滩,击破南汉军船队的阻截,成功夺取洸口镇,那么这一战的头功就还是金枪军的。

        …………

        “不好了!招讨使,不好了!”

        一个被人从始兴江中捞起来的南汉兵刚刚吐出了几口肚子里的积水,略微换得一口气,立马就扑到郭崇岳的脚边大声地惊呼道。

        从上游漂下来的数十具浮尸让坐镇船队的郭崇岳心神不宁,看那些浮尸的穿着,竟然多半都是自己的麾下,而身材高大穿着陌生衣甲的却只占其中的一二成。

        难道周军已经洞悉了自己伏兵山腹的计策,并且派出了重兵劲旅走山路?郭崇岳心中是忐忑难安。可是栈道的通行能力很差的啊,数万大军得要很长时间才走得完,而且接下来还要下山渡江,麻烦事情多得很,周军应该不会这么选择,其主力应该还是会乘船沿江而下,郭崇岳又有点心怀侥幸。

        不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为了驱逐压在自己心头的阴影,让自己回复战前的那种自信与豪情,郭崇岳赶紧命令属下从江中打捞了好些浮尸仔细鉴别分析。

        结果越捞越分析就越是让郭崇岳的心头沉重,那些浮尸确实多数都是他派去山上准备伏击周军船队的弓弩手,只有少数身材长大的应该是之前尚未谋面的周军。这种情况让郭崇岳大感不妙,如果周军当真是不怕烦难地翻山过来,尤其是从皋石山不必渡江就可以直达洸口镇,那他在抄子滩下游这里做的所有安排岂不是全都落空了?

        虽然周军采取这种策略只能规避水上决战于一时,以后还是免不了要借助始兴江,还是要用到船队,郭崇岳就想不明白,他们要是就这么绕过了抄子滩,那又要在洸口镇造船造多久?之前在韶州的那些辛苦岂不是白费?但是周军真要是这么干的话,他这支船队就不仅无法立功,而且马上就要无法在洸口镇附近立足了,这可是太糟糕了。至于周军是怎么想的,这么干是不是真的对周军有利,他郭崇岳可关心不了,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将会大为不妙就对了。

        然后就在郭崇岳越想越烦的时候,其中的一具“浮尸”趴在甲板上吐出了几口清水之后,忽然就活了转来,然后就扑到他的脚边大声疾呼起来。

        “我能有什么不好?山上的情势到底怎么样了,快快讲来!”

        郭崇岳烦啊……他也知道这个兵丁并不是在说他“不好了”,而只是想讲有什么状况不好而已,不过那气急败坏的话听着就像是在说“招讨使不好了”,郭崇岳能不烦么?更何况山上的伏兵如果不妙,那就真的是不好了。

        “招讨使,不……”

        那个幸运地活过来的兵丁惯性地继续呼喊了半句话,这才从郭崇岳极其不快的语气当中醒觉过来,连忙把后面两个字吞了回去。

        喘了一口气,这个兵丁才开始回答郭崇岳的问题:“从皋石山下上来了两三千北军,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的,还会放一种掌心雷,能把人炸得肠穿肚烂,弟兄们一开始都没有防范,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山上的伏兵怕是都没了……”

        “都没了?!北军不是才只有两三千么,山上我军可是有五千之众,就算是你们一开头失于防范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人数总还是占优的啊!再说他们还要仰攻,在地势上你们也是占优的啊!怎么教会垮了?没了?”

        幸存兵丁的话让郭崇岳立马就炸了,现在他都不知道是应该庆幸周军的主力没有上山,估计还是会乘船过来,还是要愤怒于自己麾下的五千之众守在山上居然都顶不住两三千周军的攻击。

        才两三千人的偏师就把皋石山上的伏兵给打崩了?看江中浮尸的情形,太尉山上的情况大概也是差不多的,这周军根本就没有出动主力,居然也能完全破坏掉自己的伏兵之策?那周军的战斗力该有多么强悍?还有那个什么掌心雷……那是什么物事?

        幸好周军的主力还是会乘船而来,届时双方发生的水战应该不是他们所擅长的,那样他们的战斗力肯定要打一点折扣,再说自己这边还可以借用到牯牛石、抄子滩的自然伟力,还是足以一战的。

        惊疑于周军那听起来相当恐怖的战斗力,郭崇岳已经从本方船队水战必将大胜的预判迅速降低到了自己可以与周军一战。

        郭崇岳的连声呵斥让本已惊惶萎靡的那个兵丁更是哭丧着脸,只敢嘟嘟囔囔地说道:“招讨使不是让咱们去伏击的吗,山上就没有一处可以整个容得下五千人的地方,所以只能一个山洼里面放个千把人,结果少了防范被两三千的北军一群群分开来打败了。”

        “原来如此!那就还有一战。”

        听了兵丁的这句补充,郭崇岳却是大为放心,看来周军的战斗力也没有强到可怕,那么山上输了也就输了,就让自己在江中借助抄子滩获取一场胜利来挽回颜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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