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残暴
“Saber……”
此时Saber的手已经受到了不可愈合的诅咒，还要面对一个全盛时都不一定能打败的敌人，爱丽丝菲尔有些担忧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Saber。
像是察觉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爱丽丝菲尔的担忧，Saber握紧了手中的圣剑，严肃的声音传到了爱丽丝菲尔的耳中。
“放心吧，爱丽斯菲尔，在我的愿望没有实现前，我是不会失败的。”娇小的骑士王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下，右手紧握圣剑直指不远处的的Lancer。
“Lancer，开始吧，我们那场未结束的战斗。”
站在不远处的Lancer看着充满战意的Saber握在手中的两把枪耍了两个枪花然后说道：“和名满天下的骑士王一战，真是让我热血澎湃啊。”
话音一落Lancer和Saber同时消失在原地，迅速的向对方冲去。
而此时一直隐藏起来的卫宫切嗣做出了开始行动的准备。
“……舞弥，你配合我的倒数，攻击Assassin，用射击进行压制。”
对面立即传来了“明白”的答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现在这个情况先要杀死Lancer的Master，这是打破僵局的惟一方法。
“——六……”
切嗣开始低声倒数，把热感知探测器的瞄准器对准了Lancer的Master。
WA2000狙击枪在定做好之后，尚未带入日本之前，曾经在国外试验射击过，所以切嗣对枪的性能已经熟悉。但没有确认过与暗视系统的配合可行性……这时候只有依靠舞弥的枪击技术了。
“——五……”
据舞弥的报告——瞄准器把射击距离调整到500米，瞄准器的十字线与子弹的弹道，从枪口到500米处的目标，是一致的。
长距离的射击，子弹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在空中划着极为缓慢的弧线前进，也就是说在瞄准的目标比射击距离稍近一些时，着弹点要稍稍偏离瞄准方位，靠下一点。
距离Lancer的Master是不足300米，所以切嗣慎重地调整着瞄准点。
“——四……”
Lancer被Master的令咒强迫执行攻打Saber的任务。
在Master被射死后，无法预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应该不会继续攻击Saber，然后就是面对Berserker一人的威胁，切嗣应该可以筹划出使Saber和爱丽丝菲尔逃离险境的主意了吧。
最后的问题就是切嗣本人的安危，在Assassin的身旁发动狙击这种鲁莽的行为，在这种情况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三……”
为了降低风险，切嗣让舞弥配合时机发射，舞弥的AUG可以发射5．56毫米的雷鸣顿高速弹，这个威力不可能伤害的身为Servant的Assassin，但是Assassin遭受意外的枪击，也许会忽视在眼前射击的另一个狙击手。
——不用说，这次射击的准备和估计是严重不足的。
“——二……”
如果Assassin把假装佯攻的舞弥误认为是敌人，但是舞弥所处的位置离Assassin足够远，有可能逃离这里。或许，在这之前，Assassin因为害怕在别的Master面前露面，就逃走了。
但是，在所有的可能性都落空的情况下，那就是Assassin有可能立即攻击身边的切嗣。到那时只有背水一战了。有多大胜算之类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是惟一的选择。
“——一……”
切嗣静静地呼吸着，慢慢地扳动了扳机。
但是，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恐怖的速度砸在了Lancer的身上。
空气被撕裂，发出了悲鸣，然后……
“轰！！”
冲天的轰鸣声，等到烟雾散去，看见的是倒在一大堆铁皮中的Lancer和Berserker。
受到Berserker波及的Lancer感觉全身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就连英灵的恢复力，也没法立刻站起身来继续战斗。
而Berserker更惨，左臂被直接卸了，身上的盔甲也已经破破烂烂，东一个坑，西一个洼，可见刚刚的战斗有多么的惨烈了。
“嘁！虽然感觉有点实力，但是跟我比武艺，你还未够班啊！”左手中抓着从Berserker身上扯下来的左臂，长戟架在肩膀上，全身散发着鬼神气焰的奈落一步一步向Berserker的方向走去，“所以今天你就在这里退场吧！”
“Wryyyyyyyyyyyy——！！”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叫，完全不顾自己已经全身是伤的Berserker再次狂化，猛地向奈落的方向冲去。
另一边……
“Lancer，没事吧！”Saber看着被Berserker撞飞，现在总算恢复行动力，从地上站起来的Lancer说道，举起剑正想跟Lancer继续拼斗，却被一件事给吸引了，脸色变得煞白，美丽的眼睛瞪得已经不能再大了，连嘴唇都微微颤抖着。
