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貂蝉是不是貂蝉

“朕意已决！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你们懂吗？”

        汉灵帝被朝堂之上这些推三阻四的大臣们吵得十分不耐烦，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活学活用了党爱国昨天说过的话。然后他很有气势地将袖子一甩，自我感觉良好地离开了德阳殿。司礼官只能无奈地宣布退朝，殿内留下了一众被皇帝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目瞪口呆的大臣。

        皇帝走后，大臣们分成几个圈子，分别围住了昨天同汉灵帝还有神仙在寝宫里呆了一整天的曹操等人。他们几位今天上朝时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是卡准了时间才到的，躲过了想要找他们探听消息的同僚或上级们。

        昨天曹操几人各自返家之时夜色已深，除了自家人关起门来密谋了一番之外，就算是关系密切的宗族或同党，也没有从他们那里获得什么消息。不过大将军何进除外，原本只是个打酱油角色的左校尉夏牟出宫之后没有回家，直接奔大将军府而去，尽数道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因此早有计较的大将军何进今日仿佛变成了叩头虫，不管皇帝的旨意多么荒唐，他都一个劲点头赞同。不过何进之所以表现得这么配合，不仅仅是因为他得知了党爱国那天下无敌的能力的缘故。就算党爱国天下无敌，但他已经表明态度要开学校传授知识，没有要参与“世俗之事”的意思。所以即使他是神仙，对何进来说也没什么用处，根本不需要去讨好他。

        对老百姓没有用的神祇，即使是真神也没有人去理会，中国老百姓的信仰纯粹就是实用主义的信仰。而党爱国却正好有一项起死回生的能力，这就了不得了，所以何进才会想借着积极完成神仙的所有要求来讨好神仙。他还打算以后也要找各种机会想办法讨好党爱国，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这样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时候，就能去求神仙救命。

        不过何进的算盘打得是挺好，可是关于今后“观察者”的临时治疗功能的使用，党爱国已经想好了。免费用在别人身上是不可能的，除了以后那些学习完了他传授的现代知识，并在生产研究之中不可或缺的研究人员之外，就只有列在他写下的招生名单之中的那些人，还有其他必须救不可的人他才会救。

        而且党爱国还得偷偷找机会救，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他是利用“观察者”的功能治疗好了这些人。

        之前党爱国是因为见到汉灵帝病倒在床上，才想起来他很快就会死，从而临时决定治疗他的。除了党爱国之外，就连汉灵帝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一病下去，过不了半年就玩完——汉灵帝虽然因为酒色无度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但驾崩时其实才34岁。现在还没有到农历的新年，也就是说他可能还只是33岁。

        党爱国在昨天晚上专门针对临时治疗功能意外暴露这一点修改了自己的计划，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拒绝来求他治病的人。什么时候有人找上门来了，他就告诉对方他拥有的紧急治疗道具是一次性的，已经在汉灵帝身上用掉了。至于他自己，因为有“观察者”随时保护，所以不需要使用那个道具。

        毕竟如果所有人都只是传说党爱国能起死回生的话，就算偶尔会有人来碰碰运气也不会当真。但如果大家时常看见他能包治百病的话，那他从此之后什么也不用干了，“中央大学”也可以改名叫做“中央医院”了。

        况且党爱国其实也还有个顾虑，就是这个“观察者”看起来就像是山寨或者试制型号的产品，它会不会用到一定时间或次数就坏掉了。虽然党爱国并不惜命，但是起码在一切都走上正轨以前，他实在是死不起啊死不起。

        不过这也只是个顾虑而已，按照党爱国的分析，“观察者”的设计思路和风格都很有“我军”的味道，而“我军”的产品一向以结实耐用著称。这块继承了“我军”优良传统的“观察者”山寨表，应该起码还可以再战一千年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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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汉灵帝和大臣们在朝会上扯皮的时候，党爱国正在审视自己最初的几位跟班——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一个孩子。嗯……他们仨绝对不是一家子就是了。那个少年是今天清晨宫门刚开的时候，就由袁绍的人送到党爱国这里的。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少年的父亲，昨天错过了“机缘”的大将军府长史王谦。

        这是因为昨天党爱国曾经提出一个要求，想找两个贴身书记，将他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因为他的话中有不少新词，书记写的时候很可能写错或不知道怎么写，必须询问他。而他又不能让书记在他话只说了半截的时候就打断他的思路，所以这书记一职就要找记忆力特别优秀，等他把一段很长的话讲完了之后，还能一个字都不落地默写出来的人来担任。

