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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邪马台国来使


.第四百二十二章邪马台国来使

        “只有一盏茶时间,明来意.最稳定,看看”州牧府内,甄尧手指轻点案桌,生硬的开口道。而在他身前,一名身着汉服,但面相却非汉人的中年汉子,紧张的弯腰站着。

        “臣,邪马台国,难绛米,拜见中山公。”规规矩矩的跪地叩首,中年汉子开口道出姓名。

        “邪马台国?”甄尧眉头微皱,似乎没听过这是哪的地方,望向一旁的郭嘉、贾诩,二人一个望天,一个闭目,没有半分反应。只得咳嗽几声,开口问道:“邪马台于何方?”

        难绛米似乎也清楚自己那地方,大汉天朝公侯不一定知道,当即躬身答道:“我邪马台国,位于三韩以南,群水环绕,乃偏壤之地。十四年前,国主无力,使全岛动荡。适时,有女王出位平乱,才将国号改为邪马台。”

        “三韩的南边?”来到汉末这么久,即使是前世记得三国时期的‘日本’是叫邪马台,如今这些印象也很淡了。但对于这块地盘,甄尧还是十分清楚惦记,当即低吟:“日本?”

        难绛米没听清甄尧什么,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多嘴问话,这一路走来,见识的多了,也知道眼前这位主才是大汉最高掌权者,而那天子皇帝,不过是个傀儡。

        对于傀儡,难绛米并不陌生,因为邪马台的现任国主,也就是女王卑弥呼的弟弟,就是一个类似于傀儡的存在。在邪马台,还是女王地位最高,国主弟弟也得听她的话。

        “原来是鬼子来了,难怪这长相如此怪异。”甄尧心底默然,知道了对方是谁,就更没好脸色了。作为后世穿越者,对这个民族几乎都没半点好印象。

        甄尧年少时还曾想过一定要好好欺负一下‘日本”但知道这时候的日本还是处于奴隶社会,也就索然无味,没了这个念头。谁想现在,然还有岛国使者来拜见自己。

        甄尧稍稍抿了口茶水,才缓缓道:“即是来使,所为何事?”

        难绛米躬身道:“女王得知三韩诸国,如今都已成为天朝百姓,心感艳羡。特命臣来使,奉上国,愿如三韩诸国一般,为大汉子民。学大汉之文礼,行大汉之法吏。”

        “呵呵,效仿我大汉?”甄尧摸着下巴,似是见到了什么有趣事物一般,心底却冷笑不止。看来这邪马台的女王很有一手嘛,怪不得能以一介女流成为一国之主。

        若是高句丽、三韩等地,因为陆地相连的关系,所以掌控起来并不算费力。而岛国就不同了,自己想要完全掌控那几乎是做不到的,这个名为‘卑弥呼’的女人,算盘打的很响。

        想想唐朝时的岛国,便是如眼下一样,表面称臣,实则是要学习汉人的各种先机理念与技术,甄尧不是那个好大喜功的李世民,也不是赐‘倭’字与岛国,表示魏倭同好的曹丕,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情。

        “想要成为我大汉百姓,却非家女王一句话便足够的。让她自己来朝拜见,遇城三拜,遇府九叩,如此到毋极再吧。”甄尧根本就是起了戏耍对方的心思,随意的摆发掉,也就不再理会。

        难绛米有心多什么,但每每话语想要出口,看向甄尧时又不得不咽下,最后跪地直到半盏茶时间消逝,才颔首告退。

        郭嘉知道自己主公素来不喜外族,但对方这么低声下气的拜见,就算不待见也要给点面子嘛,如此才能显示天朝的恩德。但甄尧还是一两句话就把对方给的趴下了,不得不低声问道:“主公,此等外邦来朝,为何如此刁难他?”

        “奉孝,要清楚,这世界上国与国之间没有仁慈一言。甄尧缓缓摇头,把玩着手中玉杯,开口道:“像此等养不熟的狗,要之何用?”

        郭嘉和贾诩都没话,他们自然是不清楚甄尧的想法,但他们本身也是看不起这些荒外化民的,自然不会给他们太多同情,也就不再去纠结此事。

        “主公,那使者走了,但他带来的东西还有人,都留了下来。”甄尧刚准备继续与两位谋主商量眼下战事,府内亲卫走了进来,低声道。

        “东西,抬进来。”甄尧眉头一皱,总算是没有出扔掉的话。

        ‘东西’不少,足足三个大箱子,打开了箱盖,里面有一些邪马台的陶器,还有衣物,同时还有水产,海贝、海珍珠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邪马台或许已经是不错的奢侈品,但对甄尧而言,就是给他府上下人用,恐怕都会嫌弃它脏。而郭嘉、贾诩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些东西也是没了丁点兴趣,好歹一国之主,来拜见自家主公,就带着这些玩意。

        当然,除去这些‘破烂’以外,能够吸引眼球的就是跟着亲卫进入厅堂的十对男女。十对男女中,有五对是童男童女,而另外十人,则是少男少女。

        “这算什么?人口贩子?”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十人,甄尧对邪马台更是没有好感。奴隶制度就是奴隶制度,思想落后可不是一点半点。