吸引Saber注意力的，正是Berserker现在用来与奈落对砸的武器，那柄真正属于Berserker的宝具，修长的剑身，流光闪烁地剑锋，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汪湖水般波光潋滟，上面铭刻的精灵文，Saber是多么的熟悉啊，那可是……无毁的湖光啊……
奈落看着与自己长戟激突的魔剑，漆黑的眼眸中反射着潋滟的波光，嘴角翘了起来。
“终于拿出点真东西了么？”奈落将手中的长戟使劲向下压着，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力量，兴奋了起来，“嘿，力气更大了嘛，不过……没用的！”
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Berserker腹部的盔甲上，将那破破烂烂的铠甲直接踹成了碎片，然后，奈落并没有顺着这个力量后退，相反，硬顶着反推力，直接冲向了Berserker，手上的长戟再次落下。
“四式改·！！”
漆黑的雷霆在体表浮现，缠绕于全身，奈落用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来自曾经让他成为弑神者的一起生活过的不从之神——科俄斯的力量，然后将其附着在了长戟之上，并且聚集在了戟尖的一点。
一瞬，奈落的身影消失了，至少在在场的人眼中是消失了。
等到注意到的时候，长戟的尖端已经插入了Berserker之前所在的地面，然后地面如同埋了地雷一样，在一瞬之间整个爆破了开来，雷光肆虐，从地面飞溅出来的碎石直接在那暴躁的雷电之下被干脆地蒸发了。
暴走的雷霆缠绕于身，使得奈落看起来如同滅世雷神，但是这终究只是场景效果，并没有对英灵造成决定性伤害的威力，因此，躲开这神速一击的Berserker立刻举剑砍来。
战斗中，浑身散发着狂气的奈落如同鬼一般狰狞的笑着，手上动作不停，脑子也在同时分析着Berserker的力量变化，虽然还被压在下风，但身姿却比刚才要好上一些。
“基础实力弱的家伙就算再怎么PowerUp也不过是这个样子！”
以抵住地面的戟尖为支点，奈落用被他强化过后，那坚硬的本体挡住了这一斩，虽然拜此所赐地面再次出现了一道被戟尖划出来的深沟就是了，就连奈落本人也被这一击的力道给击退得向后滑了出去。
但是，奈落是一个喜欢进攻的人，不可能一味的防守，因此在后退的同时，几乎无视惯性拔起陷入地面的长戟。
“四式··连闪！！”
神速的闪光，奈落长戟直接点在了Berserker横在身前用来防御的剑身上，虽然将Berserker逼退，但是却并没有伤害到他。
不过，连闪之所以叫做连闪，那就是因为这不是单纯的一击，握着长戟的右手如同阳炎般晃动，肉眼无法观察的神速攻击，长戟不断地刺向Berserker。
当然，奈落攻击虽然没有刻意杀死对方的意思，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每一击都往对方的要害杀去，不过，因为Servant的核心没有被伤到的原因，所以Berserker还没有退场。
“嗷嗷嗷——！”
虽然有着能够将，Berserker发出了咆哮，虽然没有了理智，但疼痛依旧啃噬着他的神经，野兽一般地叫声饱含了痛苦。
“结束了！”银色的手臂发出了强烈的光辉，对着Berserker的脑袋狠狠的劈了下去。
“不要——！”
眼见Berserker的声音越来越凄厉，在一旁因为Lancer被奈落波及而停下战斗的Saber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制止奈落。
“啧！”奈落很不爽的咂了下舌，刚刚的一击因为Saber那个大嘴婆的原因，导致了他下手偏了几分，虽然将Berserker的身体给刺了个对穿，但是就结果来说还是因为没有伤到灵核而不会致死。
但是，身体被刺穿，也就是说明了奈落的武器已经在敌人的身体内部了。
看到这个场景的奈落嘴角露出了一道邪恶的弧度。
“噗哧！”
长戟直接从Berserker的身体内部被奈落以暴力向边上拉去，由于速度过快，不仅仅没有将Berserker带起，反而将其身体以腰斩的方式切断了一半。
巨大的伤口使得沸腾的热血找到了突破口，如同高压水枪一样喷了出来，本来黝黑的土地被染上了暗红色。
不论是肯尼斯还是Lancer，亦或是爱丽和Saber都没眼前血腥的一幕给震撼住了，硬生生的将身体拉断，而且用的还是长戟这种本体并不怎么锋利的武器，伤口处白森森的骨头，鲜红的肌肉，还有炯炯流出的鲜血，如此的残暴，饱经战阵的Lancer和Saber都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更不要提生活在和平时代的肯尼斯和爱丽了。
虽然他们也是魔术师，但是，毕竟魔术师的战斗风格很不同，这种场面虽然也有，但是却并不多。
打伤Berserker之后，奈落便抽身跳开了，只留下Berserker拄着那柄无毁的湖光，艰难地站在地上。
“你！”Saber怒视着奈落，自己明明已经开口叫住手了，奈落却还是将Berserker打成了这种几乎致死的重伤，再加上Berserker可能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如此被奈落虐待，Saber怎能忍下来。
“你要阻止我么，废渣？”奈落回首扫了Saber一眼，“要是想的话可以上哦，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不在乎自己现在就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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