        关于其中一个人选，他提到了蔡邕的女儿蔡琰的名字。后世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可是能凭记忆默写出几百篇十多年前背过的文章，而且无一错漏。不过蔡琰的经历他当然一点都没有告诉汉灵帝以及曹操等人，只是说蔡昭姬有这份能耐。

        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党爱国原本是说给汉灵帝听的，袁绍却想起来大将军府长史王谦的儿子少有才名，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能。而且王谦祖父王龚在汉顺帝时期曾担任太尉，其父王畅也曾在汉灵帝时期担任司空，虽然比不上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但也连续两代都担任过三公之职，可以说是家学渊源，正好能满足党爱国的要求。

        因此袁绍当时就赶紧把王谦的儿子给卖了，党爱国一听王谦的儿子叫王粲，这名字他虽然记不太清，但也很有印象，于是就同意了袁绍第二天让王谦带着儿子来试试的提议。反正蔡邕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汉灵帝罢官了，他们谁都不知道现在蔡邕到哪儿流浪去了。

        不过虽然王谦声称他的儿子王粲已经14岁了，但是党爱国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矮小瘦弱的孩子大概也就10岁左右而已——甚至还有可能是往左。抛开年龄上的疑问，党爱国倒是对王粲长得并不怎么好看，比普通的长相大概还差些这一点并不在意。

        最重要的是，党爱国惊讶地发现，王粲虽然看上去年龄很小，但他的眼睛里着实充满了灵光。那不是一般小孩子眼珠乱转的那种活泼好动的眼神；也不是少年故作老成的那种死板淡漠的眼神；更不是明明还是三四岁的幼儿，却被大人们培养得很有“明星范儿”，在“星光大道”上和毕姥爷耍无赖恶意卖萌的那种“小参赛者专用”的眼神。

        党爱国原来还真见过一个和王粲差不多，也是好像眼放灵光的人。那是他的一个高中同学，平时没看怎么拼命学习就数语外物化生史地政样样拔尖，而且电子游戏电脑游戏一个都不能少，篮球打得可以还能弹个吉他家境也算不错……嗯，相貌虽然不算太帅可比王粲是强多了。那厮最后没考北大清华，高二就直接奔牛津去了。

        除了少年王粲之外，党爱国三个跟班中的那个太监，正是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党爱国主要是看他在太监之中体形健壮，不高声说话时嗓音也不算特别尖锐，还像个男人样，所以才向汉灵帝指定要求让他过来充当联络者。而且比起只知道玩弄权术的十常侍来，起码他还知道如何领兵打仗。

        因为党爱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没打算以后三天两头和汉灵帝见面哥俩好，那么让这个汉灵帝十分信任的宦官负责他们之间的联络就再好不过了。除此之外，蹇硕平时还主要负责将党爱国的命令和要求转达给各个“有关部门”。

        因为毕竟党爱国在明面上只是“中央大学”的校长，这个职务没有任何权力，根本没理由指挥其他官吏。而蹇硕这时候就可以充当汉灵帝的代言人，直接替党爱国命令其他官吏。为此汉灵帝特别将蹇硕从小黄门迁为中常侍，秩比二千石，仍领上军校尉，但整日随侍在党爱国左右。

        虽说汉灵帝在党爱国的面前表现得好像挺不错，但党爱国觉得他在位期间宠信十常侍，基本上是昏庸无能的皇帝中的典型，所以暂时并没有要扶持他的想法。不过汉灵帝就未必没有与大将军何进类似的意图了，反正第二天上朝前他一看见党爱国的招生名单上写着“貂蝉，宫中掌貂蝉冠之女官”，二话没说就吩咐蹇硕直接去领人。

        而党爱国的最后一个跟班，就是这个名为“貂蝉”的宫女。只不过这宫女虽然的确是唯一一个在宫中被称作“貂蝉”的人，但是他却根本不能确定这个貂蝉究竟是不是“那个”貂蝉。起码她的相貌虽然的确算是美女，但却并非多么国色天香，否则早被汉灵帝给拱了。

        不过党爱国又想了想，要是貂蝉真有其人，还像小说和野史中说的那样是人间绝色，首先在宫中就得被汉灵帝拱了，其次出了宫就得被王允拱了，怎么还可能留给董卓和吕布他俩争着拱呢。因此党爱国又觉得，说不定她还真就是“那个”貂蝉——如果真有这么个正史并无记载的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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