        “都带下去吧,让那个使者都给我带回去,我大汉可不帮他养人。”甄尧烦闷的摆了摆手,不过在众岛民要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又开口道:“留下一对男女,其他的都送回去。”

        这个念头,也是甄尧突发奇想,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以后或许能有一点作用。

        闹剧般的召见结束,甄尧又开始与贾诩二人合计着如何趁着此次机会夺取曹家地盘,如此交谈直到深夜,当三人心神疲惫后,才草草吃了些宵夜,各自离开。

        甄尧这一夜是睡的安稳,但在江州城外的护堤大营内,却是上演着惨烈厮杀。倾盆大雨直下,张颌手持长枪与魏延死斗于堤坝前百米,而在周围,三千兵卒所剩不过半数。

        正如张颌所想一样,文聘、徐庶也想到了水攻之策,并派魏延强取护堤营寨。若非张颌带着少许亲卫早到一步,或许此刻营寨就已被占,堤坝也被毁了。

        而在江州,却是足足上万兵马围城,城头上的严颜见了,冷声道:“文聘,等计岂能得逞?张将军已在护堤营寨等候,尔前去偷袭,只有败撤一途。”

        “老将军莫要急躁,战事很快便有结果。”文聘之所以带人来,还是担心城内兵马会出城救援,所以心底已经有了主意,只要能拿下江州的堤坝,就是手底上万员兵卒毁去半数,也是值得的。至少硬攻的话,数千人决计拿不下江州坚城。

        聘心底想着什么,严颜同样清楚,但他就算想要出城救援也没有机会,何况张颌出城时几次吩咐过,只需守城,不可领兵外出。

        江州城下战事拖延,而兵寨中,仅靠着千余兵卒的张颌,在面对超过自己半数的荆州将士,却依旧面色沉静,即便他手臂上已经落下一处刀伤。

        “守住,只待天亮,敌兵自会退离。”张颌一面抵挡着魏延与其身边众兵卒,一面还有给麾下兵卒打气,不让他们心生恐惧与绝望。

        “哼,自己能活到那时再。”魏延冷喝一句,举刀砍刺的动作又加快几分。正如张颌所言,他此次突袭行动若是到了第二日天亮还没有结果,也就宣告失败,文聘与徐庶,会开始全面攻城,到那时自己再打开堤坝,毁的就不是江州,而是城外自家兵马了。

        “我张颌,何时会输于这等将!”张颌作为早期跟随甄尧打天下的战将,近些年是有些无力,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不可否认,他依旧是当世少有的顶尖战将之一。

        面对一个连名号都不曾耳闻的荆州将领,他的傲骨也被彻底激起,他要用手中的刀告诉所有人,他可没老,依旧是当年能够斗败袁绍手下众将的河间庭柱。

        两人来我往间不住缠斗,脚下踩踏着泥地,泥水混杂着血水飞溅,二将眼下都十分狼狈。

        而周围兵卒同样不好受,荆州兵卒不适应蜀中其后,闷湿的大雨中战斗,让他们很难尽全力。蜀中兵卒人数较之荆州少了一半,也无法趁此机会反扳局面,战事依然焦灼。

        时间拖的越长,魏延心底就越急,而比他更急的,却是负责指挥攻城战事的文聘。他现在已经在猜测,是不是张颌早就悄悄把兵马送于堤坝水寨,早就等着自己前去偷袭。

        除了这点,文聘真的想不出,为什么三个时辰过去了,依旧听不到半点动静,也没有人传递战况。文聘的信心已经开始摇摆,望着城头的严颜,脸色阴晴不定。

        从半夜,一直到天边发白,当魏延发现身边兵卒一个个的倒下,已经不占人数优势,自己行动失败,雨水也未曾断歇。或许就是这场雨救了整个江州,若非蜀中气候让荆州兵卒不适,也就不会被张颌给拦在营内不得前行。

        “撤!”明明知道张颌已经脱力,但魏延还是下令撤兵。带着兵马从破败不堪的营寨退出,回首望向依旧撑着长枪直视自己的张颌,魏延心底清楚,今日一战是他败了。

        “将军,将军。”魏延带着兵卒远走,但张颌依旧保持着直立的姿势不曾动弹,当一旁兵卒上前扶着他轻声低唤时,张颌双目微闭,却是直接倒了下去。

        “将军昏过去了,快来人,扶将军入账。”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众兵卒又炸开了窝,张颌昏倒,他们可就完全六神无主了。

        张颌力尽倒下,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半夜,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吴懿。

        “这是在哪?”张颌眯着眼,疑惑问道。

        “身重三刀,有一刀深达寸余,若不是兵卒为止住了血,带回城内,现在可就”吴懿摇头一叹,言语中满是钦佩,若换做他,是做不到这点的吧。

        自己受伤,其实不用吴懿,他也能清晰感觉到,当即摇头苦叹:“未想颌一生征战,却在一漱口儿手下,伤的如此重,咳咳咳咳”

