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正邪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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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楚岚你要这灵源干嘛。
“当然是补充我的修为，这鼠妖的灵源我虽然不能全部吸收，但至少也有一成，比我自己去修炼来的快多了。”
“为嘛你不能全部吸收我却可以。”
禾齐则是嘴角扯了扯道：“你是不是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万灵之体啊。”
好吧。
说话间老三也是进去垃圾场里面，按他的意思是要找一下有没有人类的幸存者，我不敢进去，我不敢看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
楚岚取出灵源后那鼠妖的体型迅速缩小，最后已跟普通老鼠无异，只是少了俩只前爪，见它在地上吱吱乱叫我忽然有点于心不忍。
楚岚见我这表情道了一句：“怎么，心软呢？取出灵源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他伤人吃人我们没把他打散已经是大发慈悲。”
我点了点头，话然如此我还是从我包里拿了点吃的放到那只鼠妖面前。那鼠妖则是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感激我，我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了，做我想做的。
不一会老三出来了。禾齐问他怎么样，老三摇了摇头。
“里面有一具尸体，只剩下白骨了。”
听老三这么说我忽然有点想后悔把吃的给这只老鼠了。
“我打个电话通知警察过来收拾残局吧。”说着禾齐便打了个电话。他打完电话之后我问他：“咱们还要呆在这里吗，警察过来会不会以为我们就是凶手什么的。”
“要的，不过我通知的不是一般的警察，咱们国家也有专门应对这类事情的部门，我是通知他们，在他们过来之前咱们只要把这只老鼠控制住就行了，有点道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老鼠。”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在垃圾处理厂门口席地而坐，还好这个点这个地方基本没人经过，不然大半夜的坐在垃圾处理厂门口别人还以为我们是疯子。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轿车便停在我们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看样子应该是个修道之人，身上的气势跟老三差不多。
那中年男子快步走到我们跟前，他点了眼楚岚后便跟禾齐打了个招呼，“禾堂主许久不见。”
禾齐表情有点惊讶：“怎么是你。”
“说来话长，本想从绞夜离开之后就想安心陪陪妻儿的，后来国家说不要浪费人才，最近刚把我叫到南分局就职。”说完中年男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禾齐却摆了摆手道：“无碍，在哪里就职都一样，只要有颗明辨是非的心就好，话说你只有一个人过来吗。”
“这个禾堂主大可放心，我部下还在路上，我刚好在这附加便马上赶过来了。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王道明，以前是绞夜组织的成员，现在隶属于华夏灵异部门南方分局，不知几位道友如何称呼。”
“我来介绍吧，这位是楚岚仙子，当初打败术夫子的七位守护神之一，这位是元鑫元道长的儿子元三，而这位是梁首领的儿子梁一铭。”
“还有不要叫我禾堂主了，你已经不是绞夜的人，不必要这么客气。”
我明显的察觉到王道明的眼神从惊讶到赞许，最后到我身上却是有点失望。
你大爷的，老子身上有五百年修为看不出来吗！
不过我心胸也没那么狭隘，我现在的实力确实差强人意，或许在王道明的眼中，我作为我老爹的儿子实力不应该如此。
王道明打了会官腔便开始问鼠妖事件的详情。
在说完这鼠妖杀了人之后，王道明表情一变，直接一掌道气打向鼠妖，那鼠妖直接在我们面前慢慢的化成灰烬，我看到它的眼睛到死前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好像在对我们说：“为什么要杀了我。”
我们完全没想到他会忽然杀了鼠妖，都愣了好久。
见我们发愣王道明直接道了一句：“杀过人的妖怪，都该灰飞烟灭。”
楚岚则是轻哼了下，“我刚成妖那会杀过的人类也不少，是不是你也要将我灰飞烟灭？”
这下子换王道明愣住了。
禾齐看着王道明说道：“看样子你离开组织后性格改变了不少，我记得以前你可是个大好人，那种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大好人。”
我没说话，只是心里感觉挺对不起那只鼠妖，原本我们只是取他灵源，也答应没杀他。
老三则是弯腰捏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搓了搓，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王道明有点不解地说道：“不就是一只妖怪，伤天害理的妖怪，你们这样何必呢？”
“没什么，只是我们对他说过不杀他而已，既然这样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们走吧。”
禾齐说完楚岚点了点头，接着便化成九尾狐的模样，王道明见到楚岚原型吓得连忙后退，还做出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楚岚见他这样子只是哼了一声，王道明整个人便直接瘫软在地上，当然这声音受楚岚控制，并影响不到我们。
回去的时候我们顺便去了下树妖那边，树妖也是好生感谢，他知道鼠妖被人灭了之后并没有很开心，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样啊。”
没多做逗留我们就离开了。
路上我问老三，“明明那只鼠妖伤害了人类，按理说我们应该灭了他，但是我们非但没有灭了他，在王道明灭他时我们却会有一丝异样的情愫？”
“那只鼠妖杀了人，我们取他灵源正常的话他也活不了，但是他却活了下来，说明天道并没有绝了他的路，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对他下死手，天道自会安排他赎罪，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有定数的。至于那丝情愫，我想多半是愧疚和惋惜吧，人性本善，他已经与普通老鼠无异，不能再成妖，我们心里都已经放他一条生路了。”
老三说完禾齐在旁边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对这些问题看的挺透彻，世人都说降妖，而不除妖，也都是因为人性，人性使然，即使妖怪杀了我父母，我对妖怪也只会就事论事，不会以偏概全，至于那王道明，以前在我们组织里可是真正的老好人，坚决不杀生，不知道为什么加入了灵异部门之后就变这样了，可能是不同的地方处理事情的风格不一样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岚道了句：“哼，那王道明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话说的那么好听，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对毫无反抗能力的鼠妖说杀就杀。”
楚岚说到这里我又问了一句：“正邪到底是怎么划分，听你们一说我脑子有点乱。”
“我活了几千年，对正邪的看法应该与你们不同，在我眼里，没有真正的正义或者邪恶，如果当年术夫子打败了所有人，世上再无反抗他的人，那么他就是正义。这样说你可明白？如果你实力可以翻天覆地，那么所谓的正邪就是由你来决定。”
好吧，在我眼里我一直觉得人类就是正义。
原来还有这种看法。
我们刚回到家，禾齐便接了个电话，他看了下来电显示便打开了免提。
听声音是王道明的。
“禾堂主，啊不，禾齐，晚上的事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可能我们的观念有点不太一样，但是目的都是为了人类，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改日定当登门赔罪。”
“赔罪就不用了，一点小事而已。”说完禾齐便把电话给挂了，我听王道明似乎还有说什么。
于是我问禾齐：“你咋忽然把电话挂了，那王道明后面似乎还有说什么。”
“不知道，可能受你们影响吧，忽然觉得他挺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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