        吴懿笑着附和道:“少些话吧,只管于此静养,堤坝处已有严颜去镇守,城内兵马、粮草丰厚,谅荆州兵卒也无法攻克城池。待时日稍长,必然退兵。”

        眼下身受重伤,短时间就连起床都困难,还能什么呢,张颌略微颔首,只能闭目歇息。

        张颌重伤,而魏延回到撤兵回营后也是低沉着脸,一回来便向徐庶、文聘请罪。若是换了诸葛亮,这罪恐怕是逃不掉的,但徐庶与文聘相视一眼,却只是苦笑着摇头。魏延一身泥泞血渍,难道还要他不用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大雨依旧未停,这已经是连续近旬月的大降雨了,没了机会奇袭城池,文聘索性闭了营寨,不再出营,一心等着大雨过去,再想办法取城。

        江州战事暂且告一段落,中原的烽火才刚刚点燃。张飞、张任两人,已经领兵到了宛城。与张辽、张绣二将会面后,立刻开始为出征做准备。

        “将军,有冀州急信传来。”所谓急信,那都是在两天内,能够动用各州各县的人力、马匹传出千万里的紧急信件。张辽不敢怠慢,立刻接过信件,走入房内与张飞等人同看。

        信件内容不多,只写着让四将南下动兵打襄阳,须尽全力取城。这封信来的很莫名,张辽四人看我,我看,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

        “主公既如此吩咐,我等全力取城便是。”张飞最先受不了,嚷嚷道:“文远,主公任命为此战主将”我们怎么打!是现在出兵,还是明日出兵。”

        张飞这副模样哪有什么副将的样子,好在张辽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张飞,知道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性子,也就点头道:“兵马、粮械都已妥当,明日便由张任将军先行领兵出城,押运粮草南下。我们二人领大军紧随其后,直逼襄阳。张绣,则留于城内驻守。”

        甄尧想取襄阳?这是肯定的,但绝非是此时此刻。但他依旧下达了这封诏令,自然是要迷惑住一些人。因为想要迷惑外人,首先要做的,便是迷惑自己。而要让曹操不起疑,或者仅是怀疑而不确定,张飞四人的动向与目标,就尤为关键。

        南阳兵马的出动,牵扯着曹刘两家的心悬,特别是曹操,几乎就要认定甄尧是要向自己下手了。但随着手下探哨一道道消息传来,又不禁疑惑,甄尧当真是为了解决蜀中战事,而实行的‘围魏救赵’之计?

        相比曹操,呆于襄阳的刘磐可就紧张多了。荆州兵马本就不多,分派出去佯攻江夏的,便有足足两万,长沙黄忠那还有上万将士驻守,再加上出征西蜀的兵马,眼下襄阳城内,已经没有多少战力了。当得知南阳兵马南下,还有长安的张飞前来相助,刘磐急得冷汗直冒。

        “孔明,如今该如何是好?城内兵马不过万余,怎能抵挡来犯数万敌兵?”刘磐自从当了主公,当年的那种悍勇气息也跟着消散,所做所言越来越像他舅舅刘表了。

        诸葛亮摇头低叹:“主公,此刻乃关键时刻,只待元直取了西蜀,敌兵自会退去。至于眼下之敌,是否为取襄阳而来尚未可知,主公只需于军营中为众将士激励,多想无益。”

        刘磐也只能用诸葛的话来安慰自己,祈祷着文聘与徐庶能早一点打下成都,却不知道现在文聘也是陷入僵局,还等着他从广陵调派粮草,以维持战事继续呢。

        世上总是不甘寂寞的人更多,甄尧、刘表闹的这么热闹,作为荆州的老邻,江东怎么能不上前插上一脚呢。这不,刘磐前一日刚接到南阳兵马南下的消息,第二日又接到了来此长沙的信报,有江东兵马分袭了桂阳、零陵,已经合围长沙了。

        长沙城外,老迈战将黄忠手持大刀正与凌统合战一处,在这之前,黄忠已经与丁奉战了一场,虽然胜了,但也耗费了不少气力。

        面对比丁奉强了一个档次,而且打法更加凌厉迅速的凌统,黄忠的战刀也是有些跟不上速度。若非靠着经验与眼力,死死护卫周身,难免要被敌将击败。

        老年人和年轻力壮的凌统比较持久,那显然有些吃亏,黄忠也在暗自思索着变招。心底有了计较,一刀横劈迫使凌统拉马后退半步后,便调转马头往回跑。

        凌统见黄忠终于吃不消要撤了,立刻拍马直追,这也是将经验少,战场上的各种战法通熟的不多,没想黄忠右脚勾住了马腹上的弓箭,弯腰搭上一支箭矢,回身便是一箭。

        “嗖”的一声,箭矢夹带着破空声疾驰,凌统距离黄忠不过两步而已,想要从容躲避已无可能,只能略微偏转身形,双眼紧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飞矢。

        “嚓”箭矢从凌统右耳上风飞过,带去不少黑丝,也让凌统耳背生疼,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再摊开后,却是一抹血红。

        “老贼,某取汝首级!”突遭暗算,差点命不保,凌统可是真的怒了。右着战马后臂,策马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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